第216章 心結
“張淩的主意嗎?”
項銘捏了捏下巴沉思了一回對白淩雲說道:“他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麽這樣?”
“別提了。”白淩雲就像是個點燃的炮仗一樣,一下就炸了,對著項銘說道:“一說這個我就來氣。我問他這是什麽意思,結果他卻給我來一句以我的智商理解不了這些深沉的東西。哎呦喂,我這個暴脾氣,我真的想削他這個色胚。”
項銘能想象的到張淩的那副嘴臉,的確是有夠氣人的。安慰著白淩雲說道:“你別放在心上,我等會去找他問問就是了,他絕對不是甘願吃虧的人。我想其中應該還有什麽隱秘。”
白淩雲上下打量了一下項銘,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的說道:“我沒聽錯吧?你竟然主動想要去找他?你們不是已經早就勢同水火了嗎?”
項銘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從一張儲物府裏拿出意見衣服穿山。對著白淩雲說道:“有些結也該去解開了,畢竟也是兄弟一場。一直這樣也總不是個辦法。”
白淩雲朝著項銘比了個大拇指對他說道:“不愧是升職加薪,抱得美人歸的人生贏家。這思想境界,嘖嘖嘖,比不得啊!比不得!”
項銘給了白淩雲一腳,無語的說道:“就你嘴會說。”
白淩雲嘿嘿一笑,對著項銘說道:“我這誇你呢!好話,是大大的好話!”
項銘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想在和他廢話,轉身離去。
白淩雲非常狗腿的跟在他的身後,不停的追問他剛剛和秦雨凝到底在幹些什麽,有沒有……有沒有做些羞羞的事?
項銘的額頭,有青筋跳動。
……
屬於暗部休息的小院裏,王羅煙推著輪椅來到院外,將一件衣服披在坐在台階上發呆的張淩身上。
張淩這才會過神來對她道了聲謝。王羅煙搖了搖頭,溫柔的對他說道:“有在想什麽?”
張淩歎了口氣,對她說道:“來到這裏,難免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有些感觸而已。”
王羅煙將輪椅推到他的身邊,問道他。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曾經來過這裏。你可要好好和我說一下是怎麽回事。”
張淩苦笑一聲,說了句這有什麽好說的?
不過對上王羅煙那一閃一閃的大眼睛,隻好無奈的將以前的往事說給了她聽。
那個時候,調查局剛剛成立,整個“暗”世界還沒有現在的這麽安寧,依舊非常混亂。而不隻如此,國際上還有不少異能者,修煉者想來華夏這個國度好好興風作浪一番。
那時候的調查局真的可以說是忙得焦頭爛額。而在調查局裏有一個人卻是想要將那些趁人之危的外來者徹底驅逐出去。說來也可笑,有著這麽一個遠大誌向的人其實隻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而已,而他能加入調查局也僅僅是因為他是華夏國軍隊裏一個出色的軍人。
讓一個普通人加入調查局,也可想當時調查局的境況。
但是就是這麽一個普通人硬是說服了岩山,說服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權者,讓他能夠自己成立一個專門對抗這些外國修煉者的部門。
不過這又豈是容易的一件事,白和與岩山自身這麽強大的人還有家族與門派的支持,在成立調查局這件事上都步步碰壁,更不要說他還是一個沒有任何支持,本身也隻是一個普通人的小小軍官。
但就是這樣,他也沒有放棄,那些“暗”勢力宗門瞧不起他,他就幹脆斷了讓這些“暗”幫忙的念頭,而是轉眼與另外一種力量,那就是所謂的覺醒者,也就是異能者的身上。
而對於異能者的研究華夏國也是在暗中籌劃了多年,像是張淩曾經也是其中的試驗品而已。
不要以為所謂的異能者研究有多麽的人道,任何研究隻要與人體牽扯上關聯,那都是極其黑暗與殘忍的,那是絕對不能被公之於世的深淵。
而張淩就是生活在那個沒有任何希望,也沒有任何光明的自充滿著刺鼻消毒水的研究所裏,被當成是家畜一般每天被拿去做各種研究。
但是這樣的生活卻被那個人給改變了,他現在都還記得那人渾身是血踹開研究所大門時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痞子一樣,手裏握著把槍,嘴裏叼著香煙,臉上帶著壞笑,對著他們這些被綁在實驗台上的實驗品說道。
“算你們運氣,以後就跟我混吧!管吃,管住,年底雙薪。”
“那個人是……”
王羅煙聽到這裏,哪裏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張淩點了點頭。
“就是那個暗部上一任也是第一人死鬼部長。”
王羅煙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當初部長是怎麽做到,但憑他普通人的身份居然能踹開那被華夏國牢牢掌控的異能研究者研究所的大門,可想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那後來呢?”
張淩從口袋裏拿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點上。眼睛看著遠處。
“後來。這個家夥幾乎是快要死了,被岩山帶到道門,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才算是吧他從閻王手裏給搶了回來。而我們這些被他從研究所裏帶出來的實驗品,也因此在道門呆了一段時間。”
“原來是這樣。”
王羅煙總算知道張淩是怎麽與道門有所交集的了。想來那個時候他也和當時在道門的項銘有了交情,不過王羅煙也不知道這兩人的關係是怎麽會變得像這樣糟糕的。
像是一下想起了什麽,王羅煙對張淩說道:“那這麽說來,那個人……當時也是在這裏了?”
張淩吸了口煙,沉默了一回說道:“是啊,那個人當時也是和我同期的實驗品,也是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
王羅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們口中的那個人就是殺死上一任暗部部長的凶手,同時也是現在在國際上被各方頭疼一號危險人物,但是對於這些過去,王羅煙卻是不清楚的,她之所以加入暗部,也是有著另一層因由。
但是她能很清楚的知道,不論是項銘還是那個人,在張淩的心中都有很重的分量。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心中各自有各自的思量。
而就在這時,王羅煙往小院院口處一看,對著張淩說道:“那個人來了。”
張淩沉默了一回,對王羅煙說道:“不見,說我不在。”
不過王羅煙卻是握緊張淩的手。
“有什麽話,還是要說開的好。我看那道門掌門可不是那種會做錯什麽事的男人,我看多半問題還是出在你這。”
張淩給了他一個白眼,怎麽在她口裏卻像是自己的錯一樣?
王羅煙輕輕笑了一下,推著輪椅像院外走去,把這裏留給他們。
項銘來到暗部休息的小院,看著王羅煙推著輪椅出來。王羅煙對著他點頭一笑,項銘也是回了一禮。
“他在裏麵,你們……好好聊聊吧!”
說完便推著輪椅離開,項銘深深看著王羅煙離去的背影。這個女人能夠在這麽遠的地方感受到自己的到來,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不過這不是他關心的地方,他看了一眼小院,走了進去。
“哼,你來幹嘛?”
“何必這樣,當初的事我是為了你好。你帶不回他的。”
“誰說我要把那王八蛋帶回來的?我可是想要把他的狗頭給砍下來!看看他的心是怎麽長的。”
項銘沉默了一回說道:“別騙自己了。你下不了手的。”
“我……”,張淩站了起來,指著項銘說道:“項銘你就是個背信棄義的混蛋!”
項銘擺了擺手對他說道:“你說什麽都好。反正當時他氣候已成,就靠當時的我們兩個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一點你也應該是清楚的,就這些年來。他在國際攪弄那麽多的風雨,國際上的那些人不也依舊拿他無可奈何。”
張淩也沉默了下來,他們口中那人就是當初殺了上一任暗部部長又叛逃出華夏國的人,也是張淩的,親哥哥。
許久,張淩頹然的坐在台階上,煩躁的對項銘說道:“你這個家夥從認識你開始就隻會給你添堵,我遇見你就沒順心過!這次來又是什麽事?別在這裏磨磨蹭蹭的廢話。”
項銘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張淩這個家夥他又何嚐不頭疼呢?
“還不是你今天幹的事,某人被你氣的不輕,讓我來問問你到底是怎麽想到而已。”
“哼,那個傻子懂什麽?而且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是為什麽這樣做,你自己給他講不就好了?”
“我這不也是趁著這個機會來找你好好聊聊的嗎。怎麽說,我這心裏始終是把你當兄弟的,不管你是怎麽想我的我也要把這事給你說清楚。”
張淩看著那離去的項銘,狠狠將手中的煙蒂扔在地上踩熄。嘴裏恨恨的說道:“哼,你以為你來說這兩句,我就原諒你了?你以為就這樣就可以了?什麽狗屁兄……我……反正不會原諒你的。”
而項銘此刻走在回去的路上,臉上帶著笑。反正今天是把一切的說開了,以後也不會在因此煩心了。至於張淩會怎麽想……哈哈,誰管他啊?反正現在不該自己操心。
白淩雲看著回來的項銘,覺得他笑的甚是古怪,不過也不在意。問道:“怎麽樣了?知道是怎麽一會事了嗎?”
項銘笑著對他說道:“溫水煮青蛙懂嗎?”
“懂啊?不過……”
“那就行了,放心虧不了的。”
看著離去的項銘,白淩雲一頭霧水的拍了拍腦袋,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而這世間之事可不都是像溫水煮青蛙嗎?等你已經深陷其中,習慣了大家共享資源,一起提高辦事的行動力。但時候,你又能輕易的就脫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