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車 禍
歐陽宇安頓好她,自己重新回到手術室門外,卻見到幾個醫生團團轉,正在爭執。
他惱火的快步走過去:“不去給我兒子做手術,在這裏廢話什麽?”
“歐陽總裁,您兒子……傷勢過重,失血過多,現在急需輸血啊!”
“那就輸血!怕我給不起錢嗎!”歐陽宇憤怒的吼道,一群廢物,這個也要拿出來廢話。
醫生難為道:“令郎血型比較特殊,目前我們醫院血庫已經沒有這種血型的庫存了,我們現場抽了所有醫生護士的血型與之相配,都……不能用。”
該死!歐陽宇暗暗咒罵了一聲,問道:“他什麽血型?”
醫生報上型號。
歐陽宇眉心一擰,又問了一遍以確認。
“我就是這個血型,抽我的給他輸血,隻要能把人救過來,要多少抽多少!”
他每年體檢,全方位,所以歐陽宇非常清楚自己是什麽血型。
醫生還想要給他做個配型,歐陽宇直接吼過去:“配什麽配,老子每年都要查血型,難不成還能變化了?”
醫生被吼的沒話說,趕緊帶歐陽宇去抽血。
眼看著血管的血一點點的將血袋填滿,歐陽宇眉心微微蹙著,顧安夏說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他不知道一個負責任的父親是什麽樣的,他隻知道,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和顧安夏共同的孩子有任何不妥,受半點傷害。
血流太慢,手術還在緊張的進行,歐陽宇吩咐護士想辦法加快抽血速度,他不能耽誤兒子的傷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歐陽宇的血被送進了手術室。
歐陽宇按住刺穿孔,坐在這裏休息了一會兒,抽血抽的太快,數量又大,他此時有些眩暈,護士送了口服葡萄糖過來給他。
“手術室裏的情況怎麽樣?”歐陽宇嚴肅的問道,並不去碰葡萄糖。
護士被他那張帥飛了的臉龐迷的不要不要的,低著頭紅著臉道:“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小病人很快就可以出來了。”
歐陽宇點點頭,繼續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眉心擰的緊緊地,失血過多的感覺並不好受。
護士推了推葡萄糖:“先生,要不您喝一點這個?會好受點……”
“滾!”歐陽宇嫌棄的吼道,他喝的水都是固定一個牌子的,怎麽可能用這種瓶子和葡萄糖。
小護士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勢威亞嚇得不敢說話,抱著東西趕緊離開了。
歐陽宇休息了一會兒,丟掉按壓胳膊的棉簽,放下袖子,整理好衣服,去看顧安夏。
她還沒有醒,躺在床.上,腦袋上纏著繃帶,清秀好看的麵龐煞白煞白的,嬌小的身子被大床襯托的更加嬌小,楚楚可憐。
歐陽宇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顧安夏的臉頰,眉頭緊鎖,彎腰在她額頭上啄了一下,喊了醫生過來吩咐道:“孩子的手術結束後,把孩子安排到這個病房來。”
這樣顧安夏醒來就可以看到兒子。
小安朗的手術進行了好幾個小時才結束,小家夥被推出來的時候,還在昏迷中,歐陽宇看了一眼小東西,沉聲問道:“情況怎麽樣?”
醫生摘下口罩:“目前已經脫離危險了,但一定要好好保護,孩子太小。”
歐陽宇揮揮手讓雜七雜八的人離開了,病房裏就剩下他們三個人,小安朗小小的一隻,病床被安排在了顧安夏的病床旁邊,歐陽宇坐在顧安夏的床邊,死死盯著她的臉,他要她醒來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他。
還好顧安夏的傷勢並不是很重,休息了一段時間,再加上注射了營養液,很快就醒了。
她長而纖細濃密的睫毛抖了抖,像是蝴蝶翅膀一樣撲閃了兩下,慢慢睜開了眼睛。
歐陽宇眼睛眯了眯,將顧安夏的手抓在自己手掌心裏,看著她問道:“醒了?”
顧安夏從懵逼中回過神來,一眼就看到了歐陽宇那張俊美的慘絕人寰的臉,隨即她昏迷之前的一幕一幕再次湧上心頭。
“安朗……安朗!”一想起來她昏迷之前小安朗被車子撞飛了,顧安夏就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被刀子戳來戳去,疼的滴血,她可以自己去死,她不能讓小安朗受一點傷害。
第XX章:不準逞強
顧安夏跳起來就想下床,卻被歐陽宇按的死死的:“你給我老實點,還想再暈一次嗎!”他嚴厲道。
“暈就暈,我要去找我兒子,他都快要被車撞死了,我卻在這裏躺著,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你也不是一個好父親,我要去找兒子,你放開我!”
“他在這!”歐陽宇用力抓著顧安夏的雙手,指著旁邊床.上躺著的小人兒說道。
顧安夏猛然轉頭看著旁邊,果然小安朗靜靜的躺在旁邊,雙眼緊閉,人事不省,也沒有了平日裏的活潑伶俐。
“安朗!”顧安夏撲過去,心疼壞了,他還這麽小,為什麽要受這種罪?
“醫生說他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隻要好好休養就沒有問題。”歐陽宇知道她擔心,特意解釋了一下。
然而顧安夏心疼壞了,也恨死了歐陽宇,要不是他和兒子搶電話,要不是他出門不鎖門,小安朗怎麽會一個跑出去,又怎麽會被車撞了,躺在這裏。
“什麽叫沒有問題!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說他沒有問題,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顧安夏生氣的吼道,歐陽宇狠狠擰眉,捏緊了拳頭,卻最終還是放開,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什麽都沒說。
顧安夏正在氣頭上,滿腦子想著的全都是歐陽宇壓根沒有將他們母子倆放在心上,壓根就不想跟他說話。
心裏打定主意,等這次小安朗好起來,她堅決要帶著小安朗離開他,才不要留在他身邊接受第二次傷害。
趴在小安朗的床邊,顧安夏心疼的看著小安朗蒼白的小臉蛋,被撞飛了,一定很疼吧,他還這麽小,就要受這樣的罪。
歐陽宇也知道顧安夏是心疼兒子才這樣和他賭氣,他暫時不和這個女人計較,等她氣頭過去了,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