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是我的
今天的歐陽宇,讓她想起上一次,同樣的匆忙別離。
那個被安排去見麵的財團千金,那個連歐陽宇都不得不去應付的人。
上一次的分別,招來了自己瘋狂的逃離。
而這一次,顧安夏卻一點逃得心思都沒有。
她隻想知道,歐陽宇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回來,才能陪著她說會話。
因為她發現,在這個地方,沒了歐陽宇,她的生活隻是一片空白!
太疲憊了,顧安夏耷拉著眼皮,關於那男人的一切,都難以捉摸。
撐不住地閉上眼,她無聲陷入了酣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隻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透著濃重的黑,點點星光灑落,顯得分外不真實。
“哐!”的巨大關門聲從樓下傳來,顧安夏聞聲立馬翻身下床,除了歐陽宇,沒人敢這麽大力地關門!
盡管腳步虛浮地像是踩著棉花,可她還是一個勁地往樓下跑過去。
大廳還是燈火通明,可卻不見一個傭人,連管家都沒有迎上來。
歐陽宇就那麽直挺挺站在大廳中央,像一尊古老的雕像。
向大廳中央走過去,看著有些反常的歐陽宇,她小心翼翼地說:“你回來啦!”
可他卻不回應,隻是垂著那星光湧動的眸子,直勾勾看著她。
“你居然沒逃跑,真稀奇。”
聞言顧安夏向他伸出的手猛地滯住,愣在了原地。
“你說什麽?”怎麽他很希望自己逃走嗎?希望讓自己在這種時候離開?
“你去了哪裏,怎麽一身的酒氣,今早……唔!”
以吻封緘,顧安夏準備了一天的一肚子牢騷,就這麽被歐陽宇吞沒在唇齒間。
他太霸道了,連一次發問的機會都要收回!
這個吻突如其來,且強烈而炙熱,顧安夏能清晰地感覺到歐陽宇那略帶酒氣的唇舌,侵略般地深入,讓她連一個掙脫的機會都沒有。
“顧安夏。”
他叫了她的全名,而不是平日的歐陽夫人。
讓顧安夏就停止了掙紮,為這反常的舉動,睜大眼麵對他。
“別想著怎麽逃跑,知道嗎?你要是敢再逃一次,我就把你抓起來捆在凳子上,讓你連這個想法都不敢有!”
“可我……唔!”
再一次被奪去發言權,顧安夏在歐陽宇懷中,被吻得臉頰通紅。
歐陽宇的目光迷離不清,顯然已經喝醉了,可是依舊不忘狠狠地警告她。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你逃不開我的。”
顧安夏隻是被吻著,也不再想著抗.議。
他說的沒錯,從自己遇見他的那一天起,這男人就像一場毫無預兆的傾盆大雨,將她整個人吞沒,無處可去。
他霸道地緊握了她的人生,讓她的一切都是去。
除了他,還有誰能這樣掌控她?
自己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完整地屬於顧安夏自己嗎?
這一點連顧安夏都不敢確認。
因為遇見歐陽宇後的自己,讓她本人都覺得陌生。
“顧安夏,你就乖乖待在家裏,那都不能去。你隻能看著我,別人都不行!”
“是是是,都隨你。”
喝醉的歐陽宇像個孩子,耀武揚威蠻橫不講理,雖然平時跟他也沒什麽道理可講,但現在的他很明顯多了幾分無理取鬧的意味。
讓顧安夏哭笑不得,隻能一邊附和著,一邊扶著歐陽宇上樓。
酒醉的人從來都是循著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來,這點即使是被歐陽家眾員工視為神明的歐陽總裁也不例外。
上樓的路其實不長,可顧安夏卻覺得自己要走到那盡頭,真的太難!
也不知道歐陽宇怎麽做到的,腳步都有些踉蹌,卻依舊能將她抱個滿懷,俊臉埋在她柔軟的頸窩,小動物一般磨蹭。
顧安夏一邊要穩住他,還要一邊招架那不老實的,在她頸間亂吻亂啃的嘴唇,簡直焦頭爛額。
可歐陽宇到底還是有分寸的,即使是在酒醉當中,也能一邊胡鬧,一邊將顧安夏保護好。
倆人一路糾糾纏纏,真正登上二樓的那一瞬,顧安夏已經大汗淋漓。
就像是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戰爭,在那漫無邊際的硝煙中,她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來躺好,別亂動!”
打開門,將幾次試圖將自己的脖子叼在嘴裏的歐陽宇按在床..上,她猙獰抬起臉惡狠狠地警告道。
太折騰了,沒回來時叫她心煩,回來了更不讓她好受!
“一起睡啊。”
低沉的氣音傳入耳朵,像是鑽進了一團火,讓顧安夏的耳根蹭地一下就紅了個透!
歐陽宇深處遒勁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那張白淨卻帶著怒氣的小臉,像是要將她的樣貌透過指尖刻畫在心裏一般,來來回回,仔仔細細。
那點墨般漆黑的眸子裏,湧動著最真實的占有和迷戀。
顧安夏連忙別開臉,不敢再看他一眼。
這種好看又有魅力的男人,動情時最致命,連那在她臉上不肯老實的手指,都好像沾著深情!
暖黃的燈光罩在兩人身上,將氣氛渲染得靜謐而安逸。
柔軟大床.上,歐陽宇伸手抓住顧安夏的手將她帶到身邊,然後極舒適地將頭窩在了她腿上。
“反正你不能離開,我不準!”
聽著像是警告,可語氣又帶著些虛弱的驕縱,全然沒了平日裏的霸道氣焰,更像是一個小孩子叉著腰要糖吃。
若在平時看見這樣的歐陽宇,顧安夏絕對會想噗嗤一聲仰天大笑,可唯獨是在今天。
她皺眉,扯不出一絲笑。
他越反常,就越說明今天發生了什麽。
顧安夏輕歎一聲,沉痛低下頭,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是不均衡的天平,一直左右搖擺不定。
膝蓋上的頭漸漸沉重,歐陽宇的呼吸也變得沉緩,顧安夏眼珠一轉就能看清他安然的睡顏。
熟睡中歐陽宇,全然無戒備,英氣的眉遮擋在細碎額發下,顯得他俊美而溫和。
怕他睡得不好,顧安夏輕輕挪開膝蓋,小心將他安放在枕頭上。
脫下他沾了酒氣的襯衫西褲,顧安夏耐心在床邊整理起來。
“誒?”這是什麽?
就在顧安夏要將那幾件衣服丟到洗衣房時,在那件白色襯衫的後領口處,她赫然發現了一個玫紅色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