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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森冷的氣場

  坐在曬了陽光的被子上,顧安夏的嗜睡基因又開始蠢蠢欲動,很快地,她便支持不住,歪頭倒在了鬆軟枕頭上。


  然而,就是這沉沉一睡,令她渾然沒有發覺,一雙高級皮鞋踩著極輕的步子,慢慢地踱步上了二樓!

  是做夢嗎?顧安夏不清楚。


  她隻覺得很舒服,像是掉落在了一團棉花糖裏,周圍都是甜膩醉人的芬芳,讓她呼吸都泛著甜蜜。


  胡亂地起身,她抓著身邊僅有的一根繩索,慢慢地在棉花糖上走著。她一步一陷,顛簸搖晃,卻絲毫不肯罷休。


  隱約間,她知道自己有一個想要見的人,就在糖的另一頭,微笑著等著她。


  那人強大又溫柔,包裹著冰激淩一般冷冽的外殼,卻唯獨對她施展火一樣的熱情!

  很快了!夢中她不停催促著自己,壓抑著心裏的期待。


  就在她翻山越嶺,終於看到曙光時,顧安夏卻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猛地睜開眼睛!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曆經艱險後,最想見的人竟然是……


  “歐陽宇!”


  顧安夏尖叫著吼出那三個她以為再也不會說出口的名字,睡夢中的安穩和幸福猛然退怯,一股冷意瞬間侵襲上她四肢百骸。


  夢中,那人坐在高處,手中握著執掌她生死的魔杖,同自己冷漠對視著。


  那眼神太過陌生,就想他正在看的是一汪沒有生命的死水,而不是曾經被他捧在手心的,嬌小的戀人。


  歐陽宇長腿一邁,走下高台,目光像是銳利的長劍,無聲痛宰著顧安夏脆弱的內心。


  最後,他長杖一揮,麵無表情地,將她頂下了雲端,墜入了無邊的黑暗!

  顧安夏坐起身,抹了把額頭滲出的虛汗,喘著粗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關於歐陽宇的夢,永遠都是這麽光怪陸離。


  她隻求自己這些亂七八糟的孕婦心事不要叨擾了寶寶,讓他覺得自己有一個如此神經質的媽媽。


  夢中壓抑的氣氛餘韻未散,顧安夏穩了穩胡亂的心跳,起身下床打算去樓下接杯水喝。


  可就在她踏出臥房的一瞬間,她有種強烈的恐懼感。


  原本光明透亮的房子現下卻顯得空曠而詭異,散發著某種令她生畏的磁場。出於小動物求生的本能,下意識地,顧安夏想撒腿就跑!

  “沒事的,沒事的……”


  隻當自己是連日來的神經質多疑,顧安夏一麵安慰著自己,一麵朝樓下走去。


  就在她快喝完水,心情也慢慢平緩時,餘光中突然衝出的一個黑衣人卻令她的心猛地收緊!

  天呐!這島上有其他人!

  連忙放下水杯,顧安夏跑到門邊,將門鎖好。


  那黑衣人顯然並不為此著急,他隻是從容踱步至窗前,然後站穩,戴著墨鏡麵朝向屋內,一動不動!

  看不到那人的眼睛,可顧安夏知道,那人一定是定著眼,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顧安夏驚慌地想要躲避,可當她側過身,卻發現那邊也是一群黑衣人,他們又上來,將那一側的玻璃也團團圍死,然後緊緊盯著屋裏。


  那是歐陽宇的人!

  當顧安夏終於看清那些人胸前別著的黃蜂標誌時,她差一點又尖叫出聲!

  歐陽宇的人!這麽大動幹戈來這座島上的人,除了他,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黑衣人依舊四麵八法往別墅湧來,就像是蟻穴中冷漠的兵蟻,將自己的獵物團團圍困,然後看著她露出畏懼的神色,從而找到發泄的快.感。


  顧安夏目之所及已經被一片黑色包圍,一架接一架的墨鏡閃爍著幽暗的寒光,看的她毛骨悚然。


  她堪堪撤了下腳,向往摟上奔去,卻不料轉身的一瞬間,猛然失去了力氣!

  矩形的別墅三麵透明,現下被幾十號黑衣人堵了個水泄不通。他們就像是一團團的烏雲,遮擋住了顧安夏僅有的光明。


  就在這恐怖的簇擁中,歐陽宇散發著幽暗森冷的氣場,無聲直視著顧安夏的眼睛,一步一步,從樓上走了下來!

  顧安夏看著猶如黑暗的撒旦一般降落在她眼前的男人,神情一點點,變得沉重悲切,曾經被折磨過的回憶一齊湧上心頭,令她不敢想象自己被抓回城堡的日子。


  他一定恨死自己了!他一定巴不得她去死!

  絕望的感覺,隨著歐陽宇的靠近,逐步在顧安夏的心中蔓延。


  就像是一場肆無忌憚的大火中,她終於發現了一扇可以令她死裏逃生的窗戶,卻在邁出腳步的一刹那,被人鎖死!

  而歐陽宇,就是鎖死那扇窗的罪魁禍首!

  “不要……不要!”


  歐陽宇一進,顧安夏便一退。她機械地搖著頭,似乎還不能接受這個已經被歐陽宇逮在手心中的事實,口中低聲地重複著。


  歐陽宇聞言腳步一滯,出乎意料地,停在了她兩步開外的地方。


  “怎麽,還害怕我?前兩天不是裝的很好,怎麽幾個星期不見,生疏了這麽多!”低沉魅惑的聲音傳來,一字一句痛擊著顧安夏的心,難耐得令她不能呼吸!

  那聲音充滿磁性,總是會吸引無數女人環繞,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即將發怒的人應該有的聲線。


  所有氣急敗壞的人哪一個不是歇斯底裏,聲嘶力竭地大喝,怎麽會如此好言好語?

  但,顧安夏就是知道,眼前的男人越是暴躁就越是低調,越是狂怒就越是微笑。


  在他生氣時,一切都是沒有規矩的,背道而馳的,令人無法捉摸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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