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華麗現身
一切搞定好後,顧安夏離開酒店先回了家,一夜未歸也沒給舅舅打電話,心想他一定是急壞了。
果然,她剛下的士就撞見在門口不斷來回踱步等著她的夏福成,臉上的神態十分著急,看見她後忽然一喜,連忙上前,有些責怪的質問,“你去哪了,怎麽一整夜不回來也不說聲,手機也打不通你的,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真不好意思,我手機忘帶了,下次會注意的。”顧安夏解釋,見夏福成還是板著臉,趕緊使出撒嬌的絕招,上前搖了搖他的袖子,“哎呀舅舅,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夏福成受不了這一套,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我有急事要跟你說。”
“什麽事?進屋再說吧。”顧安夏說著就要進門,卻被夏福成攔了下來。
他急急忙忙說道,“哎呀,就要來不及了,還進什麽屋。”
夏福成過於著急的態度讓顧安夏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祥的預感頓時浮上心頭,她本以為是他太擔心自己一夜未歸,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一定是在她不在的時候出了什麽其他的大事。
“是出了什麽事嗎?”顧安夏佯作鎮定的問,心裏暗暗祈禱著千萬不要是什麽太糟糕的事情,她會措手不及的。
夏福成快速的將事情道來,“你在顧氏集團裏的臥底今早給我打了電話,說通知不到你,讓我轉告你今晚17點顧懷明要在公司召開董事長大會,這個老家夥,還真是迫不及待。”
“什麽!!”這擺明了是今晚就要將母親的遺產轉移出去,這群賤人是被她逼的已經狗急跳牆了,她現在也不得不出麵了。
夏福成急的又開始來回踱步起來,“你說怎麽辦才好啊。”
“別急,現在離17點還有時間,我們回屋先。”顧安夏沒有立即給出解決辦法,而是讓夏福成先別著急,這種時候著急隻會自亂陣腳,而她現在需要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去計劃接下來的事情,更是不能心慌。
她絕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的,這次行動,定要讓他們嚐嚐一敗塗地的滋味。
顧夏安首先聯係了李律師,是母親生前比較信任的下屬,在遺產方麵的法律還算擅長,最重要的是,他會看在母親的份上幫她。
然後,她又回房精心打扮了一番,精致的妝容濃妝豔抹,一頭卷發散落在肩,配上一套香奈兒的職業套裝。
從鏡子中,她好像又看見了從前不可一世的自己,那個永遠無法被任何人打敗的堅強的顧安夏,手不自覺的暗暗收緊握成拳,嘴角泛起詭異莫測的笑。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
“顧老先生好,領導好。”員工門禮貌的躬身打著招呼。
顧懷明一襲正裝,大步的走在公司,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他才是這裏最高的統治者,他身後跟著文森,還有其他的董事會的人,如此陣勢大為氣勢磅礴的感覺,讓他十分享受,很快,這裏的一切都會是他的。
一群人來到會議室,打開門,顧懷明就傻眼了,臉色瞬時煞白,指著裏麵的人半天說不出話來,連連後退了幾步。
文森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扶住他,順眼往裏瞧了一眼,也是驚恐失色。
會議室主位上坐著的,正是顧安夏,她的雙腿慵懶的擱在會議桌上輕晃著,手裏端著杯咖啡,眸中帶著一股自信,年紀雖小卻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兩人身後的董事長們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這是顧總裁啊,不是說已經死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顧老先生可以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嗎?”其中較有權威的副董事長帶頭發話了,言語中大有質問的意味,透露著他被欺騙的不滿。
顧懷明嚇得語無倫次起來,直直大喊,“鬼,這是鬼,顧安夏已經死了,飛機失事沒有幸存者,她不是顧安夏,肯定不是。”
“你是指我們幾個老眼昏花,連集團的董事長都認不出了麽?”常務董事也不滿的發話了。
文森趕緊暗暗扯了一下顧懷明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亂說話,此時惹怒董事會的人對他們全無好處,雖然他一開始也嚇得不輕,可他現在基本可以肯定,坐在裏麵的一定是顧安夏。
心裏頓生不爽,他萬萬沒想到,顧安夏居然還能再出現在公司裏麵,明明飛機失事後下麵回報搜查結果是無一生還,大家都以為她被鯊魚吃了早已屍骨無存,沒想到的是她竟能逃過此劫,如今還安然回來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同時,文森又有些擔憂,顧安夏出事前他曾給她聽過他和顧安然在一起的聲音,如今她回來,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難道,顧安然的車禍就是她謀劃的?那麽,下一步會不會就輪到.……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董事長,歡迎回來。”副董事長帶領董事會的人一齊朝顧安夏深深鞠了一躬,又轉而看向顧懷明,話卻是對所有人說,“既然董事長沒事,那麽今天這個會也就沒有開的必要了,都散了吧。”
顧安夏的母親在世時,對他不薄,也曾經常提到要他多多幫著顧安夏,今天來這個會議,他本身也是為了前董事長來投反對票的。
然而縱使他不忍看見顧安夏母親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產業就這麽被人分離出去,但他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去阻止什麽,隻能盡自己所能了。
好在,顧安夏這個孩子回來了。
看見她坐在主位上時,他真是又驚又喜。
看見董事會的人紛紛離去,顧懷明當即激動起來,就差一步,就差最後一步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的了,他絕不允許就這麽輕易的讓顧安夏摧毀他的計劃。
顧懷明猛的衝進會議室,正要劈頭蓋臉大說一通,就此時,說時遲那時快,顧安夏手中的咖啡忽然潑向了他,已經來不及躲開,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頭發慢慢流了下來,免不了一聲嚎叫,“啊——賤人,你敢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