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牡丹將離去
鄧玄青笑而不語，直盯著張一凡看。用一種“你好不爭氣，好糊塗”的眼神。
張一凡被看得情緒不佳，忍不住冷哼一聲。他確實看不起那些殺手。不認為自己有什麽地方需要借助那些人。同時，他也不想借助那些人幫自己做事。
請神容易送神難，一旦同那幫人扯上關係，想要脫身就不容易了。
鄧玄青繼續用唇語道：“依我看，牡丹一定會回去的。你想要保證牡丹的安全，隻有拿捏住鬼母。”
張一凡頭疼。牡丹那丫頭死心眼，又有鄧玄青在一旁蠱惑，對她的選擇，張一凡根本不抱希望。
凝神，張一凡無奈道：“怎麽和鬼母合作？”
鄧玄青臉上露出笑意，事情終於轉到了他計劃的軌道上。
“Ｚ公司。”
張一凡一驚。今天已經被鄧玄青驚訝很多次了，但是Ｚ公司三個字從鄧玄青口中道出，還是讓張一凡感覺，現場的氣氛，好像一下子就沉重起來。
張一凡疑惑，是同Ｚ公司合作，還是一起對付Ｚ公司？
沒有讓張一凡的疑惑持續多久。鄧玄青解釋道：“黑色蔓藤雖然同Ｚ公司有合作，但是因為誰主誰次的問題，雙方之間也有些齷齪。”
張一凡了然，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黑色蔓藤和Ｚ公司畢竟是兩個組織，他們合作的再好，必然有矛盾產生的。
鄧玄青繼續道：“鬼母對Ｚ公司是有些積怨的。如果你能夠同鬼母暗中合作，做一些不利於Ｚ公司的事情，讓黑色蔓藤能夠在與Ｚ公司的合作中處於有利位置的話，牡丹的事情，就是小菜一碟了。隻要還有理智在，隻要合作能成，鬼母一定不會為了一個牡丹，得罪你這個大幫手的。”
張一凡雙眼微眯，這種背後捅刀子的行為，黑色蔓藤好像做的很自然，鄧玄青這個老滑頭說起來，也沒有半點為難，真不愧是讀書人。
“這是您的意思，還是鬼母的意思？”張一凡對這點很好奇。
鄧玄青搖搖頭，道：“這是上麵的意思。張北陽本來就要我物色人同黑色蔓藤合作，給Ｚ公司一些壓力。隻是你正好趕上了，又有牡丹的事情摻和，我就把事情給你說說。”
張一凡微愣。鄧玄青倒是沒有算計自己。正如他所說，一切合情合理，除了鄧玄青同鬼母的關係有些突兀。
“好吧，我接下了。Ｚ公司好多犯罪事實，還沒有被人揭穿呢。”張一凡笑道。
鄧玄青欣慰點頭。張一凡接下此事，他心裏也放鬆不少。之後兩人沒有多聊。
找到牡丹，張一凡將事情告知，牡丹很是高興。聽鄧玄青分析上次威脅的事情不是鬼母所為，她的欣喜，更是溢於言表。
她感覺，自己的堅持，有了回報。如果以前對養母產生怨恨，做一些反擊的事情，現在想回頭，就晚了吧？
對牡丹的想法，張一凡不敢苟同，不過，隻要結果夠好，過程就不用太在意了。
想到腿再好一些就要回去，牡丹又有點悶悶不樂。欣喜都收了起來，臉上瞬間晴轉陰。
張一凡笑道：“是不是舍不得小菊啊？”
牡丹沒好氣瞪了張一凡一眼，想著這人真沒有眼色，盡往人家傷口上撒鹽。不過張一凡此話沒有惡意，牡丹倒不至於惱火。
說實話，要不是張一凡提起，牡丹還真沒有太多舍不得的情緒。
她之所以臉色變化，是因為生命中的一段旅途就要完結。回去之後，大概沒有再回來的機會，心中有些感慨而已。
邀請張一凡坐下，牡丹雙手托著下巴，瞪大眼睛道：“我要走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
她這是在提前告別？
想起她上次做小白鼠之前臨行一別，一吻，張一凡感覺有點坐立不安。
最難消瘦美人恩。他不會自戀認為牡丹愛上了自己，卻感覺到了牡丹對自己的稍許依戀。她的朋友很少，又救過她，張一凡在牡丹心中的地位，終究是與別人不同的。
“放心回去吧。我保證，你是安全的。”張一凡顧左右而言他。聲音有些緊張。
牡丹盯著他，忽而撲哧一笑，道：“好了好了，不為難你了。一點情趣都沒有，什麽時候想的都是生生死死的東西。”
張一凡啞然。牡丹的笑，讓他怦然心動。想著以後或許同眼前的女子再沒有交集，他心裏瞬間感覺空落落的。
人生本來就是這樣，聚少離多。散了就散了吧，人不可能將所有的東西，都抓在手裏。
輕笑，張一凡爽朗道：“祝你回去之後，每天快樂吧。”
兩人的交談，沒有涉及丁點男女之情。往日曾有的曖昧，如同一場夢幻，時間，會讓她煙消雲散。
張一凡站起，深深看了牡丹一眼，笑著，轉身離去。
牡丹，依然用雙手托著下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眼睛沒有眨一下。
低頭。牡丹輕輕一歎。
何小菊興衝衝地走進來，做鬼似地往張一凡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八卦中透著酸意道：“他來找你做什麽？道歉嗎？”
何小菊小孩般的模樣，瞬間將牡丹從傷感氛圍中提起。
她笑道：“對啊。他說之前不該一聲招呼不打就離去。還要我也給你說一聲抱歉。”
安慰小孩兒的話，何小菊卻深信不疑。她臉上瞬間泛起喜色，接著又覺得不妥，撇撇嘴道：“道歉也不當人家麵，還要通過別人，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雖然她說著抱怨的話，但是她嘴角，卻不自覺勾起。言不由衷，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口是心非的何小菊，讓牡丹憐愛。自己以後離開了，她可千萬不要被人騙了。
“還是將小菊綁在張一凡這個大魔王身上吧，要不然她的性子，太不讓人放心了。”牡丹如此想著。
仔細打量何小菊一番，牡丹認真叮囑道：“你以後一定要傾盡全力，讓張一凡接受你。”
何小菊遲疑道：“死纏爛打的話，他會不會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