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惡作劇
之所以要送倆保鏢來機場，不是因為他與倆保鏢的感情有多深，而是他感覺倆保鏢後麵有人。
背叛一個超級富豪的成本，太高了。張一凡相信他們有一腔熱血，但是背後肯定還有人推動。
不然的話，第一次的時候，他們為什麽會默認呢？
隻是，他沒有想到，推動這一切的是薔薇而已。
苦笑片刻，張一凡準備離去。剛發動汽車，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原本沒有當回事，可是看他接到的人，張一凡臉色驟變。那個人，他同樣認識。
接機的，是華更新。接的人，張一凡不知道名字，但是知道他曾經的身份。
蒼雲製藥廠還在的時候，此人是何天勝實驗室總負責人。李陽案爆發後，此人潛逃失蹤，沒想到，現在又顯露出蹤跡了。
“華更新和此人有勾結？”張一凡眉頭皺起。
“或者說特別行動處研究所需要借助此人才華，要不然華更新也不可能明目張膽來接機。”
張一凡感覺後一個猜測，更加接近事實。
不過，猜測是需要驗證的。張一凡沒有聲張，他悄悄綴在兩人車子後麵，想要看看兩人究竟有何圖謀。
回到京城市區，越走，感覺路越熟悉，最後，終於來到特別行動處研究所前麵，張北陽居然親自來迎接，張一凡吃了一驚，真是感覺大開眼界。
他有點哭笑不得。犯罪分子潛逃一圈，回來就成了大人物了？
“或許他的才華，真的足以抵消他的罪過吧。又或者他沒有太多作奸犯科的事情？”張一凡找理由說服自己，心裏卻總也不舒服。
就算想要借助此人才華，也應該先將他犯的罪弄清楚吧？後麵甭管是保釋，還是在監獄中建科研所，張一凡都不會幹涉。但是連這個過程都沒有，這就太不守規矩了吧？
“管不管？”張一凡猶豫。他還有自己的事，要是插手的話，耽誤自己的事不說，又要討人嫌了。
一陣煩躁之際，張一凡的手機響起。
何小菊？
這丫頭有什麽事？接通電話，何小菊的語氣很不好，帶著點埋怨。
張一凡摸不著頭腦。就說因為他的提醒，何小菊躲過一劫，再次通話，何小菊也不該是這種態度吧？
一直將何小菊當成小女孩看待，張一凡倒是沒有生氣，他逗道：“是誰惹我們家大小姐了，脾氣這麽遭？”
何小菊煩躁道：“還不是你。不多廢話了，來京華醫院。”
醫院兩個字，張一凡不太願意聽。因為這意味著他朋友或者親人的生命受到危害。
“馬上到。”張一凡立刻應道。
剛準備問何小菊具體怎麽回事，何小菊已經粗魯掛斷了電話。聽著電話中的忙音，張一凡心裏煩躁更勝。
以安全駕駛的極限速度趕到京華醫院後，循著聊天軟件中的共享位置，張一凡火速趕往一個高級病房。
病房外，何小菊正在等待。
上下打量一番，發現她一點事都沒有，張一凡鬆了一口氣。
將張一凡擔心，鬆氣的過程看在眼裏，何小菊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重病住院，最在乎的人卻沒有來看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重病的消息，這對於病人的打擊，是非常巨大的。
何小菊牡丹雖然不是這種情況，但也相差不遠。
“是牡丹。”剛說出牡丹兩個字，何小菊眼角就開始濕潤。
張一凡心裏咯噔一下，牡丹不治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沒有多說廢話。張一凡推門而入。突然一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張一凡撲來，縱使張一凡的實力，也避之不及，他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擊。頓時頭腦眩暈，渾身無力，感覺要遭。
好吧，上麵是玩笑。
真實情況是，剛進門，張一凡就感覺自己被一個嬌小身影抱住。知道是牡丹，聞著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張一凡不敢使勁掙紮，怕傷著她，就任由她抱著。
沒想到，吧唧一下，牡丹狠狠親了他一口。張一凡感覺有點眩暈，自己這是又要多一筆感情債了？
對牡丹這個二次元少女，張一凡摸著良心，不敢說自己不喜歡。
而且，少女的初吻，可是送給他的。芸芸眾生中，牡丹總是同別人不一樣的。
“啊，怎麽是你？噴噴噴……”牡丹一聲姣喝，接著橫眉冷豎，沒好氣看了張一凡一眼，單腳蹦到一邊，好像吃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張一凡瞬間臉黑了下去。
感覺牡丹真是莫名其妙，他回頭看何小菊，發現小丫頭俏臉微紅，一幅嗔怒的樣子。發現張一凡注視自己，趕緊裝作正經模樣。
隻是，臉上的紅光，短時間可消散不下去。
來回在牡丹何小菊之間注視，結合牡丹的話，張一凡瞬間眼睛瞪大。
“你們……”張一凡小聲道。
“不許說。”“不是。”倆女孩同時道。
堅決反對的是小菊，模棱兩可的是牡丹。
看倆女孩羞的臉紅彤彤的，張一凡適可而止，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進行下去了。隻是，他心中總有種異樣古怪感覺徘徊。
“牡丹，你生什麽病了？”張一凡關心道。接著，他將目光投注道牡丹左腿上，她正右腳單足支撐獨立著。
“腿是昨天不小心摔了一下，沒什麽事。”牡丹笑道。
接著，她的笑容變成了強笑：“至於身體有什麽狀況，就不說了。隻要剩下的日子，高高興興就好了。”
張一凡心裏一沉，牡丹是得了什麽絕症？
他轉身看向何小菊，欲要尋求答案。牡丹不想說，他不會逼著牡丹說。
他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轉身的一刻，牡丹朝何小菊使了個眼色。朝夕相處這麽久了，兩姐妹的默契，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一個眼神，可以傳遞好多的信息。
因此，張一凡轉身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泫然欲泣的何小菊。小姑娘的演技，相當高明，心亂的張一凡，可是分辨不出來。
“牡丹，她……”何小菊低頭，磨磨蹭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