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個性老警察
不過，張一凡想走，可不能隨意走。他還需要說明一些情況。
今天仿佛是案件爆發的一天，錦湖大酒店，泗水街道的事情，已經傳到了網上，網民對京城很是關注。
蘇向陽車中槍聲一響，當時就有臨近的車主想起網上的事情，立刻拿起手機來錄製視頻。
張一凡撞車之後又殺人的事情，正好被人給露了下來。
還好今天接連兩件大案，網上輿論控製很嚴格。關於張一凡的視頻剛出來，就被嚴厲封鎖。視頻被控製在小範圍流傳，張一凡少了很多麻煩。但是警局他是必須去一趟了。
張一凡很配合，沒有讓警察為難。同時，張一凡身上的軍人氣質，也讓警察感到親近，雙方交談的氣氛，倒是很好。
“當時為什麽撞車？”
“因為我聽到槍聲，之後行進時發現有人意圖殺害蘇向陽，當時情況萬分緊急，想要救人，我隻能選擇撞車。”
“蘇向陽的翻車之後，車中凶手應該已經失去抵抗能力，你為什麽還要殺他？”
“因為我走近之後，看到凶手意識清醒，還欲對蘇向陽動手，迫不得已，情況危急，我隻能殺人。這點想必車子中兩個保鏢可以替我作證。”
……
問答持續了很久，警察對張一凡的回答，大體上還算滿意。隻不過，張一凡殺掉霍驍，又被人拍到，這有點麻煩。
事情如何處理，還得等蘇向陽醒來之後，向他核實一些情況。
――
醫院，經過一夜的修養，蘇向陽終於醒來。而一晚上的時間，蘇向陽遇襲的事情，足以鬧得華夏皆知。
蘇向陽父子同一天遇難，兒子死了，父親重傷。一時間陰謀論的觀點，在網上流傳。
有人說他們父子倆為富不仁，做生意太過霸道，得罪人太多，所以落到如此下場。
有人說他們得罪了強勢人物，還說的有頭有眼。
還有人又將張一凡曾經的側麵照給翻了出來，言稱就是此人策劃的。
……
網上魚龍混雜，持各種觀點的人都有，熱鬧非凡。就像過年一樣。
蘇向陽醒來，張一凡還在警局。
一個老警察過來詢問事情經過，問道關於張一凡的部分時，老蘇盡是好話。他同張一凡無冤無仇，人家又救了他，他當然揀好的說。
盡管張一凡同蘇一哲有點小矛盾，但是兩人後來和好了。張一凡如此強力，蘇向陽不介意替兒子將這份友誼繼承下去。
老警察對張一凡很有好感，詢問到最後，關於張一凡殺人的事情時，甚至直接將張一凡的說法說給了蘇向陽，這是違反紀律的。
老警察也是看蘇向陽對張一凡好感很多，認為蘇向陽肯定會幫張一凡往好的地方說，也就沒有在意。
蘇向陽剛準備認同張一凡的說辭，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那邊的人物，蘇向陽認為自己暫時惹不起，他不得不對老警察抱歉一聲，接通了電話。
“聽說蘇老弟醒了，身體沒什麽大恙吧？”丁懷思的聲音傳來。雖然平穩，但是氣勢雄渾。
“托你的福，還不錯。”蘇向陽敷衍道。他知道丁懷思沒有心情專門來慰問他，肯定還有別的事。因此，他的慰問，根本就沒有多少誠意，蘇向陽也就懶得搭上真心了。
“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錦湖大酒店出事的時候，張一凡也在裏麵。”點到為止，丁懷思不會畫蛇添足說張一凡拋擲蘇一哲之類的話，因為他沒有證據。
說完之後，兩人沒多聊，很快掛斷了電話。
“但願能夠起一些作用吧。本來還想用這點拿捏張一凡，沒想到霍驍也死了。”丁懷思自言自語一番，之後又去忙別的事。
這件事，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沒關係。
醫院，放下電話，蘇向陽臉上的笑意盡去。他多精明的人啊，怎麽會不懂丁懷思話語中的暗示。
“是張一凡害了我兒子？”蘇向陽自問。
“是的。”蘇向陽自答。
因為張一凡有能力，有目的。張一凡又藏頭露尾，還莫名其妙殺了知情人霍驍，讓人更添懷疑。
而且，就算不是張一凡，還有蘇向陽的心魔作祟呢。為什麽他兒子死了，張一凡沒有死？所以張一凡還是去死吧。
蘇向陽恨不得那天出現在錦湖大酒店的人，都給他兒子陪葬
至於張一凡救了他的命，那又算什麽？
兒子死了之後，老蘇徹底放飛自我了。做事堪稱隨心所欲。
如此想著，蘇向陽就改變了口供。前麵已經錄了，要是臨時改的話，影響不好，會讓人忍不住往陰謀論的方向去想。幸好最後一個問題還沒有答。
而所有的問題中，就這個最重要了。
“至於張一凡為什麽要殺霍驍，我卻不得而知。據我的保鏢所說，霍驍當時摔的不輕，已經沒有能力繼續對我出手。”
老警察一陣愕然。
老蘇的說法，對張一凡可是很不利啊。
“你確定？”警察認真詢問，眼神中帶著別樣的意味。
老警察很討厭老蘇。對救命恩人就這態度，可想而知他的人品了。
老蘇平時的舞台多大啊，怎麽會在意一個警察的態度。他重重點頭，語氣不好道：“我了解的是什麽情況，我都會認真答複。接下來該如何調查，是你們警察的事。”
最後一句話，是老蘇的警告。
老警察暗道一聲晦氣，記錄完畢，起身就走，態度有點惡劣。同時，他心裏不斷罵蘇向陽，一隻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之後老警察又去詢問兩個保鏢。他們同老蘇的言辭，相差無幾。隻不過最後一個問題，看到老蘇的答案，兩個保鏢對視一眼，最後還是選擇和東家一樣的答案。
“這倆還算有點人性。東家的命令難違，倒是可以理解。不想蘇向陽那麽惡心。”老警察很主觀地做著判斷。
離開醫院後，坐在警車裏，老警察閉目養神，一個小警察不忍心道：“師傅，我們就這樣交上去嗎？要是如此的話，張一凡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