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人肉那孫子
輕輕將趙紫紫放下，張一凡看向霍寧。他驚訝發現，那貨居然跑了。
看著身旁昏迷的趙紫紫，沒有聲息的楊婷，還有不遠處正在“執迷不悟”走向匕首的葉辰，張一凡歎口氣，沒有機會追人了。
將趙紫紫，楊婷抱上車，又將匕首拔起，張一凡輕拍葉辰肩膀，讓他恢複清醒。幾人乘車向鄧玄青住宅趕去。
車中，葉辰麵露愧疚，道：“凡哥，又給你惹麻煩了，我真是沒用。”
張一凡寬慰道：“不用在意，就算你這邊沒事，有趙紫紫在，霍寧還是能夠找到機會逃跑的。”
葉辰臉色依舊難看，張一凡不再說什麽。葉辰這次行動確實魯莽了，給他長個記性也好。
又來到鄧玄青家裏，看著去而複返的張一凡，鄧玄青調侃道：“不用這麽心急吧？我這才剛報上去，今天不可能出結果的。”
張一凡顧不上說話，將趙紫紫，楊婷從車上抱下，才焦急道：“您老給看看她們的情況。”
救死扶傷向來是鄧玄青的頭等大事，他臉色一肅，快步上前查看兩人的狀況。
片刻，鄧玄青指著楊婷黯然道：“她沒救了。”
張一凡沉默，心裏很是難受。他與楊婷就見過兩三麵，卻對其映像卻頗深。對方有點小心機，工作很拚命，如同芸芸眾生的一個縮影。如此輕易就去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惦記。
悲傷浮上心頭，張一凡指著趙紫紫，澀聲道：“這個女孩兒沒什麽大礙吧？”詢問聲中，帶著強烈的希冀。如果兩個女孩兒都香消玉殞，張一凡感覺無法承受。
鄧玄青卻拿奇怪的眼神看著張一凡，良久，他才道：“這個女孩兒倒是沒事。不過，她可不是普通的昏迷。”
福至心靈，張一凡脫口而出道：“就像是牡丹何小菊的狀況一樣？”
鄧玄青凝重點頭道：“你怎麽總能碰上這種事？”說罷，不待張一凡回答，他就放手醫治。
張一凡道：“和牡丹一樣，這個女孩兒是被同一個人所傷。”
“那個留下警告的殺手？”鄧玄青想起了了牡丹特殊的傷口。
張一凡沉默點頭。心裏暗道：下次見麵，出手一定要絕殺，不給他喘氣的機會。
讓鄧玄青先治療，張一凡給張北陽匯報楊婷的死訊。
“她是我幹女兒。”張北陽沉痛的聲音讓張一凡一驚。張北陽哀莫大於心死的聲音，讓張一凡感同身受，現在無力做些什麽，隻能沉痛讓他節哀。
沒再多說什麽，張北陽掛斷了電話，他需要一個人舔舐傷口。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張一凡歎了一口氣。世事無常，每個人都不能完全如意地活著。
第二天，群眾日報點名批評每日要聞。稱大數據興起，算法越來越高級，技術越來越完善，但是算法主導下的信息分發模式，也會帶來“自我封閉”的危險。
把新聞看完，張一凡暗暗為群眾日報叫好。就算沒有蘇一哲這檔子事，張一凡依然站在群眾日報這邊。
一個預料中的電話打了過來。是蘇一哲。他的聲音充滿怒火。
“是你在背後下黑手對不對？你知道什麽是算法嗎？你知道什麽是大數據嗎？你以為有背景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連聲質問，根本不給張一凡回答的時間，蘇一哲的語氣中，滿是輕蔑。
待蘇一哲喘口氣的功夫，張一凡不可置否道：“我比你更懂人性。奉勸你適可而止。”
張一凡心平氣和，蘇一哲卻將張一凡的態度，當成了勢在必得。
他更加惱怒道：“你一個臭當兵的，談什麽技術，談什麽人性，你上過大學嗎？你知道什麽是深度學習，什麽是ＡＩ嗎？”
蘇一哲如潑婦般的辱罵，讓張一凡色變。他將軍人身份當做榮耀，如今在對方嘴裏，卻變成了一個臭當兵的，這讓張一凡對他的一點好映像，消耗殆盡。
張一凡冷冷道：“坐井觀天的蠢貨，你再敢侮辱軍人，收拾你們父子倆。”
蘇一哲歇斯底裏道：“咱們走著瞧。”說罷，他狠狠掛上電話。
張一凡雙眼一眯，蘇一哲言行，真是倒了他的胃口。
翻開蘇一哲的微博，看了一會兒，張一凡暗歎，此人太過自以為是了，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往無前。
蘇一哲除了富二代身份，企業老總外，還是微博上有名的大Ｖ，有上千萬粉絲。由於曾經留學國外的緣故，他的言行很是接地氣，加上一些出格的言行，吸引了大批粉絲。
他的最新一條微博，是對群眾日報的回應。
“算法是沒有價值觀的。他比任何編輯都公正，透明。它能夠幫助人們從複雜的信息中找出自己所需要的，並不斷將相同信息推送給他們。每日要聞的算法，是一種新的生產工具，他大大節省了人們找信息的時間，不應該被歧視。”
“相比於一些美分，精日編輯，每日要聞的算法推薦機製，更能淨化社會環境。編輯會有價值傾向，會引導社會輿論，但是算法不會。”
蘇一哲的微博下，大批吃瓜群眾點讚。評論五花八門，支持蘇一哲的居多。
算法沒有價值觀，這個論點還是很能夠蠱惑人心的。蘇一哲又將自己豎立到美分公知的對立麵，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他微博下麵一條評論很是惹人注目。
“不會是哪家友商黑我家老公吧？每日要聞飛速崛起，可是擋了太多人的財路了。”
此條評論，點讚數過萬。人們總是很喜歡陰謀論。
更可氣的是，蘇一哲竟然對這條評論進行回複。
“多謝關心，倒是沒有哪家友商黑人。隻是不小心惹了一個二代。我相信，是非自有公道。”評論最後，還附上了張一凡的側麵照。
張一凡暗歎，蘇一哲發展是在太順了，他狂妄到目無法紀了。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張一凡顯然低估了蘇一哲的影響力。蘇一哲的微博下麵，有人號召“人肉那個龜孫子”。接著，眾多網友悍然掀起了華夏經商環境的大討論。
事情轉了一個彎，變得不可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