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撕破臉皮
駱東風沒有反對，平靜道：“好的。”他隻會順著張一凡的意思來。之前說話那麽絕對，也隻是號準了張一凡的脈而已。
沒多久，張一凡同蘇一哲在一間咖啡廳會麵。
蘇一哲這樣百億公司的老總，每天可是很忙的。他打心眼裏不想參與這次會麵。可是駱東風的要求，他拒絕不得。
他以為駱東風是想介紹什麽人打秋風呢，他來的時候，就思考好了，不會反駁了駱東風的麵子，給一些邊角料讓對方吃了就行。
可是，看到張一凡的時候，蘇一哲悄悄改變了自己的看法。本來還有些不耐煩的神色，也立刻隱去。
他從張一凡身上，看到一股氣勢。自信，強勢。蘇一哲明白，人家根本不是上門來打秋風的，說不定真有什麽項目合作呢。
友好打了個招呼，蘇一哲笑道：“兄弟是剛從國外回來？以前倒是沒有見過。”
每個人的交往圈子，實際上是很小的。各種人脈地位加上，能夠讓蘇一哲平等交往的，也就那麽幾個人而已。所以，蘇一哲一口斷定張一凡是從國外回來的。不然的話，他們之前為什麽沒有交集？
張一凡對他初始映像還不錯，笑道：“還真是剛從國外回來。”
蘇一哲客氣道：“有什麽好的項目？我們交流交流。”
張一凡搖搖頭，緩緩道：“這次找兄弟來，並不是尋求融資，而是有其他事情要與你交流。”
“哦？”蘇一哲來了興趣。做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張一凡直接道：“王慧慧是我發小，我希望你不要耽誤她。”
蘇一哲臉色一變，沉聲道：“你是明白人，我也不說什麽冠冕堂皇的話了。王慧慧確實被蒙在骨子裏，可她每天都是幸福的。我敢肯定，再也沒有人比我對她更好了。就算她父親都不行。”
張一凡無所謂道：“將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你對她終究隻是利用，沒有真情實意，我不放心。”
蘇一哲眉頭一皺，他能感覺到，張一凡是個心如鐵石之人。如果自己不能說服對方，事情說不定真被他攪黃了。實在是張一凡的“背景”有點驚人。能夠讓薛子恩的大秘來當說客的人，可是不多。
轉念又一想，蘇一哲失笑。什麽發小根本是借口，世界上哪兒來那麽多吃飽了撐的人啊。分明是張一凡對王慧慧也有意。這樣才能說得過去啊。
這人真是偽君子啊，蘇一哲心底冷笑，表麵平靜道：“我們公平競爭吧，如果王慧慧最後選擇了你，我沒有怨言。”
這麽一番話，還是很有風度的。張一凡聽著很是為難。說實話，他不敢保證自己能比蘇一哲做的更好。
而且，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真實想法，在駱東風的煽動下，他隻是以為自己在幫助王慧慧而已。
自欺欺人，很多時候，是不能被自己發現的。
張一凡氣惱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替王慧慧著想，不是想要得到她。”
蘇一哲笑而不語，懶得搭理他。你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被蘇一哲似笑非笑盯著，張一凡有點惱怒，卻又有些心虛。隻能轉移話題道：“子不語怪力亂神，你既然想做企業，就離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遠一點。”
孔子弟子曾經詢問過他關於鬼神的事情，孔子沒有說有沒有，而是抱著“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不是一路人，就不要彼此打擾了。
張一凡認為，經商也是如此。一個商人，應該遠離鬼神，政治之類的東西，要不然必受其害。
他也是對蘇一哲映像不錯，才說出這番話來。
蘇一哲對張一凡有看法，當然不會接受張一凡的好意，他似笑非笑道：“你不懂，不要瞎扯了。”
這種輕蔑的態度，惹怒了了張一凡。他隨口道：“你如果不聽勸的話，你的公司轉眼就是一場大禍。”
一般迷信的人，最不喜歡聽那些喪氣話。張一凡的說法，可是犯了蘇一哲的忌諱。他冰冷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講。”
兩人之間的關係，急轉直下，瞬間陷入冰點。
蘇一哲放肆一笑，又冷聲道：“我今天把話放到這，如果你所說應驗的話，王慧慧讓給你又如何。”
“如果你隻是信口胡謅的話，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往來了。如果薛子恩要收拾我的話，我也認了。不過，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想要動我，還需要一幅好的牙口。”
說罷，他起身離去，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說他年輕氣盛也好，說他狂妄也罷，張一凡被徹底晾在了這裏。
他臉色一陣變化，最後歎了一口氣。
剛才他說蘇一哲大禍臨頭，雖然是隨便說說，卻也不是毫無根據。蘇一哲的公司，根子上是有不少問題的。
起身，張一凡一臉晦氣看向窗外，很巧的，他的眼睛，同一雙美目對上。
張一凡心情激動，是王慧慧。
趕緊招呼，王慧慧卻將目光轉移到別處。張一凡揮動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他從王慧慧眼中，看到了漠然。她隻當自己是個路人。
張一凡感覺心裏一痛。他不是痛苦於王慧慧的態度。他隻是發現，自己對王慧慧關心太少了，以至於王慧慧被人動了手腳自己都沒有發現。
張一凡能夠看出來，王慧慧根本就不認識自己。看著她對蘇一哲笑，兩人坐車離去，張一凡下定了決心，對蘇一哲動手。
不管蘇一哲知不知情，張一凡都感覺他像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打通母親電話，張一凡問道：“王慧慧是出了什麽事嗎？”
丁春花奇怪道：“沒有啊。一直好好的。對了兒子，那個宋秋雨給我道歉了，態度別提多好了，你是怎麽辦到的啊？”
丁春花格外高興，張一凡鬱悶的心情也為之一緩。對母親的問題，他不會說實話，隻道明是部隊的關係。
宋秋雨還算識趣，張一凡心裏鬆了一口氣。接下來，該將注意力放到王慧慧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