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離開部隊
掛斷電話,張一凡直接撥通了何小菊給的號碼。
“你好,是何小菊的父親嗎?
“恩,你是?”
“我上次救了你女兒一命,不知道她有沒有跟你說,想問一下殺手的具體來曆,我可能被記恨上了。”
何右軍沉默了一下,本來他覺得之前給葉辰一個麵子,這份人情已經還上了,沒想到還有後續。
他倒不是多麽薄情寡恩的人,大方道:“上次的事情真是多謝你了,連累你很抱歉,殺手來自青手幫,老巢在西南邊境上,勢力……”
張一凡道聲謝,沒有再多說,掛掉電話。
“青手幫,倒是有所耳聞,傳言中很有些背景。”
張一凡在國內一向很守規矩,這次卻是出離憤怒了,就算最後被部隊處罰,他也認了。
龍有逆鱗,如有觸犯,必殺之。
信念不在,正義何在?
如果阻止一個殺手就要被報複的話,那個殺手組織實在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張一凡準備親手製造正義,就如同他曾經親手製造希望那樣。
――
監視器中,看著那個猶如殺神的影子,高峰腸子都悔青了。
外麵的兄弟們已經死光了,而那個殺神,對著攝像頭咧嘴一笑,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在這個邊境傳說中龍潭虎穴的地方,在那個人眼中就如無人之地。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兵王吧。”
監視器中男人剛來時赤手空拳,高峰當時還嗤之以鼻,以為又一個愣頭青過來送死。
沒想到對方幹淨利落地地處理了幾個外圍哨崗之後,死神的陰影籠罩的如此之快。
尤其是對方拿到搶之後,殺傷力提高了幾個檔次。如果說之前他隻是一個一個殺的話,之後就是一群一群地殺了。
高峰就是那個曾經在監獄裏出現過的光頭,臉上帶疤,三角眼陰唳。
“死光了,都死光了。”
高峰目光有點呆滯,自己辛苦打拚了大半輩子的基業,幾十分鍾,就被一個殺神給打碎了。
當初得知張一凡阻攔,也沒有查張一凡資料,就又派來一個人去給張一凡一點教訓。
那個被張一凡送進去的口罩男,可是一個關鍵角色,在很多事情上,能夠給高峰提供助力,要不然也不會被派出去刺殺何小菊了。
口罩男的失去,對於高峰來說,實在有點心痛。
沒想到一報複,就惹下這麽大的麻煩。
片刻,張一凡來到了高峰麵前,道:“是你派人去殺我母親的?”
張一凡沒有指望高峰說實話,他隻是在觀察高峰的表情,測謊是一門學問,張一凡在部隊學習過。加上他天生敏銳的觀察力,可以說很少看走眼。
高峰倒是光棍,直接承認了:“是的,隻是沒想到你這麽強勢罷了。”
他這個時候,還沒有認識到自己所作所為除了自取滅亡,沒有任何可能,隻是早晚而已,反而在抱怨自己運氣不好。
這樣的人,已經沒救了。張一凡舉起槍,懶得和他??嗦。
這個時候,電話聲響起,而且是兩部同時。
看著對麵高峰已經接電話,張一凡眉頭一皺,自己手機上王強兩個字在不斷閃爍。
王強是張一凡的隊長,很是照顧張一凡,這個時候來電話,肯定和這裏的事情有關。
之前何右軍提示說青手幫有背景的時候,張一凡就想到了這一幕。
自己隻要來到這裏,青手幫抵擋不利的話,一定會查明自己的身份,從上麵施壓。
現在,壓力果然就來了。
張一凡不敢接電話,如果王強讓自己在紀律和快意恩仇之間選擇的話,他覺得自己會搖擺。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這條信言也深刻在了張一凡的骨子裏,張一凡怕自己被隊長說服。
張一凡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如果真開槍殺了高峰的話,會上軍事法庭,但是父母隻有一個,他要用這次血的教訓,讓所有敢打自己父母主意的人長個記性。
沒有接電話,也沒有掛斷。
在高峰接完電話正得意,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張一凡抬手一槍,正中其眉心。
他那令人做惡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算是含笑九泉了。
張一凡接起了電話:“喂,隊長。”
“凡子啊,回國了也不匯報一下,你這是鬧哪樣啊?
“有點私事要處理,不方便立刻回去。”
“你現在在哪兒?”
“西南”
“聽我說,別做傻事,為了一個人渣犯不著搭上自己前途,你住手,殺了這麽多人已經夠了,高峰就放過他吧,有時候國家還會用到他。”
原來高峰令人諱莫如深的“背景”是如此而來,張一凡有點慶幸,如果自己之前接了電話的話,說不定這個時候真的下不去手了。
對於國家,他心中有崇高的敬意。
高峰或許有的時候真的通過黑暗手段為國家處理一些事情,但是這次惹到了張一凡頭上,張一凡隻能暗歎一聲。
對不起,我的祖國,請讓我任性一次,將來我加倍奉還。
沉默片刻,電話那頭的王強覺得不安的時候,張一凡道:“對不起隊長,你的電話來遲了,我已經殺了高峰。”
沉默,久久沉默,王強沙啞著嗓子道:“你真是犯傻,我們有的是手段對付這種人,幹嘛要選擇最愚蠢的一種,你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張一凡並不怯弱道:“隊長,送我上軍事法庭吧,我不後悔。”
王強道:“上了軍事法庭就回不去了,有人對你這次的行動非常惱火,本來就打算好好處理一下,你再殺了高峰,就算不死也得掉一層皮,最後還是得開除軍籍。”
“這樣吧,你隱姓埋名,我給你報一個犧牲吧,領導想必也會考量一二。隻要麵子上過去就行了,剩下的大家都明白的。”“
張一凡感激道:“謝謝隊長。”
張一凡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自己這次確實違反了紀律,組織上的處理是遲早的事情,他並沒有打算逃避。
隻不過,自己就要脫離那個成長了數年,把自己打造成一把國之利刃的地方,心裏真不是滋味。
他不後悔,愧疚卻是有的,他愧對組織和國家對自己的信任和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