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突發情況
王慧慧回頭,吐了吐舌頭,有點歉然。
張一凡笑笑,示意沒事,想著這老頭教育自己閨女的語氣夠刻薄的啊。
正打算進自家門,看到自己母親怒氣衝衝地看著老頭背影。
張一凡恍然大悟,得了,感情剛才老頭明著教育自家閨女,卻是在暗中指桑罵槐,流裏流氣說的不正是自己嘛。
張一凡一把拉住自己的母親,難道回家一趟,母親自是一番嘮叨。
母親丁春華是小區居委會的,常人眼中的居委會大媽,中年婦女,有時候嘴碎,在小區人緣倒不算差。
丁春花很是好麵子,剛才被教訓了,就想著給張一凡找個對象,爭取比得過王慧慧,自家兒子在他眼裏當然是最好的,哪兒輪到外人來說三道四。
雖然吵吵鬧鬧,但是有人氣,這就是生活。張一凡在這種熱鬧中感覺到了安寧。
父親還是老樣子,生活隨意。以前在機關上班就是消磨日子,現在退休了,更是玩的痛快,每天遛遛狗,陪一群老大爺下下棋,張一凡感覺這樣挺好。
有時候,平凡是一種福分。
第二天,早上剛出門,一輛大卡車橫衝直撞而來,車上司機麵露驚恐,沒有醉酒的樣子,顯然是刹車失靈了,門口閑坐的王老頭驚呆了,眼看躲避不急就是一場禍事。
張一凡突然出現,爆發,猛地一跳,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將老頭推到一旁,自己打了個滾,又從車底下鑽出,毫發無傷。
這種突發的事情,對於時刻緊繃神經的張一凡來說就是小意思。
“轟――”
汽車撞上了王慧慧家的牆壁,房子沒事,司機撞得頭破血流。
這老房子還挺結實,張一凡還在捉摸無關緊要之事,一眾街坊鄰居聽到聲音早就衝出來了。
張一凡的母親首當其衝,丁春花根本不顧司機撞得頭破血流,張口就罵道:“怎麽開車的啊,自己找死別連累別人。”
張一凡無奈搖搖頭,自己母親這性格,忒張揚,很多時候就是吃了這樣的虧。
不過也實在是個熱心腸,不記仇,昨天才被王老頭罵呢,這會兒立馬出來打抱不平了。
王老頭來回望著張一凡和丁春花,老臉羞的通紅。暗罵自己不是個東西,王老頭趕忙上前道謝,一幫人又是一番忙碌。
之後倒是沒有再起什麽風波,一場交通事故,雙方沒有過多糾纏,保險公司賠一筆,司機自己出一筆了事。
生活,就是如此戲劇。張一凡也沒有料到昨日的“大仇”今日就這麽化解了。
晚上,王老頭言說準備請客吃飯,言辭懇切,道歉聲聽得人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不得不說,這王老頭就是有點怪,執著起來,也是勸說不了。
張一凡一家客套不得,隻能任由他安排。
風華大酒店,慶州市數得上名號的酒店,王老頭很實在。不過,請客的時候不帶上王慧慧,這老頭還是有點小心眼的,還真是防著張一凡。
閨女是爸爸的小棉襖,王老頭倒不是對張一凡有多大意見,他是對所有人有意見,根本就不想閨女嫁出去,人怪沒辦法。
丁春花就曾經多次在背後腹誹王老頭,她可是見過好多上門說親,上門拜訪的人被王老頭趕走了。
兩個家庭和和睦睦,家長裏短的,張一凡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出來透透氣,剛到街上,被人裝了個滿懷。
“先生,幫幫我,有人要殺我。”感受著懷中的微熱,張一凡有點?濉?
除了果子外,這還是張一凡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如此親近。
不過,張一凡可不會頭腦發熱到認為有人投懷送抱,他伸手將女孩推開,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張一凡倒覺得女孩是殺手的可能性很大。
女孩被推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地麵光滑,女孩劃出不少距離。
仔細打量,張一凡發現女孩很美。綠色的裙子,淡雅,名牌包包在手,白富美的氣質撲麵而來。隻不過被張一凡弄了個灰頭土臉,裙子上有了點點穢跡。
女孩也被張一凡的舉動給驚住了,找人幫忙,就算不幫忙,也不用這樣欺負人吧。眼淚瞬間流下,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張一凡從女孩身上感覺不到任何一點陰暗的氣質,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很幹淨,有著讓人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氣質。
張一凡很不好意思,又將女孩扶起來,道:“真不好意思,最近發生了點意外,有點神經過敏。”
女孩睜大眼睛,幽怨地看了張一凡一眼。
那小眼神,看得張一凡心髒一跳,好有殺傷力,讓人好有負罪感。
隻能轉移話題,張一凡道:“真有人要殺你?怎麽不報警?”
回到之前的話題,女孩神情一緊,不再想其他的,委屈道:“我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人跟了我一路了,我慌不擇路到了這裏,就看到您,才想著讓您幫忙的。”
“先生,我沒有說謊,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感覺身後那人有殺意,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但就是如此。”
張一凡點頭,有些人天生敏銳,就算沒有受過訓練,也能夠感受到殺意的,看來女孩被嚇得不輕。
“是那個人嗎?”
張一凡指著不遠處一個帶著棒球帽,大口罩將臉部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男子,眼神雖然望著別處,餘光卻是一直瞅著這邊的動靜。
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就算沒有殺意,普通人看到這樣的打扮,也會心生怯意的。
女孩點點頭,道:“就是他,之前還鬼鬼祟祟跟蹤,我警覺開始跑的時候,他就明目張膽追來了。”
張一凡還是有些識人之能的,他從口罩男子身上感覺到了一陣死氣。
那是殺人過多之後形成的一種氣質,張一凡身上也有,不過被軍人氣質給壓了下去,所以普通人不會害怕。
而那個口罩男子,普通人靠近他會不自然地恐懼。如同家畜天生就會怕屠夫一樣,人天生也會怕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