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罵了我

  在上船之前，蛇頭就告訴過自己，這個船到華夏最快也要兩個星期，如果遇到特別的事情甚至還會一個月。


  因為是偷渡，張一凡料定這一路不會太順利。雖然偷渡自己是第一次，但是這樣的事情他知道的並不少。於是，他一直表現的很安分。


  薔薇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塊塑料布鋪到了地上，就蹲坐在張一凡的對麵，薔薇就長相來說應該屬於美女的範疇，平常亦然端莊大方，但是張一凡卻從她這外表中看到了她內心的瘋狂，到底是什麽任務，會讓這一個瘋狂的女人暫時擱置殺夫之仇來幫助自己，甚至在前幾天還在照顧著自己，讓自己盡快的恢複。


  船艙裏隻有一盞昏黃的燈光，周圍黑暗裏亦然?O?O?@?@好像是老鼠的聲音，大小便則是在一個桶裏解決。


  每天一個人隻發兩塊三明治，張一凡還好以前作戰的時候三四天不吃不喝，或者在樹林裏把老鼠當飯都是常事，可是這些正在發育的還是卻是不行了，吃光了自己的這份還把父母的食物吃去一半還叫著餓。


  有些哭鬧的孩子則被老頭惡狠狠的訓斥著，家長也隻好盡量的哄著不讓自己的孩子發出聲音。他們懂得在這艘船上自己的命和老鼠的沒有多大的區別，都是卑微到無以複加。


  “可以再給我們一塊麵包麽，隻要麵包就好，求求你了。”


  一個婦人懷裏抱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女孩衝著老頭哀求道。


  “ＮＯ，每個人兩個，隻兩個。”老頭拒絕道。


  “我的孩子餓的不行了，求求了你就再給我們一塊吧，這個給你了。”


  婦人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來了一條項鏈遞給老頭，不過動作有些大，讓胸前的花白在眾人麵前晃出了一半。


  老頭看著婦人遞過來的項鏈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不住的打量著這個婦人，雖然這在肮髒的地方，饑餓和汙穢讓她的臉色也變得不那麽好看，但是卻難掩她那姣好的麵容和豐潤的身材。


  老人把自己肮髒的身體靠近了婦人，一隻手搭在了婦人的臀部開始上下撫弄著說道。


  “我給你吃的，你……出來。”


  婦人從臉到脖子跟全部通紅無比，上牙齒咬著下嘴唇回頭用著祈求的眼神看著身後蜷縮在牆根的男人。


  男人看到婦人再看自己，並沒有跟婦人對視而是把頭扭到了一邊，麵色看不出來息怒，似乎是有些麻木。


  婦人的眼神中充滿著絕望，低頭看了一看自己懷裏的孩子衝著老頭輕輕的點點了頭。婦人把孩子放在了地上，沒有管孩子的阻攔跟著老頭走到了艙外。


  “爸爸，媽媽給我拿吃的去了麽？”


  女孩走到蜷縮在地上的男人身邊說著，聽到女孩這麽說男人突然變得有點激動，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堅定地朝著門口走去。


  “Ｗｈａｔａｒｅｙｏｕｄｏｉｎｇ？”


  一個手裏拿著木棍的年輕水手在門口衝著男人說道，男人好像沒有聽到水手說什麽一般依然衝著那門推去。


  “ＦＵＣＫ！Ｃｈｉｎｇｃｈｏｎｇ！”


  水手嘴裏叫罵著，棍子帶著嗚嗚的風聲衝著男人打去。


  張一凡覺得自己本來可以接受這一切，但是當這個水手說出來這個詞匯以後他再也忍不住了，Ｃｈｉｎｇｃｈｏｎｇ這個詞翻譯過來就是青蟲的意思，是對整個華夏的一種侮辱。


  “砰”


  正在盡力的打著那個男人水手感覺自己手裏的棍在一聲悶響以後就讓自己失去了對其的控製權。男人抬頭正好看到了，自己麵前又出現了一個中國人，不過他並不是顯得那麽唯唯諾諾，而且他現在的手正好抓住了自己要打人的棍子。


  “華夏……！”


  水手的話還沒有說完，張一凡一腳已經踹到了他的腹部，水手連退了幾步身子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牆板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ｗｈａｔ＇ｓｈａｐｐｅｎｉｎｇ？”


  老頭領著幾個穿著短Ｔ恤的壯漢從門外闖了進來，正好看到躺在地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水手，驚奇的衝著門內問著。


  “他罵了我。”


  張一凡衝著老頭說道。


  “Ｗｈａｔ？”


  老頭驚奇的說道，他完全不能理解現在發生的事，就因為一個水手罵了他一句就把水手打成了這樣？自己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的處境。


  “Ｆｉｎｇｈｔ！”


  老頭吼道，身後的幾個壯漢如餓虎撲食一般向張一凡猛衝而去，不過他們顯然是沒有預料到自己麵前這個不顯山不顯水的青年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幾個壯漢在他麵前孱弱的老年一般，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打到在地上隻剩下了呻吟。


  “Ｓｈｉｔ！”


  老頭看著自己麵前橫七豎八的手下氣不打一處來，猛的衝後腰就掏出了一把手槍指著張一凡吼道。


  “我奉勸你不要開槍。”


  張一凡還沒有什麽動作，薔薇卻是開口了。


  “Ｗｈｙ？”


  老頭反問到，但是張一凡注意到老頭現在並沒有金手指，金手指的意思就是把手指搭在扳機上，一般在訓練的時候為了防止誤傷，因為人在緊張，或者受到驚嚇的時候手指容易收縮造成誤觸，所以在不必要扣發的時候手指要放在扳機一側。當然這都是普通人的做法，比如張一凡在高強度的訓練中，他為了追求擊發的速度和穩定性經常都用食指來預壓扳機。


  不過現在老頭的做法就證明了他卻是也看出了張一凡和薔薇並不是普通的客人，他現在還是很願意聽到薔薇說原因的。


  不過這個時候的薔薇好像在故意賣關子一般，並沒有說話，而起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手往自己的腰間摸去。


  “Ｓｔｏｐ！”


  老頭忙喊，他有點害怕薔薇會從自己腰間摸出什麽特別的東西來結果了自己的性命，在這路上混了這麽長的時間，他知道萬事小心這句話並不是一句玩笑。


  “別害怕，我隻是想給你看點東西。”


  薔薇停住了自己的手，衝著老頭說道，那臉上帶著不屑的輕笑，好像再嘲諷著老頭的小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