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章腎髒之傷
“我累了,你,你來……”過了一會兒,陰氣失去的太多,莫寒居然感覺到自己體力不支了,所以就吩咐另外一個女人代替她給張振東做人工呼吸。
“好。”那個女人抱著救人的心態,所以也沒多想,就繼續給張振東人工呼吸。
“小爺我繼續吸,要是沒有這些陰氣,我至少要躺半年,胳膊腿兒全都碎了,腰椎也斷了,慘,好一個慘啊……”張振東心情憋屈的享受著另一個女人的冰涼嘴唇。
“他為什麽會這樣?呼吸一會兒恢複,一會兒消失。”終於,十分鍾後,等第三個人幫張振東人工呼吸的時候,莫寒著急了。
“他的肺有輕微的損傷,沒力氣自行呼吸,這很正常。”劉振國很隨意的解釋道。
“那好吧,你們就好好照顧他,我去看看裏麵。”莫寒說完,就起身去挖龔曉平。
“龔曉平怎麽樣了?啊,她的生命氣息好虛弱,情況很危險啊……”聽到莫寒提及龔曉平,張振東心神一顫,立刻打起精神,吃力的去感應龔曉平的情況。
這一感應,他的淚腺就不受控製,大顆大顆的眼淚,從閉著的眼角滑落了出來。——都怪我,都是我把她連累成這樣的!
“他怎麽哭了?”正在幫張振東呼吸的女人,立刻抬起頭來,給張振東擦眼淚,可是越擦越多。
“可能他意識清醒了,但受傷太重,無法睜眼,所以想到這個遭遇,就傷心了吧。”另一個女人說道。
“現在他的情況很糟糕,心力虛弱,肺部受傷,勉強保持著活著的狀態。我們還是要早作打算……”劉振國嚴肅的沉吟道,然後對著作戰終端,命令直升機開過來。
“挖出來了,她還活著!不過,情況也不樂觀……”裏麵傳來莫寒的聲音。
“我知道不樂觀,但要是救治及時,還是能保住命的。”張振東心裏酸痛的暗忖著,龔曉平完全是被自己連累的。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關鍵時候,沒能保護好她。
好在龔曉平的情況,比他的還要好一些,救治及時,就能活下去。
“立刻搶救。你們照顧張振東,你們幾個跟我來。”劉振國一揮手,就帶著幾個女人走進窯洞裏麵。
“少校,你應該先出去,龔曉平畢竟是女人。”莫寒說。
“那好,我這就出去。”劉振國又回到張振東的身邊。
然後,直升機來了。張振東、龔曉平、苗慈這三人被帶走,被送去了最好的醫院。
當然了,在去醫院之前,劉振國還是給妹妹劉月竹打了電話,把張振東的情況,告訴了她。
聽到張振東受傷如此嚴重,劉月竹頓時就有了種天大地陷的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可她依然咬疼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她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張振東的四肢既然已經多處粉碎,那麽正常的手術就是截肢!
“這怎麽行?堅決不能截肢,他的四肢隻是多處粉碎,而不是全部的粉碎!並且他是異能者,骨頭碎了還連著筋呢,隻要把碎骨接好,就一定能恢複如初!”
冒出這個想法,劉月竹立刻把張振東的情況告訴管小彤和李星果,讓她們乘坐停留在縣城莊園的,屬於公孫明雪的直升機,立刻前往漢中去拯救張振東。
聽到張振東受那麽重的傷,兩個小姑娘都哭的稀裏嘩啦的,都巴不得立刻去救人。
可是桃花村醫院也離不開人,管小彤和李星果都走了,尤小米和李莞她們難撐大局。所以經過簡單的商量,李星果讓管小彤去救張振東。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知道管小彤的靈氣比自己的靈氣強大,管小彤去比自己去更有用。
目睹管小彤坐飛機離開了,劉月竹依然不放心,就趕快給哥哥打了個電話。讓他堅決阻攔醫院給張振東截肢。
而此時,劉振國也剛剛收到骨科大夫的消息,說張振東必須要截肢。
“小竹啊,不是哥不聽你的,而是那大夫說了,張振東現在的情況很危險,要盡快截肢,才能保住命。”劉振國無奈的道。
“無論如何,你就是不能讓他截肢!”劉月竹一邊落淚,一邊控製著自己的聲音。
“小竹,咱不任性行嗎?”劉振國心疼且冷靜的道:“大夫說了,張振東的左腿和左胳膊傷的太重,必須要截掉啊。”
“我也說了,張振東身上的任何部位,都不能拿掉。我已經讓他的徒弟過去了。”劉月竹嚴肅的強調道:“你要是不聽我的,我這輩子都不認你這個哥哥了。”
“一輩子都不認我?你可真是外向!”劉振國鬱悶的癟癟嘴,然後尷尬的看了眼旁邊的莫寒,“就算是他的徒弟來了又如何?骨科大夫已經說了,他的那條腿和胳膊沒救了。”
“你相信我,管小彤他一定可以救張振東!她是張振東最優秀的徒弟之一。”劉月竹苦澀的道。有關張振東的很多秘密,她真的沒法和劉振國多說,哪怕這是她的親哥哥。
“那好,我們就等著管小彤來。”劉振國也知道自家妹子的個性,一旦自己讓張振東截肢的話,這個妹妹怕是真會說的出做得到,一輩子都不認自己這個哥哥了。
“謝謝你,謝謝你哥……”劉月竹長鬆了一口氣。
“管小彤她什麽時候能來?張振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劉振國又嚴肅的問。
劉月竹看了眼手表,“應該一個小時後,就能抵達你那個地方了。”
“嗯,那就等一個小時吧。”劉振國掛了電話,又看向莫寒。
莫寒皺眉想了想,便搖搖頭道:“雖然我沒聽清楚你和劉月竹全部的通話,但我也知道張振東的傷情,他徒弟,真的能救他嗎?”
“張振東的醫術,隱藏著很多各國元首都動心的秘密……如果他的徒弟得到了他的真傳,那麽讓她救張振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劉振國用不確定的語氣沉吟道。
“我再去看看他。”莫寒忽臉龐一冷,就要進病房。
“你還是去休息吧。現在有醫生和護士在照顧他呢。”劉振國喊道。
“不,我先去看看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劉振國感覺莫寒這句話有咬牙切齒的意思。
莫寒的確是臉龐冰冷,眼神蘊藏著煞氣。
因為就剛才,她和劉振國聊著聊著,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之前張振東多次咬自己的嘴唇,似乎不對勁。自己也似乎是被這小子給戲弄了,給糟蹋了。
當時她關心張振東和苗慈的傷情,所以才沒有多想。
現在一想,她越來越覺得張振東該死,張振東是個混蛋,自己很悲催……
然而不顧阻攔的莫寒一闖進病房,她整個人就呆住了,如遭雷劈,霎時臉龐血紅,眼神抽-搐!因為此時的張振東,已經是身無片縷了,超過三名護士,還有個骨科大夫在他身上進行清理、止血。
這個時候莫寒就站在張振東的腳邊,所以她一進來,就什麽都看到了。
一個護士和一個骨科大夫還在給張振東檢查那兒……
因為張振東的“那兒”血淋淋的,大夫擔心他會斷子絕孫,所以小心翼翼的查看著。
“啊……”過了許久,莫寒才後知後覺的發出一聲慘叫。
這聲慘叫包含著她很多種情緒:震驚、羞怒、還有麵對張振東的慘狀而再一次產生的那種震撼感。
“這位女士,病人正在做護理呢,請趕快出去!”
骨科大夫就隻是掃了莫寒一眼,便嫌棄的冷哼道。
“死女人,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要不是為了救苗慈那個白眼狼,小娘們兒,爺我用得著這麽慘嗎?”張振東雖然無法睜眼,但卻把眼下的情況感受的十分清晰。
“哦,我,我這就出去。”莫寒猛然低頭,收回停留在張振東身上的目光,轉身就逃。
“這女人是誰啊?一直板著個臉,還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一個護士並不知道莫寒的底細,但對於她的冷豔,卻是印象深刻。
“不知道,看樣子應該是張振東的朋友吧。”骨科大夫語氣嚴肅的道。
“不是吧?她剛才闖進來的時候,看張振東的眼神似乎要殺人!”又一個護士,不忿的冷哼道:“他都傷成這樣了,這女人還那麽對他。”
“我知道你們都挺崇拜張振東,但張振東這次的傷情很詭異,他涉及的事情也可能很嚴重,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特別是剛才那個男人,我怎麽看,都覺得他出身不簡單。”骨科大夫嚴肅的告誡道。
“這分明是被砸傷、燒傷、甚至是撕裂損傷的。”一個護士充滿同情的給張振東用酒精清洗身子。
“可能是爆破受傷。”又一個護士沉吟道。
骨科大夫知道這些女人的獵奇心思,聞名遐邇的張振東忽然受傷,又來到這個醫院,引起了她們的好奇,點燃了她們八卦的神經。所以他也知道想要阻止這些女人多嘴,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也就懶得多說什麽了,隻是默默的幫助張振東進行各種急救。
“叔叔,他怎麽樣了?會,會變成太監嗎?”一個小護士,同情的看著張振東。
“他這裏看起來沒有受傷,但是腎被震傷了,以後會怎麽樣,可說不準。”骨科大夫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