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我這叫取
鍾離春由於睡的晚,等她第二天醒來,己是日上三竿。洗漱完畢,用了些早膳,由於腳踝受傷,丁氏吩咐不許她到處走動,免了她早晚問安。百無聊賴,彈了一首曲子,練了一下內功,就怔坐在窗前發呆,什麽都做不了。
丁氏來到清雅苑,就見她在發愣。自從她那次醒來後,就發覺女兒常常坐在窗前發呆,性格也和以前不太一樣,沉默寡言,心思深沉。丁氏長歎一聲,經曆過生死大劫,性格大變也是正常。
於是丁氏輕喚“嫣兒,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鍾離春回過神來,展顏一笑,輕聲喚道“母親,勞煩母親前來看望,女兒沒亊,隻是想起往事,有些感慨罷了。”說著起身來到丁氏身邊,將她迎進閣樓。
丁氏隻當是她想起以前的事,安慰,“嫣兒,放心,這次一定要她付出代價,你父己經命人去查,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說完坐了下來,拿過鍾離春的小腳,親自解開紗布,欣喜道“這紅腫已經消退了許多,再過幾天就可以正常行走了。”說完給她上藥重新包紮,又坐了一會,起身回到自己院子。
鍾離春望著遠去的丁氏,心潮起伏,倘若丁氏有一天知道自己女兒早以離世,恐怕會傷心欲絕。
一天夜晚,月黑風高,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齊國皇宮,黑影一路在房頂縱躍閃避,悄悄的摸到庫房,掀開瓦片砍斷一條堅條,一個晃蕩直接跳進庫房,摸出一顆珠子,借著微光,在庫房中尋找,看著琳琅滿目的珍珠寶玉,珊瑚瑪瑙。
君莫問看也不看,直接走到兵器架上,一眼看到青影劍靜靜的掛在那裏。毫不猶豫的伸手摘下,轉身看著滿地珍寶,他挑了幾樣放在懷裏,躍上橫梁,從房頂上出來,一個閃身,幾個縱躍,己然遠去。
一個士兵剛好抬頭,卻見眼前,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搓了搓眼,卻又不見了蹤影。於是嘀咕道“見鬼了,什麽東西跑這什麽快。”
石誠在皇宮外接應,見他出來,急忙迎上前問道“公子,到手了嗎?”
君莫問一打手勢,兩條身影一前一後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第二天君莫問坐著馬車,手搖折扇,大搖大擺出了京城。一出京城,君莫問就吩咐石誠加快速度,直奔青州。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居然非常想看到,這小丫頭看到青影劍會是什麽模樣。
鍾離春這幾天除了彈彈琴,練練內功,閑的發毛,拿起毛筆,思索一下,一揮而就,龍飛鳳舞躍然紙上。鍾離春看了一下,歎了一口氣,放下毛筆,決的索然無趣,就解衣安寢。
正迷糊中,一個聲音響起,“小丫頭今天怎麽這麽早就睡覺了,為什麽不練劍了。”
鍾離春陡然驚醒,猛的睜開眼睛問道“是你,半夜不在家睡覺,跑我閨房來幹什麽。”一身氣勢全部綻放。
君莫問點亮油燈,看著床上小身影緊緊的裹著被子,滿臉戒備,目光凜冽,殺氣騰騰的看著自己。不由一驚,這小丫頭年紀輕輕,那來的這麽大殺氣和淩厲語氣,就像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不由滿腹狐疑問道“小丫頭,你那來的那麽大的殺氣。”
鍾離春一驚,忙將身上的氣勢一收,垂下眼瞼,惱怒道“半夜三更你跑到我這裏來幹什麽。”
君莫問一把將青影劍丟給她說道“我看你那麽喜歡寶劍,特意給你找了一把好劍,你看看喜不喜歡。”
鍾離春伸出纖纖玉手,一把接過丟來的寶劍,失聲驚呼“青影劍。”聲音顫抖,摸著熟悉的劍把,鮮紅劍穗,心緒一下子就回到了戰場金戈鐵馬,熱血沙場的時候。
一掀被子,顧不得腳傷未愈,匆忙披衣,從窗口躍出,青影揮舞,劍氣森森,身影縱橫。
君莫問在一邊看著忘形失態的她,嘴角上勾,蕩漾著幾絲笑意,小丫頭喜歡就好。看小丫頭對青影的熟悉情況,就像自己多年老友一樣,非常契合,舞動著青影並無一絲違和。
君莫問突然皺起眉頭,不對,小丫頭這腳有問題,這麽會這麽不自然呢!於是閃身上前。
鍾離春一個鳳點頭直刺他的右肩,君莫問微微一笑,想試探我,於是身子微側,右手疾伸,直切她的手腕。鍾離春一笑手腕轉動,青影改刺他小腹。
君莫問見她變了招式,不敢小噓,沒有催動內力,空手和她比起招式,竟然奈何不得,隱隱還有落敗之勢。心中一動,運氣將青影震開,欺身上前,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鍾離春掙紮幾下,掙脫不開,羞的滿臉通紅,怒道“無賴,登徒子,快放開。”
君莫問嘻嘻一笑,又恢複了初次見麵的樣子,說道“我就無賴,你能咋樣。”說完抱著她回到屋裏,將她放在床上,伸手去脫她的繡花鞋。
鍾離春大驚,顫聲說道“你幹什麽。”
君莫問見她臉色大變,微微一笑,道“幹什麽,就你這個小身板,能幹什麽,給你看看腳傷的怎麽樣。”
鍾離春鬆了一口氣,小臉一紅,原來是自己多心了。安靜的躺在床上說道“沒什麽,前幾天回來,馬驚了,摔下山穀,扭傷了腳踝,現在差不多好了。”
君莫問看了一下,知道她說的沒錯,問道“誰下的手。”
鍾離春幽幽說道“不知道,父親命人去查了,還沒結果,不外乎就是我家那兩母女吧!對了,你怎麽會有青影劍,該不會是去皇宮裏偷來吧!”
君莫問正色說道“我這不叫偷,叫取,反正青影劍放在那裏也閑置著,我就去取來給你,想不到這青影劍就像是你用了多年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合拍。看來我這一趟沒白走。”
鍾離春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真的就因為自己喜歡寶劍,他就深入皇宮盜劍,雖說依他的身手,皇宮裏的侍衛不一定能發現他,必既也是戒備森嚴,危險重重。為了一個隻見了二次麵的自己去冒這麽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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