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跟上去
“我先去接個電話。”傅彥舜向幾人解釋了一句便匆匆走遠了,直到走到一個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才接起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
“什麽事?”傅彥舜的語氣算不上好,甚至隱隱有些戒備。麵對盛君墨的時候他永遠不能放鬆下來,因為對方是個比他強大太多的男人。
“別這麽緊張嘛!”對麵傳來了一聲輕笑,似乎察覺到了傅彥舜緊繃的神經,“這麽久沒看見你了,突然覺得有點想你呢!”
盛君墨這是什麽意思?傅彥舜愈發緊張了起來。他太了解盛君墨這個人了,在他身上根本不會有這麽溫情的時刻。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警惕一些為好。
見傅彥舜根本不搭自己的話,盛君墨有些興味索然起來,用懶洋洋卻又不容反駁的語氣吩咐道:“有空來盛血一趟吧,我找你有事。”
“好。”傅彥舜並沒有問盛君墨找自己有什麽事,因為以他對對方的了解,盛君墨並不是一個會無聊拿自己開涮的人物。
事實上對於盛君墨這個人,傅彥舜的觀感一直都很複雜。一方麵盛君墨是幫助他東山再起的恩人,另一方麵盛君墨本人的行事作風卻讓傅彥舜很是忌憚。
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並不害怕盛君墨什麽。想到這一點,傅彥舜也就欣然赴約了。他倒是想看看沉寂了一段時間的盛君墨能給自己帶來什麽驚喜。
“有事要走嗎?”傅彥修不愧是最了解傅彥舜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接完電話之後的弟弟心中有事。
“嗯。”傅彥舜輕輕點了點頭,有些擔憂地往喬菱的病房看了一眼。雖然喬菱現在的情緒比較穩定,他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可他心中還是會牽掛著喬菱的病情。
“這裏就交給我們了吧!”傅彥修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安心去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傅彥舜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自己和喬菱最信任的人現在都在這裏了,如果這樣都放心不下的話,也沒有人可以讓他放心了。
向顧音琴和盛涼點頭致意了一番,傅彥舜轉身走向了電梯。對於麵見盛君墨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傅彥舜也無意向他們明說。
顧音琴沒有什麽表示,一旁的盛涼卻輕輕蹙起了眉。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傅彥舜這一係列的行為顯得有些神秘,像是刻意在對他們隱瞞什麽事一般。
聯想到自己之前從顧音琴口中得知何管家反常行為的事,盛涼瞬間就將這兩件事聯係了起來。難道傅彥舜是準備私下調查何劉順了嗎?強烈的好奇心趨勢著盛涼去看個究竟。
“我才想起來公司還有一個會議要開,我得先趕過去,汐兒就拜托你們照顧了!”盛涼趕緊扯了個謊,將喬佩汐托付給了傅彥修和顧音琴,自己準備偷偷跟上傅彥舜。
傅彥修自然不疑有他,盛涼留在醫院其實也幫不上什麽忙,甚至還會讓喬佩汐分心。既然他能夠信任自己將喬佩汐交給他們,傅彥修當然樂意替他照顧。
盛涼剛走出醫院,正好趕上傅彥舜將自己的車從停車位駛出。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盛涼迅速鑽進去低聲囑咐道:“跟著前麵那輛車。”
司機詫異地回頭看了盛涼一眼,見對方氣勢不凡的模樣,瞬間閉上了嘴,心裏卻有些犯嘀咕。
盛涼自己不會知道司機在想些什麽,他從上車的那一刻起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能讓傅彥舜這麽緊張的事到底會是什麽,按理說現在普通的公司事務已經不需要傅彥舜來插手處理了,其他的事更是比不上喬菱重要。
難道真的被自己猜對了?盛涼看著麵前速度越來越快的車,心中有些隱隱的預感。傅彥舜這次去處理的事一定不簡單,他很有可能會從中窺見一些傅彥舜隱瞞的驚人內幕。
車輛在盛涼焦灼又期待的心情中緩緩駛入了城郊一塊特殊的區域。盛涼原本沒有注意,是在司機越來越詭異的表情中才發現了一些端倪。
“這裏是……盛血的地盤?”這個意料之外的反轉讓盛涼有些措手不及。傅彥舜為什麽會來到盛血?難道他和盛君墨有什麽關係嗎?
對於赫赫有名的黑道盛血家族現任的掌權人盛君墨這個人,盛涼還是略有耳聞的。能夠掌控著這麽大的一個黑道帝國,並將其運作得風生水起,對方的手腕和能力自然是不言而喻。
可是為什麽傅彥舜會和盛君墨扯上關係?這是盛涼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皇傅集團對外的形象一直都是很好的,背地裏卻和黑道勾結,這種消息要是爆出去,不知會不會對如日中天的皇傅造成什麽影響?
“先生……再跟下去,我們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發現。”司機有些為難地看了盛涼一眼。再往前走就是私人別墅的區域了,他們一輛出租車駛進這種地方原本就很紮眼,再加上一直跟著傅彥舜的車,就算對方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什麽來了。
“我知道了,你就停在這裏吧。”盛涼隨手從錢包裏抽出幾張鈔票遞給司機,轉身便下了車。他大概知道傅彥舜會去什麽地方了,這段短短的路程步行過去還能降低被發現的風險。
有些心不在焉的傅彥舜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人跟蹤了一路,將車緩緩駛進了盛君墨的私人別墅。
說是私人別墅,這裏其實是盛血的一個據點,一些日常的辦公和事務盛君墨都會在這裏處理。但為了掩人耳目,這裏處理的都是合法的公司事務,周圍也並沒有安排過多的安保力量。
傅彥舜一路暢通無阻,並沒有什麽人來檢查他的身份。也許是盛君墨這些年來將自己洗白了許多,甚至沒有了之前那種需要遮遮掩掩的東西了,變得像一個正經的商人一般坦蕩。
不過這並沒有讓傅彥舜放鬆多殺,他從骨子裏就深深忌憚這盛君墨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