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別太過分
卓津軒感覺手快被她擰斷了,看她還不打算放過他,黑著臉,一字一句的道“鬆手!歸寧!”
得到滿意的回答,白舒秦鬆開手,輕笑“早點說嘛!”
看著她如同孩子般的笑容,一瞬間他居然覺得她就像個披著人類外皮的魔鬼。手上的疼痛讓他對她更加的防備起來,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他一定要查清楚。
白府整個氛圍十分的緊張,所有的下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主子們。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在白少安的威嚴之下連猜測都不敢。
白檳檳穿著白色的襦裙,頭發僅僅用一隻木釵挽起,臉色蒼白。這三天她消瘦了不少,整個人像失去了靈魂一般,如同一座仙女雕像坐在客廳中。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檳檳借身體不適沒吃就離開了,卓津軒也隻嚐了一點就跟著她離開了。
白舒秦坐在大廳上位優雅的吃著飯,對他們離開的事情並不在意。他們在不在,她今天的目的都已經達到。
白少安並不相信白舒秦能憑借一己之力取代白檳檳,她的背後一定有人指使。終於白少安再也忍不住了,問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幕後指使是誰?”
白舒秦抬頭看他一眼,一臉疑惑的反問道“不是你讓我這樣做的嗎?”
白夫人不敢相信的看向白少安,臉色震驚,不明白他怎麽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她痛心疾首的質問他“你這樣做,對得起檳檳嗎?”
白少安瞪了白舒秦一眼,慌忙對白夫人解釋“我怎麽會做這麽荒唐的事情!她的話你也相信?”然後轉向白舒秦“說!究竟是誰?”
白舒秦冷冷的看著兩人的表現,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她無辜的笑起來,指著白夫人“是你,是你們整個白家逼我這樣做的!我娘怎麽死的,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白夫人聽到她提到她娘,更是按壓不住怒氣,站起來朝她吼道“那個賤人怎麽死的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你搶檳檳的相公,倒有理了嗬!”
她放下筷子,輕蔑的笑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對三皇妃這樣無禮,不知道能判個什麽罪呢?”
白夫人氣的青筋凸起,剛想繼續罵她,卻被白少安攔下。現在這種時候,罵贏了白舒秦,也不能改變事實,倒是給別人看了笑話。
白舒秦輕蔑的看著兩人,起身也離開了桌子。聽到身後傳來杯子摔破的聲音,她不屑的揚起嘴角。
來到庭院中的石橋上,她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想著如果此刻她從橋上跳下去,她是不是就能回去了呢?
出神的望了好一會,她才抬頭看著天上漂浮的白雲。她一直奉行既來之則安之的準則,不會冒險做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何況她還沒有親手把白家給毀了。
正在這時候一個丫環急匆匆的從她身邊小跑過去,餘光瞥見她正是當日推她掉入水中的那個丫環,她立刻喊道“給我站住!”
丫環腳步頓時停了下來,低著頭躲閃著她的目光。
白舒秦走道丫環的麵前,伸手將她的頭抬起來,居高臨下的道“怎麽?不認識我了嗎?”
丫環嚇的臉色蒼白,嘴角嚅囁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白舒秦眼睛一眯,帶著危險的氣息笑著“當日是你將我從這橋上推下去的?我說過,我不是你能欺負的,你似乎當做耳邊風了啊!”
看著白舒秦的臉朝她逼近,她立刻嚇的跪地求饒“二小姐,以前是我不對,你就饒了我吧!”
白舒秦向來奉行有仇必報,怎麽會因她下跪就饒了她。她伸出一隻手,拎著她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扯起來,冷哼道“太遲了!”掌心一用力,便將她推入池塘裏。
看著丫環在水裏撲騰著喊救命,白舒秦笑的雲淡風輕,對著水裏的丫鬟道“這是給你的教訓!下次可要記住,不是誰都任你欺負的!狗仗人勢,遲早會遭到報應!”
她還沒得意太久,卓津軒和白檳檳就趕來了。看到在水裏快要被淹死的丫環,白檳檳焦急的看著卓津軒,軟聲細語的向他求助“津軒哥哥,你快救救小青!”
卓津軒不知白舒秦竟然這樣惡毒,居然對一個丫環下殺手。他狠狠瞪她一眼,然後安撫白檳檳“你別擔心,我這就去救她!”
白舒秦不屑的看著他們,輕聲道“還真是會裝!”
卓津軒聽到之後氣的想去責罵她幾句,但是看到白檳檳擔心緊張的麵容,猶豫了一瞬立刻跳入池塘中。
他的水性很好,沒一會就遊到小青身邊將她救起。
白舒秦看著無聊,轉身要走,卻被白檳檳扯住了衣角。她無辜的看著她道“你扯我衣服做什麽?莫不是喜歡我這身?”
白檳檳被她搶走了位置,心中對她充滿怨恨,此刻更是沒好氣的問她“你冒充我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對小青下殺手?你怎麽會這般惡毒?”
現在跟她說惡毒,她如此待她的時候怎麽不覺得自己惡毒。白舒秦打掉白檳檳的手,冷笑道“跟你比,我還算善良的!”
白檳檳憤恨的看著她“你跟你娘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勾引我爹,你勾引我的津軒哥哥。你不會贏的,津軒哥哥的心裏隻有我一個!你的結果也會跟你娘一樣,永遠成為別人的…”
她話音還未說完,白舒秦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這一下用了她全身的力氣。
白檳檳一下呆在那裏,一動不動,隻覺得整個頭皮發麻,右臉火辣辣的痛,一絲鮮血從她嘴角溢出。
卓津軒剛將小青從河中救起就看見這場景,便將小青放在放在岸上,急忙跑了過來,心疼的看著她,關切的問“痛嗎?”
白檳檳眼含淚水,緊緊捂著自己的臉,默默的點點頭。
卓津軒抬起頭,這個女人成功的踩到了他的底線!他怒氣衝天的對白舒秦吼道“給我道歉,聽到沒有!”
白舒秦直視他的目光毫不示弱“該道歉的是她!”
卓津軒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那眼神似乎要把她吞了一般,聲音陰沉的不像話“你別太過分了!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麽樣,要是你再敢傷害檳檳分毫,哪怕被全天下人恥笑我也會休了你!”說完看也不看她,扶著白檳檳就離開了。
白舒秦盯著兩人的背影,看來是她小看白檳檳了。
夏季的天氣陰晴不定,早上出著太陽下午又下起了暴雨轉瞬又出了太陽,白舒秦獨自站在走廊上,看著庭院裏被雨水打濕的芭蕉出神。
自從上次歸寧後,卓津軒便經常不在。白舒秦心中明白,他定是在白府同白檳檳一起,不回來無非是想跟她示威。
白舒秦根本不在意兩人耍的什麽把戲,對於卓津軒不回來心中更加沒有一絲波瀾。她想的是接下來該怎麽辦,隻是在三皇妃這個位置上,並不能讓她對白家造成致命的傷害。
正當白舒秦出神的時候,她聽到一絲動靜,雖然很細微,但她還是聽到了。難道卓津軒回來了?想著便朝他的房間走去。
卓津軒的房門緊關著,她推了一下,發現門鎖著推不開。剛剛可能是她聽錯了吧,她正轉身準備離開,卻又聽到東西掉地的聲音。
她悄悄的取下發釵將鎖打開,房間內一切正常,隻是窗戶卻沒關緊,房間也沒有雨水飄落進來的痕跡。白舒秦斷定,有人剛從窗戶逃走。
憑她多年特工的經驗,她深知此事絕不簡單。
雖然她知道這事有危險,但是沒有危險又哪來的收獲。她打開窗戶,並沒有發現草地上有腳印,甚至連踩踏的痕跡都沒有。
白舒秦靜下心來,隻要人沒有走太久,憑著空氣中遺留的味道她也能將人找到。
隨著那一點點若有若無的氣味,白舒秦來到一處坐落在離皇城不遠的宅院。京城中達官貴人比比皆是,這個院子卻連個牌匾也沒有,她一時也無法斷定這是哪裏。
白舒秦跟著味道來到西廂的一個房間,房間內除了一張床,一隻桌子和一個衣櫃外什麽也沒有。床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衣櫃裏也隻放了兩三件家丁穿的灰藍色衣裳。
房間顯然是沒有人的,但是味道卻消失在這個房間內,說明這個房間一定有暗道通向某處。
白舒秦仔細檢查了衣櫃及床,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時牆上一幅山水畫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走近將畫掀開,果然不出所料,在畫的背後有一個可轉動的開關。她試著擰了一下,聽到櫃子後麵的牆出現了鬆動的聲音。
將櫃子輕輕移開後,一個可通過一人的門便出現了,裏麵是一條朝下的樓梯。
由於看不見樓梯下麵究竟是什麽,她有些猶豫。可是都跟到這來了,現在讓她放棄她也不想。
樓梯往下大概有十米,然後是一條通道,牆壁燈光微弱,白舒秦耳朵貼著牆壁,也聽不到什麽聲音。
大概走了一百米左右,便進入了一個約莫百十平方的圓形房間,房間牆壁均勻的分布著十二個通道。白舒秦雖然知道那人進入了哪個通道,卻也不敢貿然行事。
正當她準備放棄回去時,卻聽到從十二個通道裏傳來了急速的腳步聲。她暗道一聲不好,剛轉身,就已被十二個身穿黑色鎧甲的男人圍住。
白舒秦迅速的朝出口跑去,迎麵一人拔刀擋在她麵前。
那人雖身穿鎧甲但身體卻十分靈活,直接將退路擋死。白舒秦一腳朝著他頭踢過去,趁他躲閃之際迅速以手為刀砍向那人胳膊,奪去他手中的長劍。
若隻有七八人,她還能有把握逃出去,但現在一共十二個人。兩人上前同她打鬥,另外十人則將他們包圍,一但有人負傷,另外的人便會迅速補上。
白舒秦同他們苦戰近一個時辰,對方雖有五人負傷,但她自身的體力損耗也快到極限。
對方也察覺到她的狀態,於是並不跟她直接交鋒,而是以躲避為主,耗她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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