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詭異
跟蹤梅姐沒什麽困難的,她雖然身家豐厚,但做的都是正規生意,自然也不需要什麽保鏢之類的,她住的小區安保也是挺嚴格的,不過有鍾淼在一切都不是問題,甚至連監控都可以幹擾到。
最終我來到了梅姐的家門前,敲門,幾秒鍾後有人開門,當然是隔著一道防盜門的。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梅姐有些緊張。大晚上的看見兩個陌生男人出現在自己家門前肯定是不安的。
“梅姐,幾個月不見,還記得我嗎”我笑著說道。
果然,我的聲音是一個極大的破綻,有心人還是一聽就能聽出來的,梅姐露出了驚懼的表情,說道:是你,你不是失蹤了嗎,你是人是鬼。
“放心,是人,是鬼的話直接進你家了,我來找你問問於昭陽的情況的”我對梅姐說道。
“你還有臉問他,當時你怎麽消息的,一個消息都沒有,他為了找你都快找瘋了,花光了積蓄還丟了工作”梅姐一臉怒氣,冷冷的對我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要告訴他,我回來了啊,可是現在我找不到他了”我擺擺手,表示我自己很無奈,當時條件很不允許,連現在都是一樣,要不是擔憂於昭陽的安全,我肯定不會這樣隨意的暴露自己。
“現在我也找不到他了,他找了你好幾個月,丟了工作之後,他也沒有放棄,有一天他到我這裏來,跟我說,他要出去找你,他說你有很大的危險,他不能看著不管,然後就消失不見了,再也沒出現過,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了”梅姐回答道。
“不,不可能吧,你不是他老婆嗎,你都不知道他在哪?”我有些不相信,我覺得梅姐是最應該知道於昭陽在哪的人了,因為於昭陽的社會關係也很簡單,沒有太多的朋友,尤其是信得過靠得住的那種,梅姐已經是最佳的人選了。
“老婆?哼,難道他沒跟你說嗎,他爹第一眼見到我就不同意我們的事情,這件事拉拉扯扯快十年了,我早就想跟他斷了”梅姐大叫道,眼裏怒火噴張。
額,這個,他們有問題我是早就知道的,可還真不知道具體問題,於昭陽也沒說過,他隻說過會解決的。
“好吧,你們的事情等於昭陽回來了,自然可以解決,現在我需要找到他的線索,你能提供一些嗎,這樣我們才能找到他”我對梅姐說道,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更何況是我,所以我也不可能真去調解他們的矛盾,完全沒那個本事。
“沒有,他一走幾個月,一個消息都沒有,我不知道,對了,他畫室的鑰匙還在我這,給你了,他的事情我以後再也不管了,你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你們兄弟倆都特麽不是好人,一個貨”梅姐依舊是很生氣,然後仍出了一個鑰匙。
於昭陽的畫室我是知道的,以前他除了是大學的畫畫老師之外,自己在外麵還有一個畫室畫畫,順便收幾個學生,那也是他最大的收入來源、
梅姐扔了鑰匙出來之後就很不客氣的把門關了起來,讓我很無趣的摸摸鼻子,連我也一起罵了,看來是真生氣了,於昭陽這家夥到底是把人家傷得多厲害啊。
“她在裏麵哭”鍾淼回來之後,悄悄的跟我說道,聽得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她和於昭陽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也不知道於三爺為什麽要反對他們。
拿了鑰匙,我們去找了於昭陽的畫室,打開燈,看得見一縷一縷的灰塵在漂浮,顯然是好久沒人來過了,地上也有一層的灰塵。
“這就是藝術家的畫室啊,比我們學校那裏的看起來厲害多了”黑皮很是好奇,左看看又看看,還不時發表出一些見解來。
畫室裏其實沒什麽東西,就是一堆的畫板畫架,顏料,以及畫好裝飾好的畫之類的,我根本不抱希望可以從這裏找到線索來。
“嘩啦”黑皮動手掀開了遮擋畫架的布,一股灰塵開始揚了起來,黑皮卻大叫著讓我過去。
“大,大哥,你看這幅畫,看了有什麽感覺”黑皮指著畫說道,竟然有種驚恐的顫抖。
我看了一眼畫像,上麵畫的是城市夜景,不過畫得很扭曲,當然,於昭陽告訴過我,他說這是什麽抽象畫,就跟中學美術課本裏那梵高的畫一樣的畫風,總之普通人是看不懂了,而在這個領域,我還真就是普通人。
“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你看見了什麽”我問黑皮。
“顫抖,第一眼看見這畫就像是我們剛認識大哥的時候,很害怕,忍不住的顫抖”黑皮說道,到現在,他又恢複了正常。
難道畫裏有玄機?我讓黑皮幫忙,把所有的畫都找出來。
很快,畫室裏一堆堆的畫全都被我們翻出來了,一個個擺好,足足有幾十副畫,黑皮很快驚叫起來,叫道“大哥,快看,這是不是你”
我抬頭看去,頓時渾身一震,的確,我在畫裏看見了我,其中一幅畫,在一個山頭上,兩個人拿著望遠鏡看水麵,水麵上一艘小船,船邊有水紋在翻起,那不就是我們第一次接觸時,偷看莫如海在明陽水庫打水怪時的場景嗎。
接下來幾幅畫,也都是和我有關,其中一副最為刺眼,因為在畫裏,我倒在了地上,頭上有一攤血水,而在我身邊,是爺爺和於三爺,他倆背靠著,在和一個人對峙著,那個人是個大魔王的形象,應該就是莫如海了,想必,這就是我衝動去殺莫如海最後被其反殺的場景吧,這一段我已經失去了記憶了。
“誰,出來”就在這時,我聽見了鍾淼對我警告,有人來了,我頓時回身大吼,黑皮也摸向了腰間,做出防備的姿態來。
“是,是我”一個顫顫赫赫的聲音傳來,隨後一個人從門邊走了出來。
“陳玲麗,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冷冷的說道,白天剛見過,現在又見,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陳玲麗嘟起嘴,說道:我剛下課,出來走走,看見於老師的畫室裏有燈就進來看看,你凶我幹嘛。
陳玲麗的解釋讓我消除的懷疑,這個畫室本來就緊鄰著他們學校,每天經過的人不知道多少,於昭陽的學生上來看看也是一樣的。
“啊,於老師的畫,你們怎麽這樣呢,沒經過別人同意也拿出來,你不知道這樣會壞的嗎”陳玲麗很快就看見了於昭陽的那些畫,還責怪起我們來了。
我們自然不知道這會壞,還真有些心虛,畢竟都是於昭陽的心血啊,畫這麽多,很花時間的。
“咦,這些畫不對”陳玲麗突然說道,我心中一動,連忙問哪裏不對。
“畫風不對啊,還有畫裏蘊含的感情也不對,於老師平時那麽中正和氣的人,他的這些畫這麽這麽負麵,你看,這幾幅,天空,人,樹,還有花,負能量特別重,有些怨天尤人的感覺,好像他很不幸一樣,心裏充滿著灰暗,還有這個,自殺,不對不對,不是自殺,是邪惡,啊,我不要看了,看了晚上都會做惡夢的”陳玲麗一幅一幅畫開始點評,除了一開始那幾幅之外,剩下的全都有問題。
我問她怎麽看出來的,陳玲麗給我說了一堆美術原理,說什麽每副畫都是藝術家的心情思想的印證,個人情感很濃鬱什麽的,我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但我能總結出來,那就是這些話,可以反應出於昭陽當時的心情狀態,那就是暗黑,鬱悶,暴躁,甚至邪惡。
“黑化了?”我心裏想起這個詞語來,因為我才是黑化了,在受傷之後一次次的突破了自己底線,用術法害人,盜墓,幫著他們忽悠那些企業家,甚至想過腐化官員,但是我還是生生的把這種黑化給止住了,因為我還有一些良心,爺爺十幾年的教導還曆曆在目,我做不到麻木不仁,所以才會和徐先生結盟,最後逃離了那邊,要不然早就在那邊好吃好喝的享受了。
可是於昭陽會黑化,我很不相信,可這畫又不會作假,那麽,唯一的理由就是當時他遇到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個,林小弟,能不能把這些畫收起來,尤其是這幾幅,太邪惡了,還有,於老師要早點找到,他的狀態不對,好像有些,怎麽說的,厭世,但不是要自殺的那種厭世,好像是有點邪教的那種,就是恨不得清晰整個世界的那種”陳玲麗又小聲的對我說道。
邪教兩個字觸動了我的神經,我為之一驚,難道是有人在蠱惑於昭陽?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盜寶組織,他們也許會控製於昭陽來脅迫爺爺和於三爺,畢竟時間久了,爺爺和於三爺肯定會反抗莫如海,仔細想想的話,還真有這個可能。
突然,一陣陰風吹來,鍾淼在我耳邊大吼小心,隨後就衝出門去了,而畫室裏則是“轟”的一聲著起了大火來,畫室裏的東西本就是易燃的,隻是瞬間,大火就布滿了整個畫室,眼看著沒有用滅火器撲滅的可能,我拉著陳玲麗和黑皮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