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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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驚醒。
滿頭的汗瞬間被寒氣覆蓋，成了冰水。
一股股陰寒襲來。
若非不遠處的爐子已經生起了火，這股寒意多半能要了曹猛的這條命。
他回頭注視著在爐火邊敲敲打打的鐵妞。
鐵妞也看了他一眼，喃喃的說道：
“那位先生說你會去的。”
屋子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自然是說給曹猛的。
所謂的會去，曹猛也知道。
但是……
不猶豫顯然是不可能的。
生在這樣的環境下，作為執法人員的曹猛有著不得不去麵對和要解決的問題。
鐵匠鋪外傳來同事的聲音。
“鐵錘逃了！”
一個滿臉青腫的警察跑進來告訴曹猛：
“把我們揍了一頓，然後跑掉了。”
“你們四十多個人，沒摁住他一個？”
曹猛驚訝的看著來人，他也很無奈，是啊！四十多個人竟然沒有摁住赤手空拳的鐵錘。
傳出去，不曉得會有多丟人。
當曹猛氣衝衝的跟著出去的時候，他的腳步下意識的頓了頓，依舊是糾結了許久之後：
“叫上幾個人，跟我去一趟櫃子香街那邊。”
“去那裏幹嘛？那裏可不是咱們的管轄範圍啊！”
“管那麽多幹嘛？我他娘的累了，想去那邊吃頓燒烤不行嗎？”
“可燒烤不是應該張莊大街那邊的更香嗎？”
“去你的，趕緊叫上人。老子要去吃燒烤。”
曹猛和那個小警察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在曹猛離開之後，鐵妞將爐子邊順手就能拿到一把斧頭放回到了架子上。
看來是用不到了。
……
櫃子香？
奇怪的名字。
領路的鐵錘告訴徐來，櫃子香是錯誤的翻譯。原本叫鬼子巷，想當初外星人進攻藍星的時候，被不少人稱作過鬼子。
這裏就是他們以前盤踞過的窩點，所以叫做鬼子巷。
再後來外星人贏了，所以，為了避諱，鬼子巷也就改成了櫃子香。
這裏外星居民比較多。
其中哈默星人更是把這裏當做了他們種族的聚集地點。
腳下是灰磚，四周是青瓦黑牆，頗有點類似地球民國時期的環境。
整條巷子不曾有高樓，最高的不過三層。
綠化很好，幾乎街頭街尾都被綠色給籠罩著。
這樣的街道夏天避暑是再合適不過了，而且裏麵還有不少的果樹，三顆裏麵就有一顆比拉果。
算是當地的一種類似水果，類似番茄。不過番茄是長在地上的，而比拉果則是長在樹上。
這個季節的比拉果，青中泛著點黃，順手摘下來一顆，嚐一口，幾乎都是青澀的滋味。
鐵錘說：“至少還得再過兩個月才熟。”
根據侏儒商人催頭的記憶，兩人一路到了一家破舊的院子。
至於武鬆則是躲到了四周，暗中觀察著，做備用方案使用。
“催頭記憶裏說，他們不太喜歡見生人。”
鐵錘說道：“催頭一貫也都是自己一個人去，偶爾會帶著貨物。”
而他們所說的貨物便是像小荷一樣的女孩。
可以是幾歲的，也可以是十幾歲的。
十幾歲的女孩嗎？
徐來的內存素材庫裏麵倒是有一個。
一個念想的功夫。
徐來變成了徐茴。
從裏到外，連同著衣服，每一個細節都沒有忽略。
一身高中學生校服。
城南一高
三年五班
徐茴
名牌標注著她的身份。
“她叫徐茴？”
鐵錘盯著徐來胸口的名牌問道。
徐來也看了一眼：“哥哥叫徐來，妹妹叫徐茴……這兩兄妹的名字倒是挺有趣。”
“她是不是也活不成了？”
“至少現在我沒打算讓她活過來！”
……
鐵錘從口袋裏麵取出了催頭習慣呆在身上黑色頭罩，還有一根細細的像是尼龍繩一般的繩子。
將變成了徐茴的徐來捆上，帶上頭罩之後。
兩人便走進了院子。
徐來老老實實蹲在一邊，扮演被拐賣來的無知少女，至於鐵錘則慢慢琢磨著催頭的狀態。
雖然有催頭的記憶加成，可是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想要徹底的進入到另一個人的狀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催頭有一個特點。
尤其是在這種交易的時候，雙方幾乎都是零交流。
一手拿著貨，然後帶著催頭去驗貨，等到貨物合格之後，便可以拿著錢走人了。
這樣的話，倒是能應付一些。
沒多久，接頭的人來了。
鐵錘看著來人，和之前不一樣，相當於又換了一批。
鐵錘不認識，至少在催頭的記憶裏麵沒有出現過這些人的蹤跡。
但他們顯然認識鐵錘。
一胖一瘦，一高一矮。
高的偏瘦，胖的很矮。
胖矮子問道：“怎麽還是你？”
瘦高個言道：“應該是他怎麽還活著？”
鐵錘有些愣住。
以往催頭沒有和這些人交流過，可是今天呢？
這時，徐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告訴他們，我要是那麽容易死，還會做這種生意嗎？拿出奸商的氣質來。”
鐵錘扭頭看向徐來，他呆在那裏一動也未動。
而胖矮子和瘦高個顯然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鐵錘清了清嗓子，隨即說道：“我要是那麽容易死，還會幹這種生意嗎？”
胖子和瘦子思索了一下。
這話……有道理！
兩人隨即走向了徐來那裏。
他們走到徐來身邊，掀開頭罩瞧了瞧裏麵。
“嗯，姿色比上次差了很多啊！”
胖子評價道。
鐵錘按照徐來所指導的，以及從催頭記憶中學到的方式，做著奸詐的表情：
“偶爾也該換換口味，不是嗎？畢竟大魚大肉吃多了，總是會膩的.……”
瘦子表示讚同的點點頭：“說得在理。”
兩人將徐來的頭罩再度套上。
然後對鐵錘說道：“勞煩催老板跟我們走一趟吧！不管是大魚大肉，還是清粥小菜，得主人家看上了，才能結賬，不是？”
鐵錘點點頭：“說得沒錯！”
兩人隨即拿出另外一個黑色頭罩，將鐵錘的頭給套上之後。
便在前麵領路，領著兩人出了這破舊的院子。
走沒多遠之後，便上了一輛馬車漸行漸遠了。
對於整個過程，徐來心中隻有一個評價：
“真俗！”
一時間對這些外星文明占領的星球，有了很濃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