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罪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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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子李街又發生了一起暴斃案。
依舊是很突然。
並且這次暴斃人數有三人，還有一個目擊者。
目擊者聲稱：
“真的是很突然！”
“突然之間他們倒在地上就開始抽搐，然後就蹬腿斷氣了。”
這畫麵，為什麽有些熟悉呢？
負責調查這次案件的是城南市南區拐子李街派出所的副所長曹猛。
他第一時間聯想到了昨天的巴特拉星人貴族的暴斃事件。
情況幾乎和眼前一模一樣。
倘若時間間隔長一些。
曹猛絕對不會聯想到之前有什麽聯係。
可是在同一片區域，以同樣的暴斃手段。
出現了四名死者。
這顯然不是一件巧合。
這對於常見和罪犯打招呼的曹猛來說，他的預感來自於他身上積累的經驗。
“準備成立調查組，這件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還有，把那個目擊者暫時拘押！我要親自審訊！”
曹猛的語氣，讓他身邊的警員都意識到眼下這起案件很嚴重。
尤其是死者還是外星人。
四個外星人，還是一個貴族。
難辦咯。
然而對於這樣閑語，曹猛特意強調道：
“我不管是外星人，還是本地人，犯了案，得查！犯了罪，得抓！”
他語氣肯定。
再度安排眾人：
“上點心，不想發生第三起的話，就抓點緊。”
第三起？
難道還會有人這樣暴斃嗎？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對講機傳來新的指令：
“拐子李7號巷，發生持刀劫持人質事件，被劫持的人質是一名外星商人。請拐子李附近所有警員，立刻停止手上所有任務，前去支援。”
聽到對講機裏的內容，曹猛皺了皺眉頭：
“去支援！”
……
枯舊的傘。
普通人的眼裏，這就是一把傘，而且不結實的傘。
但在有錢人，以及一部分懂強調的人眼裏。
它是一個藝術品。
所以打一開始，徐來就沒打算能在街邊尋到買家。
他需要的買家，會親自過去詢問。
當然不排除，偶然。
隻是偶然很多時候不太容易。
繼續往拐子李街深處走去。
他還在尋找。
因為武鬆不喜歡那些外星人的肉身。
他覺得那些肉身彌漫著一股他非常不喜歡的酸臭味。
“看來得找一個本地人了！”
徐來自言自語了一句。
聽到這些的徐茴，當即反對徐來的意見：
“不可以！不可以對我們藍星人下手。”
“姑娘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聖母婊？”
徐來冷漠的說道：“你這樣的人設，是不會有人喜歡的！”
枯傘裏麵斷斷續續傳來徐茴反抗。
徐來沒有理會。
生前尚且不是徐來的對手，死後連鬼差都應付不了的徐茴，根本沒有資格和自己提要求。
徐來漫步在拐子李街上。
空氣中彌漫著他不喜歡味道。
那味道裏有一種叫做妥協的滋味。
對命運妥協，對外星人妥協。
他注視著路邊那些把外星人，把這些侵略者當作貴賓一樣，禮貌避讓的藍星人。
他們委曲求全的樣子，滲透到了骨子裏麵。
卑賤寫滿了整張臉。
“若不是怕弄出來的動靜太大。”
徐來注視著眼前這條街：“好像把這裏的人都殺光啊……”
他輕輕撐開了傘。
一道陽光緊隨著落在了他身上。
似乎有刻意的滋味。
似乎知道他並不喜歡被陽光曬著的滋味。
徐來懶得理會。
撐著枯傘，繼續往拐子李街深處。
直至空氣中出現了一道他有些歡喜的味道。
暴虐，憤怒，恐慌，厭惡，卻又有一絲絲無懼。
這是犯罪的味道。
徐來最喜歡的味道。
……
你能想象一個沒有犯罪的世界是怎樣的嗎？
徐來想不到。
因為在他的認知裏麵，除非沒有靈魂和思想。
罪惡就不會消失。
他親眼目睹過天使都能墮落。
那個叫路西法的男人可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嗎！
更何況是人類。
不管是藍星人，地球人，還是外星人。
隻要是人，有思想，有欲望……罪惡便是少不了了。
來自於十八層地獄的他，對這股罪惡的味道太熟悉了。
不管是什麽樣的罪惡。
一旦發生，他都能第一時間敏銳的感知到這些。
這一點，幾乎任何進去過十八層地獄的惡魔都能做到。
犯罪的地點是在拐子李街的一家銀行的門口。
一個皮膚黝黑，身形健碩的漢子此刻正用一把刀架在一個身穿華服的外星人脖子上。
那外星人的身份不知？
那黑大漢的身份也不知？
徐來潛伏在四周圍觀的人群當中。
他注視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殺氣正在黑大漢的眼中逐漸的濃鬱起來。
“他要殺人了。”
徐來在那裏喃喃道：“就差一句話！”
徐茴不解。
武鬆卻很有同感。
“快了.……”
他歎息了一聲之後。
武鬆向徐來申請道：
“千歲爺，這個人的肉身，我想要！”
徐來點點頭。
因為他也看上了。
……
銀行門口前。
所有人都議論著。
議論的大多數方向是這個黑大漢想要劫持這個剛從銀行裏麵走出來的外星人富商的錢財。
可是當黑大漢怒吼起來的時候，方才發現事情沒那麽簡單。
“我女兒在哪！！！”
“我女兒在哪！！！”
“我女兒在哪！！！”
連吼了三聲。
那個外星人富商才從恐懼中回過一點神，渾身顫抖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試圖捂著頭。
黑大漢直接揮刀狠狠的將他的手砍了下來。
“我不想殺人，我隻想知道我女兒在哪？”
“她到底在哪？”
外星人富商早就疼得說不出話了。
他癱軟的想要倒地。
卻給黑大漢死死的拽著脖子，試圖用他的身子給自己做擋箭牌。
因為他注意到。
人群中出現了一些他不希望看到的身影。
“各單位注意，劫犯情緒不穩定，已經傷了人質。狙擊手準備，準備隨時進行狙擊。”
狙擊手？
徐來聽到人群中飄來的聲音。
那聲音很小。
隻有他一個外人能夠聽到。
徐來瞄了一眼四周。
最終在一個製高點那裏，發現了一道反過來的陽光。
“二郎.……”
“在！”
“幫他一把！”
“好嘞！”
一股邪風，當即從傘下飄出，朝著那反光的地方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