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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娶了個豬媳婦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我惶然的出了內殿,隻見蕪霜一身淩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畔還倒著銀色仙鶴燭台,夜明珠滾落了一地,君上臉色鐵青,眼裏深沉讓人望而生畏。


  蕪霜怕是被嚇得不輕,連滾帶爬的出了哭著跑出大殿。


  我握著木盒不知所措,她走後君上才陡然鬆了緊繃的身子,閉上眼睛似是在承受著什麽極為劇烈的痛苦,我快步的跑了過去,扶住了君上,“君上,君上你怎麽了?”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他的額頭,怎麽出了這麽多汗?


  君上聽見我喚他,艱難地睜開渾濁的一雙眸,軟下聲,語氣虛弱:“你也出去,聽話。”


  “君上,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君上。”我手忙腳亂的在他身上亂摸,他鉗住了我的手腕,力度不大,溫柔的哄著我:“出去,本君忍一忍就好,你留在這,本君怕自己傷害到你。”


  這樣著急推我出去,一定是有什麽事情,我不依,握著他的手不放:“不,我不走,打死我我也不走,君上,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你告訴長歌,是不是以前的傷複發了,君上……”


  他手上陡然一用力,猛地將我扯進了他懷裏,一雙大手掌心炙熱的厲害,連身軀都是滾燙的,我呆了片刻,而後清醒繼續惶恐的詢問他:“君上你的身子怎麽這樣熱,是不是發燒了?”


  他摁住我在他懷中胡亂摸索的手,目光渾濁中唯留下一縷清明,喉頭動了動,嗓音低啞道:“傻丫頭,你再這樣,本君就控製不住了。”


  “君上……”我不解他話裏的意思,他閉緊眼睛,額角汗如雨下。我還是頭一次看見他這個模樣,驚恐萬分的抬手給他擦汗水,不知所措,帶著哭腔問他:“君上,你到底怎麽了,君上,你別嚇長歌,長歌害怕……”


  他保持著清醒真摯看我,問我:“歌兒,若是本君現在要了你,你會不會,生本君的氣?”


  我搖頭搖的迫切,“我不生氣,我不生氣,君上,隻要你好好的,你做什麽我都不生氣。”


  “本君是說,本君現在讓你做本君的人……”


  “長歌一直都是君上的人啊,從頭到尾,都是君上的人。”


  他啞了嗓音,撫在我眉間的指尖裹著溫意的疼惜:“長歌,你還不明白……長歌,想和本君,過一輩子麽?”眉心緊鎖,艱難壓抑著渾身的烈火。


  我哪裏還顧得上想旁的,唯恐他這時是痛的太厲害了,生了什麽不好的念頭,所以才會追著我問這些問題,“想啊,做夢都想與君上在一起,君上,你千萬別有事,別丟下長歌,別……”


  “願意,就好。”他滾燙的身體壓在了我的身軀上,噙著熱度的唇敷在我唇上,深情一吻後,抱起我的身子往內殿走去,靈力閉上了兩扇殿門,有風吹起青色紗幔,垂拂而落。


  “君上……”尾音被他含在他唇中,他傾身將我放在了玉床上,滾燙的身軀與我緊緊相貼,唇舌相融間,我感覺到了他的手指順著我的腰身往上攀,輕輕一扯,便將我一層衣衫給除去了,手沒有章法的解著我腰帶,大約是覺得這樣脫著很廢力氣,便揮袖一揚,刹那間身上的衣物盡除,一股寒意順著毛孔鑽入體膚,引得我渾身打寒顫。


  我被他吻得昏天暗地,頭暈目眩,呼吸聲也愈發急促,察覺到自己光著身子,我頓時便醒了神,想要開口說話,奈何剛開口便被他的吻給堵住了:“君……”


  他不是難受麽,怎麽會,有閑心來脫我的衣裳?這樣出現在他麵前,是不是太丟人了些?手抵在他胸膛前,想要推開他,可他卻是沒有給我這個機會,額角汗水愈發細密,他眼裏最後一縷清明被渾濁取代,一場激烈的吻落下後,他才憐惜的放開我,給我說話的時間。


  “君上,你到底怎麽了,為何,為何要脫長歌衣服……”我羞紅了一張臉,呼吸紊亂,聲音微顫。他勉強的揚起了唇角,喘息著來撩開我額前碎發,“歌兒,為夫,這是要同你行夫妻之禮,從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夫君了……”


  “夫妻之禮?”


  “可能,會有些疼……”


  “疼……”


  不及我思考,他便單手撈起了雲被,遮在了我二人的身上。一隻溫暖的大手遊走在我的體膚上,撩得人心頭癢癢的,肌膚相親間,他含住了我的唇,一股溫熱進入體中,我皺眉疼的呻吟出聲……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夫妻之禮。


  許是他擔憂我初嚐雲雨會經受不住,故而就對我格外溫柔些。他的舌喚醒了我胸口的小鹿,引得心弦顫動,久久不得安寧。


  纏綿悱惻中,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靠在他堅硬的胸膛前疲累的閉上眼睛,他憐愛的抱緊我,深深在我頭上印了一吻,靠在我耳畔低低道:“娘子,時隔多年,你還是回到了為夫的身邊,為夫,很是開心……”


  這個聲音比以前,沉穩了許多。


  一日的纏綿,終讓我曉得了什麽是真正的夫妻,也讓我明白了以前棗子所說的男女睡在一處便會生寶寶的話,是句假話……


  我是在他懷中醒過來的,彼時恰好是剛入夜的時分,誠然我也沒想到自己這一睡,便是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朦朧間見自己的身上還是未著衣物,我有些羞窘難堪,臉埋進他懷中,握著拳頭輕輕往他胸口砸了下,不高興道:“你,怎麽還沒把我衣服給變回來啊……”


  他睜開了清如泉水的眸子,深情的將我往懷中帶一帶,“本君,忘記了,不過你放心,本君現在瞧不見你的身體。”


  “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君上,你不公平,不許我穿衣服,可你自己卻是穿了。”


  他眉頭微斂,無奈挑起一抹笑,“本君,是怕你醒過來看見什麽不敢看的,會害羞。”


  “借口。”我躺在他的懷中,嘴上說的無情,可心裏早就像抹了蜜糖一樣,甜入心扉。


  “你啊,必是睡飽了,本君看你今夜,又該纏著本君鬧騰了。”


  我反駁道:“哪有,我就和你說說話,說完了,我還能睡。”


  “笨鳥,本君看,本君都快將你養成豬了。”


  “那你,也挺可憐的!”


  他提前些許興趣:“什麽?”


  我道:“娶個豬做媳婦,還不可憐麽?”


  他挑眉:“確實,很可憐。”


  我習慣性的往他懷中蹭些,手搭在他的肩上,難以啟齒的問道:“我們,這就算是夫妻了麽?”


  他柔下聲:“嗯,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後悔了。”


  “我不後悔。”我賴在他的懷中撒嬌:“我是怕,君上你會後悔。後悔,尋了個又笨又傻的媳婦。”


  他釋懷的歎了口氣:“這種媳婦不大好找,看來,本君的運氣不錯。”


  “哎……”我假裝深沉,搖頭感慨,“早知道君上以後會是長歌的良人,長歌當初就應該用救命之恩來威脅君上,讓君上以身相許,這樣,你我說不準早就……早就成夫妻了。”


  “嗯,所以,夫人你這腦袋,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頂用。”他打趣著同我說話,下頜抵在我的額上,思量道:“你爹與你娘都是鳥族,生了你這隻羽毛帶藍色的白鸞,歌兒,你我以後的孩子,會是什麽樣的?”


  “我……沒想過……我聽說鳳凰和龍在一起生下的子嗣可能是龍,也可能是鳳凰,我們的孩子,或許隨你,或許隨我吧……”


  “本君還是希望,隨你好些。”


  我自戀的縮了縮頭:“是因為長歌的原形漂亮麽?”


  他沉默了半晌才給了我一個氣死人的答複:“……物以稀為貴。”


  敢情,這不是在誇我!


  這世上總有那麽多陰差陽錯的事情,陰差陽錯我救下了他,陰差陽錯我愛上了他,如今,我們又陰差陽錯的守在一起,白首不離。大約真的如挽月所說,這世上從此就剩下我一隻白鸞了,連老天爺都心疼我,不忍讓我吃苦,所以才分外眷顧些。


  往常隻曉得君上是個性子冰冷,不善言辭之人,到如今我才慢慢的體會到,君上其實挺會疼人的,而且,有時候也挺溫柔的……


  與君上宿在四海神殿這件事,第二日不知如何就傳進了挽月神君耳朵裏了。挽月神君為此還特意趁著君上早朝的時間來尋我討八卦聽。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和君上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咳咳,看來本神君將你教的還不錯嘛。怎樣,君上他對你,可是溫柔體貼?”


  看在他給我帶了糖葫蘆過來的份上,我勉勉強強的回答了他一句:“甚好甚好。”


  “嘖嘖,看不出來君上對這情愛一事,還是很應付的來。本神君呢,就先祝你們早生貴子啊!”


  提到這個問題上,我頹廢了:“我……”雖然潛意識裏早就不把挽月當男人看了,但他的的確確是男人的這個事實,還是不可扭轉的。


  挽月瞧出了我的難言之隱,直言不諱道:“有什麽難言之隱麽?不要藏在心中嘛!索性你我也是知己好友,你放心,你告訴我,我絕對守口如瓶。”


  我想了想,躡手躡腳的湊過去:“我……我聽君上說過,我爹的青鸞族與我娘的白鸞族,都是子嗣稀薄的族類,幾萬年才能有一個子嗣出生,我與君上,怕是還要等不少年才能有個什麽……”


  “原是這事?”挽月神君合上綢扇緩緩道:“你擔憂這個做什麽?總之,你們以後還要有很多個歲月在一起度過,孩子麽,是遲早會有的。且龍族與白鸞族都是上古神族,像我爹,他的子女便是一大堆,加上那些流落在外的皇子公主,最少也得有個一二十,你想想,孩子多了煩心事便也多了,隻要保得住咱們四海龍宮正統香火不斷便好。”


  這話是個理,隻不過……聽著怎麽這般別扭呢。


  “對了,我聽說昨日蕪霜郡主是哭著從四海神殿中跑出來的,你昨日在神殿侍奉,可是知道些緣故?”


  我拿著糖葫蘆漫不經心道:“嗯……也就是蕪霜郡主惹怒了君上,才被君上嚇出了四海神殿。”


  “如何個惹法?君上此人雖平日裏端著君王的架子,可,他也甚少發脾氣,蕪霜是如何做到讓君上震怒的?”


  我歪頭回道:“也沒如何,就是騙君上喝了杯不該喝的東西,被君上給察覺到了。”


  此等事情上,挽月神君見多識廣,一下便猜到了是什麽東西,拱手滿臉欽佩:“佩服佩服,真是太有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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