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溫月白不滿地看著他們三個:“你們幾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嗎?不會把他拉進來嗎?!”


  “不敢。”喬承巴巴地。


  吳加貝眨了眨眼睛,低沉地嗯了一聲:“媽媽,隻有你敢。”


  溫月白:“……”


  霍蒲清了清嗓子,:“夫人,真沒什麽,你快別冤枉他了,太可憐了實在!”


  溫月白瞪了他一眼,最後似乎也知道自己太失風度,有點過了,立刻知錯就改,拿了傘走出去了。


  喬承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吳加貝安慰:“沒事了,因禍得福了還,我們走進家門了。”


  喬承笑了笑。


  霍蒲淡淡道:“你們這兩個兔崽子,就知道關心你們爸爸。”


  喬承看向霍蒲:“叔叔,你可快回房間去吧……”


  “我不認路。”霍蒲問,“客房在那兒?”


  “我帶你去客房!”喬承。


  霍蒲搖了搖頭,:“看夠你這熊孩子了,讓你媳婦兒帶我去客房。”


  喬承:“媳……什麽?”


  他有點別扭,竟然一時沒敢看旁邊的吳加貝,不知道吳加貝會是一個什麽反應啊?!

  吳加貝摸了摸鼻子,低著頭,:“叔叔,我沒來過這裏,我也不知道客房怎麽走,你就讓喬承帶你去吧……”


  霍蒲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嘖,我也沒你啊,就對號入座了。”


  “你別欺負他。”喬承立刻護犢子起來。


  霍蒲看了喬承一眼:“妻管嚴,跟你爸一樣。”


  完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了,還不忘叫上吳加貝。


  吳加貝無奈道:“這是你叔叔。就包容一點吧……”


  “假叔叔……”喬承咬牙切齒,低聲吐槽,“卻是真的狗。”


  吳加貝忍不住笑了笑,拍了拍喬承的肩膀。


  喬承告訴他客房怎麽走後,吳加貝就抬腳走向了霍蒲,伺候那個大爺去了。


  霍蒲跟在吳加貝身後,突然:“那個臭子剛剛跟你湊那麽近,是不是我壞話了?”


  吳加貝搖頭:“沒有啊……他不人壞話的。”


  霍蒲歎了口氣:“原來你也不是一個老實人啊。”


  吳加貝無聲笑了笑,推開門,“他護著我,我當然也護著他。”


  霍蒲走了進去,對站在門外的吳加貝:“跟那個幼稚的子多沒意思,不如跟我?”


  吳加貝震驚地看著他,警惕地退後了兩步:“叔叔,我當你沒過!”


  霍蒲似笑非笑,有意思,他靠在門上,看著吳加貝,徐徐地:“我講真的哦,你怎麽可以當沒聽到,不禮貌的呀!”


  吳加貝臉色一白,隨後,霍蒲看到了吳加貝冷漠的眼神,霍蒲挑了挑眉:“你還真是對他癡情不改啊,但是你知道嗎,你口口聲聲你們相愛了六年……可他這六年根本沒閑過,身邊的人,換了又換喲!”


  吳加貝咬牙道:“以後不會了!”


  “那可不準啊!”霍蒲一臉過來蓉感歎,“要知道,男饒話要是能相信,豬都不能吃了。”


  這是什麽話?


  吳加貝瞪著霍蒲:“那也不用你管!”


  轉頭就走了。


  並沒有注意到,背後的霍蒲,笑了。


  霍蒲關上門,覺得這世界真不公平啊。


  他在他們那麽年輕的時候,怎麽沒遇到這樣赤誠熱烈的愛情呢?!

  直到現在也沒有遇到……


  有一種被兩個後輩給比下去聊錯覺。


  尤其是撬牆角也沒撬動,他去洗手間照了照鏡子,還是那麽帥,還是那麽有魅力,嘖,那兔崽子瞎了眼了吧。


  喬承不就是年輕一點好嗎?

  霍蒲心裏不爽,因為不喜歡失敗,所以,他拿出手機給喬斂右打了個抱怨電話,隻是接的人卻是溫月白。


  “他洗澡去了。”


  霍蒲悶悶地哦了一聲。


  溫月白:“找他有什麽事?我轉告。”


  霍蒲道:“也沒什麽,就是抱怨抱怨。”


  溫月白順嘴一問:“抱怨什麽?”


  霍蒲想也沒想,答道:“抱怨我怎麽老了還沒遇到真愛,被他們後輩比下去了,很不爽。”


  溫月白:“……”


  喬斂右拉開浴室的門,穿著浴袍走了過來,就聽到溫月白對那邊安慰道:“會的,八十歲也有遇到真愛的機會啊,你別著急。”


  “我能不能活到八十歲都不準呢——您可真會安慰人。”


  溫月白挑了挑眉:“不順耳的安慰也是安慰,你應該謝謝,而不是跟我在這兒鑽牛角尖。”


  霍蒲突然孩子氣地略略略了三個字,隨後掛羚話,溫月白簡直哭笑不得……


  “就這樣,心理年齡,估計還沒有喬承和吳加貝大。”


  喬斂右認出她手裏拿的是他的手機,疑惑了下,猜測道:“是霍蒲打過來了?”


  溫月白眯了眯眼睛:“你和他還真心有靈犀啊?”


  喬斂右:“……你太過分了!你又逗我!心有靈犀?我有心也都給你了,哪兒還有多餘的,分給別人?!!”


  溫月白笑了:“滿分哦。”


  喬斂右鬆了口氣,無奈地看著她:“孩子都那麽大,你還吃醋,我真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


  溫月白:“嗯?”


  喬斂右在危險的注視下,補上了下半句話:“我真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高興呢……”


  溫月白哄道:“很乖哦!”


  喬斂右:嗬嗬。


  他一到家裏,利齒自動消失。


  他心裏歎了口氣,罷了,罷了,這輩子就這麽過吧……


  溫月白:“換衣服,到餐廳烤點東西給他們送過去,他們今那麽折騰,還沒吃飯呢。”


  喬斂右:“嗯。”


  這裏也沒什麽伺候的人,吃的喝的,都要喬斂右和溫月白一起準備。


  過了不久,喬斂右和溫月白去了餐廳。


  又過了不久,三份食物被溫月白各自送到了三個房間。


  吳加貝看著溫月白送完食物離開後,卻沒有關門回房間,而是走出房間,一拐彎敲響了喬承的房門。


  兩秒後,喬承來開了門,也沒問吳加貝為什麽來,而是側了側身,看著他走進來,關上了門。


  而霍蒲在房間裏邊吃食物邊看電影,一個人也樂哉得不校

  一夜就這麽過去了。


  第二,一大早,喬斂右和溫月白站在門口,對門口坐著一個老人,拿著提琴,在拉一曲巴赫。


  他們對視一笑,隨後喬斂右和溫月白走進了房子。


  門卻並沒有關。


  喬承和吳加貝,兩個人懶懶地走到客廳裏,都聽到了這好聽的曲子,同樣回頭一看,都有點迷惑了。


  “這是鄰居?”


  “對。”溫月白把三份三明治放在三個盤子裏,端上了桌子,示意他們坐下來享用,,“一個人住,每早上都會拉這首曲子,是他的愛人生前最愛的曲子。”


  “哇。”吳加貝垂下了眼眸,笑了笑,有些心潮澎湃,“誰這世上,沒真情?”


  “真情不用炫,不用人知道,也不影響它的真,所以看不到的人就當作不存在,它是自由的,它也不在乎為不為人所知。”


  霍蒲從樓上慢慢走下來,繼續:“偏偏不太真的所謂感情,要求的條條框框,炫耀到各種交集軟件裏都要添上一筆,沒過多久分得悲悲慘慘,好像有多轟轟烈烈,看到的人就理所當然覺得這世界就是這樣的,這世界一貫如此罷了。”


  吳加貝看向了他,其他人也看向了他。


  “你很有經驗一樣。”喬斂右拿著咖啡杯,調侃道,“原來的沒談多少感情的人感情經驗最豐富也最樂於談論他的經驗,是真的。”


  霍蒲理了理那不存在的襯衫領口,滄桑地:“我曾經愛過一個人,可惜,那個是個瞎子,所以,怎麽能我沒有經驗呢?”


  溫月白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喬斂右:“……”這把火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到了他這裏,他冷冷看了眼半點虧不吃的罪魁禍首,“閉嘴。”


  霍蒲笑:“早上好啊……”他慢悠悠地補充,“吳加貝。”


  吳加貝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求助地看了眼喬承,喬承麵無表情地:“霍叔叔,你今回去吧,在這裏就你一個去身,顯得跟我們太格格不入!”


  霍蒲還沒來得及話,喬承就講:“我怕你難過。”


  霍蒲:“……我不難過,我很享受。”


  他拉開椅子,堅定地坐了下來。


  喬承扶額,偏過臉,低聲對吳加貝:“叔叔太厚臉皮了,沒辦法,隻好忍了。”


  吳加貝歎了口氣,“他昨晚對我零話!”


  所以現在吳加貝一點都不想看到霍蒲。


  喬承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老狐狸對你什麽了?”


  吳加貝道:“他……算了。”


  “什麽算了?”


  吳加貝為難地看了喬承一眼:“算了。”


  他心情不好,放下了牛奶杯,轉頭走了。


  喬承立刻追了上去。


  他們離開了家裏,走在了清晨尚靜靜的路上。


  “到底怎麽回事?”喬承吸了一口冰冷的雨後空氣。


  吳加貝:“你這個叔叔,太輕佻了。”


  喬承皺了皺眉:“其實他正經的樣子你沒見過,這回,他也讓我驚訝了,不過我堅信那隻是他閑來無事,逗我們玩兒的。”


  吳加貝冷冷地:“他私底下與我讓我跟他,也是在逗我們玩兒嗎?”


  喬承驚吼道:“你什麽!!!”


  吳加貝紅了眼睛:“哥,別叫喚了。”


  他是有點委屈的。


  就好比:你在外麵被人欺負了,回去打算告訴你愛人,還沒呢,你的愛人就對你,欺負你的人是一個好人。


  怎麽那麽可笑呢?!


  喬承緩過來神,怒了:“叔叔怎麽可以這樣!”


  虧他之前還為他話!


  吳加貝看著前方,道:“我不知道爸媽對我們的事兒,到底是怎麽一個看法,因此,我才沒有立刻離開,還在這裏忍受霍蒲。”


  喬承望著吳加貝的側臉,吳加貝是一個特別容易當真的人,這一點他也明白,所以他:“我們回去吧,去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如果霍蒲真的覬覦他不該覬覦的人,那我就把他趕出去!!”


  吳加貝:“可以嗎?”


  “可以!”


  吳加貝擔心道:“如果爸爸媽媽不同意我們,他們一定會覺得霍蒲很優秀,配我,是不是綽綽有餘?也不失為一樁良緣……如果他們這麽想,你還能把霍蒲趕出去嗎?”


  喬承發現,吳加貝真的,很能想多了——


  他歎了口氣,:“我保證,他們不會這麽想的。”


  吳加貝垂下了眸:“我真的,真的很希望爸爸媽媽同意我們。”


  “……”喬承無言以對,他又何嚐不是?!


  但,爸爸媽媽現在根本不表態了。


  喬承也拿不準了。


  隻是覺得不被趕出去已經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了……


  之後,一步一步來吧?

  但是,吳加貝會擔憂啊……


  而一對比之下,他就,沒心沒肺多了。


  喬承拉住了吳加貝的手,把他往家裏拖,:“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問一個清楚了!現在正好在國外啊!他們同意,我們立刻轉機,去領證!”


  吳加貝眼睛亮了一下:“哥……”


  喬承:“絕對真誠!”


  吳加貝心裏有點感動,他:“好。”


  這比之前模棱兩可的現象,好多了。


  喬承推開家門的時候,三個大人正坐在地毯上,打鬥地主。


  看到兩孩子氣勢洶洶地站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們三個大人,三個大人懵了。


  “怎麽了?”喬斂右沉穩地問。


  霍蒲好奇地看著這兩個兔崽子。


  溫月白就有一點點茫然了。


  喬承深呼吸一口氣,一口氣下去:“爸爸,媽媽,叔叔!我打算帶吳加貝去領證!”


  溫月白倒吸口氣:“……那麽,那麽快?”


  喬斂右慢慢地眨了眨眼睛,拿著牌,把連對出了,一時也沒話,誰也拿不準他是一個什麽態度。


  霍蒲挑了挑眉,嘖了一聲,認真道:“喬承,吳加貝,你們要知道,做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但是做愛人,以後不準就過不好了,要分開的,你們想過後果嗎?!”


  喬斂右和溫月白看向了他們。


  喬承:“沒想過,因為分開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兒!”


  喬斂右目光複雜:“是嗎。”


  吳加貝的父親吳玉和蘇賀當年愛得那麽深沉,結果呢?!

  喬斂右承認,那不是一個好的開頭,給他造成了陰影。


  他隻是很難想象……有一看到喬承和吳加貝,呼吸全無,靠在一起的樣子。


  對這樣不同於世間常有的感情,他是有點悲觀的。


  隻是溫月白的態度,如今,竟和他截然相反。


  溫月白看著他們:“好樣兒的,我支持你們。”


  喬承和吳加貝同時動容的笑了。


  喬斂右:“我有個條件。”


  四個人驚訝地看著他。


  喬斂右笑了笑,那笑容卻很淡:“你們各自都需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以後管他們怎麽樣呢,他至少還有兩個孫子。


  這就是延續的意義,意義是希望。


  喬承看著吳加貝,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吳加貝率先:“爸爸,我答應你。”


  “我也答應你。”喬承立刻。


  喬斂右道:“那就行了,你們可以去領證了。”


  喬承笑了,拉著吳加貝就跑走了。


  喬斂右搖了搖頭:“真是,留不住的孩子。”


  “你別人家了就!”溫月白瞪了他一眼,“你以前不也是嗎。”


  喬斂右道:“做了父親才知道是真的舍不得。”


  溫月白笑著補充:“但是都看到他們又煩是不是?”


  喬斂右點頭。


  “太對了。”


  旁邊的電燈泡霍蒲受到了深深的傷害,他感歎道:“看你們這麽甜蜜的煩惱著,我也好想有個孩子啊……”


  溫月白笑了:“那就趕緊去生,你又不需要結婚才能生孩子。”


  霍蒲深沉道:“我的家族,不需要私生子。”


  溫月白微怔:“也是,你這個人,哪個兒子攤上你這麽個父親,也難啊……除非你愛他,但又需要你愛他的母親,否則,孩子隻是多餘了。”


  霍蒲:“對極了。”


  喬斂右看了他們一眼,但笑不語。


  “對了……”過了一會兒,贏牌的喬斂右,在下一把又搶霖主,,“溫月白最近總是做噩夢,霍蒲,你以前不總這樣嗎,治好你的人是誰?我要去找一找。”


  “噩夢?”霍蒲擔憂地看著溫月白。


  溫月白搖了搖頭:“他太誇張了……也沒有那麽嚴重。”


  霍蒲追問:“真的做噩夢?多久了?”


  溫月白猶豫了一下,實話實道:“兩個月了。”


  霍蒲拿出手機,:“我把醫生的聯係方式發到喬斂右的手機上了。”


  喬斂右嗯了一聲。


  隨後,霍蒲又問:“什麽噩夢啊?!”


  溫月白蹙眉道:“我總會夢見……我掉進了湖水裏,睡著了,還是死了?反正是閉著眼睛的,周圍很吵,好像很多人在話,可聲音又很遠,聽不清楚,感覺很空,很悶。”


  霍蒲:“什麽叫做總會夢見?”


  “其實……”溫月白發出一張牌,落寞道,“是每晚上都會夢見,同一個夢。”


  霍蒲驚訝:“這……太詭異了吧!”


  “不然也不會重視了……”喬斂右,“你也覺得有問題吧?”


  霍蒲點頭。


  溫月白看著喬斂右:“你,我是不是生病了?”


  喬斂右:“不會。”


  溫月白好笑道:“你總是那麽肯定,好像沒什麽敢讓我病似的。”


  喬斂右看著她:“嗯。”


  溫月白無奈:“別喂咱們這位霍電燈泡吃狗糧了行嗎?”


  霍蒲反而沉默了。


  “我建議你們去拜拜佛。”他突然,“你們知道我信佛,也信前世今生,你們,去抽個簽,試一試吧?”


  溫月白和喬斂右定定地看著霍蒲,好像他是個傻子。


  霍蒲苦笑:“你們啊,真是典型的現實主義者,這樣會錯過很多奇跡的哦。”


  喬斂右:“這世上奇跡多嗎?”


  霍蒲聞言:“誰知道呢。”


  “反正詭異的事情都存在,那麽更詭異的事情,你又怎麽能認為它絕對不存在呢?”


  “就當去碰個運氣咯——反正拜拜佛,你們又不會吃虧。”


  霍蒲丟了兩張牌,最後的王炸。


  喬斂右和溫月白這一局,熟了。


  喬斂右看著麵前的敗局,:“可以。”


  於是,他們兩個人回國了。


  去最有名的寺廟裏,溜達了一圈,求得了兩個下下簽。


  喬斂右和溫月白麵麵相覷:“……”


  他們去了解簽人麵前,把簽遞了過去。


  解簽人照看著,悠悠讀詩一般地讀了出來:“蓮花下帝妃憐,曾開懷戰君,蓮花河催沉安,曾開懷縱成空。”


  溫月白:“這是我的。”


  解簽人聞言,看著溫月白:“好漂亮的一個人。”


  溫月白:“???”


  解簽人笑了笑:“夫人和蓮花,和湖有不解之緣啊,不過敢問夫人,最近睡眠可好啊?”


  溫月白搖頭:“不好。”


  “蓮花河催沉安,曾開懷縱成空……”解簽人,“按著字麵上的意思,又按著夫饒實際情況,是個不好的征兆啊……”


  溫月白臉色煞白:“你什麽。”


  喬斂右靜靜聽著,不管他信不信,聽到這話卻總是不開心的。


  “世間一切,不過夢幻泡影,如露如電,終究是一場空,夫人,該是這樣理解的,不過,夫人不信,一切就都不存在了。”解簽人突然明白了什麽,喃喃道,“原來,到了還是個“空”!”


  溫月白怕極了。


  沒有一個人,可以對“空”,對“無”釋懷的。


  尤其是擁有了幸福的人,更不能接受所謂一切空無的道理。


  她看向了喬斂右,卻見喬斂右對她:“我不是空,我實實在在的站在你麵前,你怕什麽呢。”


  溫月白立刻點頭。


  喬斂右被解簽人這樣“恐嚇”,卻也沒有退縮,仍然是,把手裏屬於他的簽文遞給了解簽人。


  解簽人放下了溫月白的簽,隨後拿起了喬斂右的,不知為何,手臂突覺一重,好似這簽文沉重無比。


  但那奇怪的感覺,到他要去注意的時候,已經消失了,快得令他不敢相信地皺了皺眉,以為那是場幻覺。


  “佛帝成碧,將將還未猶,莫莫去離時,世世為睡蓮。”


  喬斂右問:“這是什麽意思?!”


  解簽人看了兩遍,:“這是破紙而出的執念……”


  “什麽。”溫月白。


  “第一句,佛帝成碧,代表這個人很有身份。”


  溫月白驚訝地看了解簽人一眼,這丫其實是算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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