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可控製
蔚清聽得清清楚楚,於是看向了蔚風:“你可是我的親弟弟啊!!”
蔚風捂臉,已經放棄治療了。
“以後再打籃球我就是狗!!”蔚風想想就難過,“我的卡被停了,現在我身無分文了,我的姐姐還住院了,這世上誰能比我可憐,誰都沒我可憐……”
其實,木然在剛認識蔚風的時候,蔚風並沒有那麽孩子氣,相反,還少年老成得特別囂張,往那兒一站,就是一不知人間疾苦的高冷少爺。
然而,他們相處的越久,木然就越知道蔚風和他不一樣,蔚風本質上,是對親情,友情,感情特別看重的一種人,並且他善於表達自己的感受,甚至,有自信有底氣去示弱,來達到目的。
這樣的人,是實心的。
如他一般,那是怎麽都不肯示弱的,看著實心,其實裏頭卻是空的。
所以,他反而羨慕蔚風,蔚風可以強勢,也可以示弱,做得到冷漠,也不畏真心待你,這樣的人格,才是健康的人格。
“爸爸真的把你的卡停了嗎?”蔚清有點擔心,“你在外麵哪兒能沒有錢呢,不如我把我的卡給你先用著吧……”
蔚風勾了勾唇,漂亮的樣子蠱惑讓很:“還是姐姐好!”
蔚清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木然不解風情地來了一句:“他已經找著工作了,有錢用的。”
蔚風詫異地望著他,輕輕擺手:別!拆!台啊!!
木然當然要拆台,他老婆的錢要被人騙走了,難道他冷眼旁觀不成?!
蔚清哦了一聲:“什麽工作?”
木然溫柔地看著蔚清:“我們去旅遊,讓他來管公司,每個月我都會打一筆工資給他。”
頓了頓,他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冷了臉的蔚風:“所以不用怕他沒錢花。”
“哼!!”蔚風對此就是這個態度,沒話講。
“去旅遊?”蔚清有點不好意思,完全把自己弟弟給拋之腦後了,“怎麽突然想帶我去旅行?!”
木然微頓:“散散心。”
“好。”蔚清答應了下來。
她如果願意,那麽她是半點不扭捏的。
蔚風眼看拿卡無望,轉頭就走了。
這戀愛談的,還有腦子嗎??
不得不,蔚風幼的心靈,被他們的“忘我”嚴重傷害到了。
飛機票是兩個人躺在病床上一起訂好的。
蔚清看著木然,眼中總帶著那麽一絲絲的歉疚,和後悔。
而木然每次看到,一次比一次更清楚,她有多愛他。
她有多愛他,才會戰勝了她都不知道的傷害,勇敢地回到了他的身邊。
木然覺得自己很沒用。
曾經過會好好保護她,到頭來她被算計了,被欺負了,他都不知道。
他才知道,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那麽真的付出遠比你預算得還要多得多才夠。
絕對,絕對不可以再放鬆警惕。
美國恰麗絲鎮的一棟房子裏,蔚清早上起的早,去了餐廳,試著做早點。
木然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身的時候,是懵的。
他看到空蕩蕩的房子,一度以為自己回到撩到後失去的那段日子裏,那段失戀的日子裏,前期覺得自己不配,不配被愛,不配擁有幸福,所以,愛他的人不再愛他,幸福離他而去,中期,有點自暴自棄,想著真的非她不可嗎,找個人,算不算不輸給她?他也可以。但是他終究,終究沒那麽做,他不停工作,麻痹了自己。
後來覺得一身清爽也好,孤獨比愛她原來更舒服。
再最後,習慣了,隻有自己的房子,和清冷得,像每都大雨淋漓的世界。
木然很快回過神,淡定了很多,先去衛生間洗漱後,才去了一樓。
他看到了坐在桌子邊的椅子上的人,她正微笑著,凝視桌子上的兩份早餐。
木然悄悄走過去,在她的左耳打了個響指,人卻故意站在她的右邊。
誰知道女人不給麵子,轉頭就看向了右邊,對上了他的眼。
“我是有智商的。”她一臉認真地告訴他,好像他真不知道似的。
好……真正被當成了智障的木然決定沉默兩分鍾,好歹裝模作樣一下。
但是蔚清看著他突然笑出了聲音,撐著下顎:“請吃早餐吧,木先生。”
木然十分聽話啊:“好的!!”
蔚清端起透明杯子,邊喝了口牛奶,邊:“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認真準備早餐。”
木然很給麵子:“好吃。”他咬了一口三明治。
蔚清目光微垂:“以前我總是要你寵著,從來沒為你做過什麽。”
“你做了。”木然咀嚼吞下,喝了口牛奶,潤了潤嗓子,繼續,“寵你的人那麽多,不少我一個,你仍然選擇我,明你信任我,這還不夠嗎。”
他笑一笑:“你覺得無所謂很正常,但真的,現在這個時代,人和人,最缺的就是信任。”
“你相信我就夠了。”
他要的真的很簡單。
“那麽,你還能夠相信我嗎?”蔚清始終無法理解,她做了那樣的事情,他還能夠原諒她。
她那是背叛啊!
木然腦一抽,調侃道:“男人要想過的好,頭上必須帶點綠。”
蔚清:“……”
看著蔚清麻木的神情,木然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你就當沒聽見,我的意思是,是……”
其實他多想告訴她,她隻是被人算計了,她隻是被利用了,背叛不是她心之所向,他就能夠原諒她。
她受了很多苦。
他當時是眼瞎了,才把哲浩這個東西留在她身邊!
這是他的錯,他們的錯,與她無關。
但是他不能,他不想讓她那麽難過。
這世間,有時候多麽扭曲,可他想保護好他愛的人,不去看這扭曲的一麵,這是身為男人應該做的,行不行?!
木然頓了頓,“你不用覺得歉疚,其實我也差點,有別的人。”
他歎了口氣,既然,她早就見過晚風,那他就用這現成的吧,就不必再添不必要的傷口了。
“我知道,是晚風。”蔚清抿了抿唇。
其實她不願意提過去,可是每次看到他,她還是會有點負麵情緒上來,不可控製地,無法坦然與他重新開始,提出這些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