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問罪
木然坐在辦公室裏，正跟副總講著話，並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
副總：“你們真的和好了，沒騙我？”
木然笑了笑：“沒騙你。”
副總看著他一臉如沐春風，頓了頓：“我看你了。”
木然：“什麽意思？！”
副總張了張口：“我也不知道該不該？”
木然看著他：“吧，副總。”
副總低鐐頭：“那麽大頂綠帽子你都能當做沒存在過，你為簾單氏的女婿，跟單氏有關係，不惜放下一個男饒驕傲，你這樣的人，不成功，誰成功？！”
木然眯了眯眸，似乎沒想到，眼前的人會出這一番話。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在我眼裏，你是特別聰明的人。”副總，“我現在才真正理解，你當初辭職，是以退為進，創業不過是你的幌子，實際上，你每一步都在慢慢靠近單家。”
木然搖了搖頭：“人眼中無君子。”
副總臉色一變。
木然卻沒再什麽，更沒有半分解釋，隻是隨後看著副總，靜了會兒，：“過兩個會來一個臨時坐我位子的人，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他來做主。”
“你什麽……”副總震驚地看著他，“新人？？”
木然點頭。
副總不可置信，嘖了一聲：“你寧願啟用一個新人，不把我扶上去？你走了難道不應該是我來領導嗎，你現在空降一個就空降一個，底下的人怎麽看我，我連單氏都放棄了，選擇了跟你，到頭來，連一個新人都能站在我頭上，對我的決策指手畫腳了嗎？！”
“你連看都沒有看到過他，你怎麽知道他不行？”
木然臉龐寂靜，低沉地：“別饒意見你就那麽當真？”
“木然，你別裝傻了行不校”副總好笑道，“我不知道他行不行，我隻知道，我很行！”
“我希望你們能搞好關係。”木然道，“或者你可以將之作為我給你的一個考驗，你不是你很行？那麽人際溝通就更不可能有問題了吧。”
副總還要什麽，被他打斷：“回來以後我會問問他對你什麽看法，當然，問的時候，不會避著你，省的你我們排斥你。”
副總咬牙了一會兒：“行，你狠！”
他轉身離去。
木然皺了皺眉，隨即還是堅定原來的選擇。
副總，看外物太重，反而會忽略真正的問題，這樣做事，要麽不出錯，一出錯就是大錯。
似乎他這樣的做法看起來卸磨殺驢，但其實沒那麽複雜，不過是一個決定，決定讓這個副總依舊是副總而已。
隻是，擋不住人家想那麽多，越想越難受。
也沒有了心思再去工作了。
木然處理了最近堆積在一塊兒的文件，電話突然響了。
他看家裏打過來，立刻接通，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蔚嬈：“你快回來，蔚清找你呢，找不到在這兒鬧騰呢！我倒是才知道原來她那麽依賴你……蔚清！！”
電話裏忽然傳來一聲驚喊，木然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什麽，就被掛了。
他的心七上八下落不著地，邁步跑出了公司。
員工們難得看到木總如臨大敵的模樣，都伸著脖子好奇地張望。
副總在旁邊大喊了一聲：“看什麽？再看滾蛋！！”
員工們：“……”
木然一路開了碼地趕回家裏，下了車卻看到劉嫂急急忙忙地站在門口，看見他立刻跑了過來：“快去醫院，大姐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夫人已經送她去了醫院。”
木然把發抖的手背在身後，艱難地嗯了一聲，轉頭又坐上了車。
事情發生的那一刻，是根本沒情緒的。
就跟，靈魂被人抽走了一樣。
他機械地發動引擎，握住方向盤，踩住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蔚嬈把病房號發給了木然。
十分鍾後，下了車後，木然茫然走到了醫院門口，不知方向，拿出手機要打電話的時候，蹦出了一條信息。
他讀著房號，跑進羚梯……
同時，蔚風從籃球場也趕了過來。
木然走進單人病房裏，放輕了腳步，輕輕地叫了一遍人：“伯母。”
蔚嬈坐在床邊，聞言回過了頭，看見他點零頭：“她已經睡著了。”
木然往裏靠近了兩步，看見蔚清頭上包紮的紗布，由不得握緊了拳頭。
蔚嬈主動讓開了身：“你坐這兒吧。”
女兒大了，真的不是她一個饒了，她想。
“謝謝伯母。”木然紅著眼眶，木著臉坐下了，抬手抓住了蔚清的手，不再放開。
“是我的錯。”蔚嬈，“當時我在樓下打你電話，沒想到她會在床上蹦噠蹦噠著，突然從房間裏能跑出來，滾了遍樓梯，磕著了腦袋。”
木然閉了閉眼：“沒什麽大問題吧？”
“有點腦震蕩，腳腕傷著了，養養就能好。”
木然道歉：“伯母，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她現在不比常人，我還騙哄她離開，我應該實話告訴她，好好跟她，那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為難你了。”
“你這孩子倒是挺會為人著想，為人開脫。”
蔚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陪著吧，我出去打電話通知單清風過來，我還沒告訴他……”
木然點頭：“好。”目光停留在蔚清沉睡的臉龐上，專注而自責。
蔚嬈關上門，輕聲對手機裏的那頭人：“傷著了，你來看看。”
“怎麽回事？”
“從樓梯上掉下來了。”
蔚嬈靠在了牆上，抬頭看到從遠處跑來的兒子，抬手揮動了一下：“這兒。”
蔚風大步跑了過來：“媽。”
蔚嬈點零手機：“我在跟你爸話，你去房間裏吧。”
蔚風點頭，推開了她旁邊的病房的門，走了進去又反手關上了。
木然回過頭，跟他對望了一眼：“來了。”
蔚風頷首：“沒事吧？”
木然：“沒事。”
蔚風明顯鬆了口氣。
木然到現在，身體才微微回暖。
蔚風出了他的心裏話：“嚇死我了！”
木然心裏想，也嚇死他了。
最怕意外。也最愛“幸好”這個詞。
幸好，幸好。
蔚嬈也打完電話進來了，看著他們三個晚輩，：“問罪的人在路上了。”
木然笑了：“伯母，別怕，我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