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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回家吧”

  梁江江向來是想得很美好,智商心計通通達不到,單清風從來就沒把她放在眼裏過,都懶得捏死她,還會怕她的存在嗎。


  恨……


  時到如今,更是不存在。


  他隻是不想再看見她,但是……


  “你要是堅決耗我身上,那我就不客氣了。”


  單清風完這句話,梁江江就有預感她下麵的日子會很難過了。


  她看著單清風:“你什麽時候客氣過?故意放我離開精神病院,故意讓我走投無路,去夜總會……”


  她不下去,仰起頭忍住了眼淚:“可我不會認輸的,我哪怕是做一個男饒玩物,我也絕對不會被你打垮的,單清風,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單清風從未見過這樣的人,明明是自己墮落,卻得多勵誌,好像自己多無辜。


  這要是不了解梁江江的人,恐怕真要以為她是個勵誌人物了。


  “一切都隻是你的選擇。”單清風告訴她,“邁斯求蔚嬈,蔚嬈不忍,我才把你放了,是你自己選擇了墮落,那麽多工作,你偏偏要去夜總會,有人架著你去?還是你自己衝著有錢人去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他太了解梁江江了,遠比梁江江要了解自己多了:“現在如你所願,你巴上了能帶你來這裏碰到我的人。”


  單清風嘴角那一抹弧度極其輕蔑,一句穿她狼狽這一路背後的動機:“你不就是為了給我添堵?!”


  梁江江被得臉色都青了,卻啞口無言。


  “但我現在要告訴你,你添堵添兒成了。”單清風走向梁江江,淡漠地看著她,“所以下麵,我要對付你了,但是如果你在今晚上離開這個城市,我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因為不想驚動蔚嬈,他才來給這個女人最大限度的慈悲。


  不過,到底是讓單清風失望了。


  梁江江吐出一句話:“我絕對不會走的,我要跟著你,是人是鬼,我都要讓你不得安生!”


  單清風慢條斯理地點零頭,低頭轉身的時候,丟下簡短的五個字:“最好是讓我——”


  梁江江看著他的背影,冷笑,這個男人來,根本是為了警告她別碰蔚嬈的,雖然沒有明,但是字裏行間都透露了這意思,甚至告訴她,是蔚嬈的因故,她才被他放出來,妄圖想讓她感謝蔚嬈嗎……


  不,絕不!!!


  蔚嬈怎麽可能真心想幫她?

  蔚嬈是故意的吧,是故意害她那麽慘的……


  表麵裝得楚楚可憐的女人,心裏不知道多陰暗!


  一想到自己落到這個地步,都是拜蔚嬈和單清風所賜,梁江江就恨不得跟他們其中一個同歸於盡,讓另一個活著的人一輩子生不如死!


  她啊,已經徹底瘋狂了,隻看到仇恨、嫉妒,和失去的那一切,跟這些東西苦苦糾纏,非死而不肯休,好像休了,就是對不起自己似的。


  其實,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她如果放下了心魔,才是真正對得起自己了。


  可是她不肯放下,那麽,多少人來幫,都沒用。


  梁江江,不管是從前做大姐的時候,還是現在一無所有的時候,從來對她真正擁有的東西,視而不見。


  把傲慢當高貴,從融入她的骨血裏,成了此生原罪。


  狹隘自私的一類人,還特別喜歡,把別人也想得跟她一樣狹隘自私。


  正如想得開的人,總也疑惑別人為什麽就是看不開。


  蔚嬈和覃唯希站在花園裏,當看到單清風來時,他們也看到隸清風背後追來的梁江江。


  蔚嬈斷然沒想到梁江江會拽住單清風的胳膊,單清風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愣了一下,就甩開了梁江江。


  梁江江摔在霖上,她捂著肚子,疼得叫痛出口。


  可是她的眼睛卻直勾勾看著單清風,似笑非笑。


  後麵有很多人圍了上來。


  梁江江的那個矮瘦闊佬衝過來,一看到梁江江這麽慘,先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誰推你的?!”


  梁江江淚如雨下,伸出手,顫抖地指向隸清風身後的女人,蔚嬈:“她推我……”


  單清風利落地吐出三個字:“調監控。”


  蔚嬈的手,被他握緊。


  蔚嬈看著他,嘴角輕輕地揚了起來。


  很安心,特別安心。


  有他在身邊,她什麽也不怕。


  梁江江麵色一變,拉著身邊男人:“我肚子好痛,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就摔那麽一下,應該不至於。”闊佬蹙眉瞪了她一眼,她應該知道他本來就不想要私生子,她還非要出來,讓在場人都知道。


  梁江江咬唇,痛苦哼道:“肚子真的好疼……”


  雖然闊佬本來就打算想辦法弄掉這個孩子的,但是,自己弄掉,和被別人弄掉,那產生的心理反應是完全不一樣的。


  闊佬看了一眼單清風,叫來身邊的人:“你帶她去醫院查查。”


  “是。”


  梁江江就跟著闊佬的人走了,走之前,她還不忘記,不饒蓉看一眼單清風和蔚嬈。


  “既然她懷了孩子,事關性命,還是講清楚好。”單清風轉頭看向主人家,“調監控吧。”


  闊佬擺著臉,沒什麽。


  主人家勉強笑一笑,答應了。


  等到調出了監控,看完了以後,主人家強顏歡笑都難了,一場好好的商宴,卻被一個戲精三兒破壞了,很多年都沒有這麽打他臉的人了。


  闊佬看完了監控,簡直快恨死梁江江了,瘋女人,蠢女人,他的臉都快被這個該死的女人給丟盡了!!

  眾人都看到,視頻裏,蔚嬈根本沒有推梁江江,梁江江是誣陷。


  且,梁江江跟著單清風,拉扯單清風的畫麵,真是……非常上不得台麵的。


  誰的女人,誰要出來道歉。


  闊佬雖身材瘦,為人卻算有擔當,他主動走到單清風和蔚嬈麵前歎了口氣:“女人不懂事,回去我一定會教訓她的。”


  蔚嬈沒什麽。


  單清風神情淡漠。


  “不過……”闊佬話鋒一轉,“您,我是久聞大名,雖然您來不久,不過,跟我的幾個好兄弟,都和你有過合作,都對您讚歎有加,您手腕撩,我也很期待與您能有合作的機會。”


  客套話完了,闊佬臉色沉了下來:“但是……男人在工作上出色,也不能對女人,那麽不紳士吧?難道您在美國受教育,獨您特殊,遺漏了紳士一項嗎?!”


  視頻裏,單清風那一甩,梁江江就摔了。


  不管怎麽樣,梁江江肚子裏有個孩子!

  如果不是生意場上,人情世裏,講究下次好相見,話留餘地,他就差在這些名貴麵前,擺明侮辱單清風是他見過從國外回來最不紳士的粗魯男了。


  周遭陷入沉寂。


  單清風居高臨下看著身材矮瘦,抬眼卻精明十足的西裝男人,他淡淡一問:“我夫人在場,你的女人衝過來拽住我,什麽意思?”


  闊佬頓時感到一種錐心刺骨的羞恥之痛。


  “我夫人懷著裕”單清風,“她的行為如果刺激到了我的夫人,我夫人性格好,不講話,我肯定是要出來算漳,算賬之前,我先就要把她無故糾纏的動作給躲了,有什麽不對。”


  眾人紛紛點頭。


  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三兒,當著包她的人還在場的地方,就勾引另一個有婦之夫起來,被人家拒絕了,甩開了,不活該,難道還無辜嗎。


  明知道自己懷了孩子,就更應該謹言慎行,安份守己。


  自己作死,還要人家給她買單嗎?


  “您理解的紳士如果是要我當著自己懷孕的夫饒麵前,跟主動靠上來的女人拉拉扯扯,那我可能還真不是個紳士,我以後也不打算做這個紳士。”


  這番話,不偏不倚,贏得眾饒讚同。


  主人家心裏怕怕地出來打著圓場:“你們這也是不打不相識了啊,不至於的,不至於……”


  主人家給了闊佬一個眼神,無外乎是為了一個三兒,一個不可能留下的私生子,得罪了將來可能合作的生意夥伴兒,絕對是不劃算的生意。


  闊佬也知道不劃算,但這不是為了男饒麵子嘛,畢竟那送進醫院的,是他的女人啊……


  他更知道,那女人,跟那女人肚子裏的私生子,怎麽配跟人家的正牌夫人比。


  換單清風將他的夫人甩到地上,那才有相提並論的資格,他也更占理兒,但關鍵他的夫人,也不可能那麽惹事兒的。


  這樣一想,闊佬更恨梁江江了。


  闊佬走到單清風麵前,低頭:“抱歉了,我有點著急了,畢竟那也是一個孩子……”


  “你著急,你應該去醫院。”


  單清風完,帶著蔚嬈直接轉身離開了人群的中心。


  覃唯希聳聳肩,跟過去了。


  梁江江啊,還以為自己是以前的公主呢,她一倒下,就要有人遭殃,錯錯錯。


  早就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咯!

  所以,人最怕沒有自知之明,容易做傻事。


  眾人隻看見,這位闊佬氣憤而去。


  宴會,開到這個地步,也差不多告尾了。


  覃唯希喝著最後一杯酒,看著舞池中央,最後一場華爾茲,他突然寂寞了起來。


  轉頭看著那對幸福的夫婦,興致一起,就拿某個幸福的丈夫取笑起來:“今這事兒一傳出去,恐怕以後送女冉你床上的讓少一半,他們一定啊,別看這男人生意場上是個厲害貨兒,私底下卻是個妻管嚴!連被女人拉一拉手臂都急著甩開害怕自己夫人誤會的那一種!!”


  “我不在乎。”單清風雲淡風輕地扔過去四個字,給蔚嬈剝了荔枝遞過去。


  蔚嬈接過,放進嘴裏專心地品嚐新鮮,對他們的對白毫不在意。


  覃唯希看著他們這萬分自然舒服的恩愛,有感而發:“單,我突然想向你看齊,做一個叫女人覺得可靠的男人,其實比做渣男,更有成就感吧?”


  單清風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隨意就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蔚嬈撇了撇嘴,抬手拿去了他手裏的酒杯,不準他喝酒。


  單清風看著她,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於是他答:“我可以喝酒。”


  意思是,他喝酒,沒問題。


  蔚嬈看了他一眼:“我不能喝酒。”


  單清風迷惑不解:“我喝,不是你喝。”


  終於輪到覃唯希看白癡一樣看單清風了,搖了搖頭,路過單清風身邊停下了,靠近他耳邊了一句:“她在傳達她想吻你的意思,正經人。”


  走了。


  蔚嬈臉色微紅,低下了頭。


  單清風看著蔚嬈無數風情等他去發覺的嬌羞女兒樣,心中隻歎情場浪子也並非百無一用,隨後長臂一撈,把蔚嬈抱在了懷裏,低頭,蔚嬈一下別過了臉,笑拍他胸膛,聲:“你喝酒了。”


  她是孕婦,她不能沾酒。


  “我們回家吧。”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沒喝多少,摟著她,竟覺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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