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愛恨情仇”
“我的話永遠有效,隻要蔚嬈身上有半點傷痕,哪怕梁江江跟你逃到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們,讓你親眼看著她怎麽死。”
邁斯驚懼得不停地眨眼睛,他緊握著手機,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把電話給掛了。
然後他看向了被綁在椅子上冷冷盯著他的女人,他不知怎麽的,背後一陣發寒。
拉開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麵,他凝重地看著她:“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蔚嬈防備地審視著他臉上的不得已,出一句話:“是不是有苦衷就可以犯罪。”
邁斯片刻無言以對,慢慢搖頭:“那要看什麽苦衷不是嗎,我是為了救我愛的人,不惜代價。”
“我一定不會想要讓愛我的人為我犯罪的。”蔚嬈想了想,由衷出自己的感受。
邁斯往後一靠,打量著這個善良溫柔的東方女人,冷冷一笑:“她不愛我,她也不是你。”
一句話,把蔚嬈和梁江江楚河漢界。
他起身去倒了一杯酒喝著,又坐回到了蔚嬈的對麵,看著蔚嬈安靜不塵的神容,有得到了一個傾聽者的錯覺。
他握著杯子,自嘲:“其實我並不是不知道她是個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別饒壞女人,但我根本沒辦法不管她,我習慣守護她,也許是因為隻有我見過她脆弱無害的樣子吧……多像孩兒啊,一個因為缺愛所以拚命索取的可憐孩兒!單清風是她從到大唯一想要的人,你知道嗎,她真的想和他過一輩子,想為他生兒育女。”
邁斯皺起了眉頭,仰頭灌下杯裏的酒。
蔚嬈抿唇不想再話了。
沒有一個女人喜歡聽別人是怎樣覬覦自己愛饒。
邁斯望著她:“你愛他嗎?”
蔚嬈悄悄握住了拳頭。
她努力強硬地發出聲音:“不重要了,已經分手了。”
邁斯莫名想笑:“你真倔強,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驚痛纏綿的眼神。”
“夠了!”蔚嬈失控地提高聲音,她咬牙,垂眸,“我們都不是孩子,不可能為愛情活!”
邁斯的臉色蒼白了些許:“我就是為愛情活,如果江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蔚嬈別過了臉,不想再話。
一個成年人不可能為愛情活,她一次一次提醒自己,她必須維持正常的生活,她有這個責任和義務,讓周圍的人放心。
可這個突然出現的綁匪,他的不顧一切,他的義無反顧,竟然衝撞了她心上那層麻木的壁壘。
但她並不感謝他,因為她的心很痛。
催眠自己無數遍,最終卻還是要認清自己有多愛單清風……
更難過的是,她不能像邁斯一樣豁出去,她也無法再一次麻痹自己不愛。
所以,她不想見到單清風,這個樣子的她,還不知道怎麽麵對和單清風的重逢。
“是不是深情的人都很絕情,他們對所愛百般在意,對深愛他們的人,卻視而不見。無論我為她付出了多少,她都可以不過把我當個需要時用一用不需要時丟在旁邊視而不見的……什麽呢。就像無論她為他付出了多少,他也隻不過把她當成一個棋子。”
邁斯抬起蔚嬈的下巴,蔚嬈晃著腦袋,被迫迎上他的視線,聽到他:“就像單清風愛你,為了你可以放掉江這顆對他來已經十分危險的棋子,你照樣可以你不會為了愛情而活。”
梁江江被從當初梁經囚禁單青葉的那間病房裏放出來了,像個貨物被塞進了覃唯希的私人飛機上。
她開口就是一句話:“我要見單清風。”
保鏢沒一個理睬她,隻推著她往前走。
她不知道,單清風此刻就坐在離她三十米不到的會議室裏。
當她被突然推進去的時候,其中寬闊的置地,令長期被關的她,覺得視野一下子開闊了起來,眼中所見的人也讓她心情瞬間明媚。
覃唯希心翼翼地看了看單清風,總覺得以此刻單清風壓抑的狀態,隨時都會打女人。
但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欣喜若狂地朝單清風撒丫子跑了過去……
單青葉坐在覃唯希身邊,看著這一幕,則撇了撇嘴。
單清風平靜的麵容,哪裏能讓人看出他的半點經曆。
隻見梁江江剛停在他麵前,單清風抬起手,就拽起她長發把她的臉壓在了麵前的水晶桌上,梁江江不明所以,疼得劇烈掙紮起來。
單清風抿唇,慢慢俯身靠近梁江江,他陰騖鋒利的眼神卻連看都懶得看她:“邁斯,就是你給自己留的後路嗎?”
梁江江一下不動了。
“你調查了蔚嬈,所以他也知道了蔚嬈,所以你們終於打算對她下手了嗎……”單清風的眼底猩紅,他的手不受控製地用力起來。
“嗚……”壓住的那半邊臉,被他的不斷施力,終讓梁江江絕望地掉了眼淚。
她似乎終於認清自己的處境。
覃唯希踟躕地走了過去,把手放在隸清風肌肉崩起生硬的臂膀上,輕輕拍了拍:“邁斯要看到她臉上有傷,難免會報複在蔚嬈身上。”
單清風鬆開了手。
梁江江趴倒在了茶幾上,急促地喘著。
單清風冷冷道:“總有看不出贍地方。”
覃唯希不安地瞪大了眼睛。
梁江江抬起頭,卻沒有對危險的預知能力,左半邊臉被壓得通紅,右半邊臉卻白得嚇人,人不人鬼不鬼,跟以前那個笑傲群芳的梁家大姐判若兩人。
她踉蹌地走向單清風,幸災取樂:“邁斯動手了是嗎,對你的蔚嬈?”
這個女饒名字,簡直讓她發抖,她拉住隸清風的手臂,重重一扯,死死地瞪著他,出口嘶吼:“你怎麽可以愛上她,你以前不是誰都不愛的嗎,你以前不是誰都不愛的嗎!”
單清風厭惡地看了她一眼,一把甩開了她。
覃唯希退回去坐在隸青葉身邊,聲嘟囔:“愛情太可怕了……”
“是啊是啊!”單青葉看著般檔真實上演,男主角居然是自己那從來感情餘額都嚴重不足的哥哥?
他匪夷所思地直點頭讚同覃唯希的話,罪魁禍首是愛情啊,就是那可怕的愛情啊!
“覃唯希。”單清風低沉出聲。
覃唯希喊了一聲:“到!”
單青葉無辜旁觀。
單清風麵無表情:“謝謝你讚助的私人飛機。”
覃唯希微頓,身體不安往後縮:“客氣,客氣了……”
單清風勾唇,看向他:“所以為了表示我的感謝,我打算送你一個女人……”
單清風慢慢移開目光,冷漠地掃過梁江江:“就她了,怎麽樣?”
覃唯希脫口而出:“我不要!”
梁江江徹底無望了,她盯著單清風,第一次看清了這是一個多無情的男人。
“那你的保鏢要不要?”他談論商品的姿態冷漠無情,讓人根本想不到,他也會那樣深愛一個人。
覃唯希倒抽一口氣,眼神閃爍:“隨,隨便你。”
於是保鏢就被叫了進來。
梁江江跪下來乞求單清風,她:“我隻是愛你,我不懂我到底哪兒錯了,為什麽我要受傷害,你不是該愛我的嗎,單清風……”
單清風看著站立不動的保鏢們,扔出一句話:“拖出去,不是有個車庫嗎,那兒……”
他嗤笑:“方便你們行事。”
覃唯希重又想起那句“總有看不出贍地方”,毛骨悚然。
梁江江不甘得又乞求又質問,矛盾得猶如分裂,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要遭受這不幸的一切!
單清風看著她,卻:“我也不知道我當初到底做錯了什麽要遭遇家破人亡,我也不知道,蔚嬈做錯了什麽要遭遇綁架,你記住,先挑起戰爭的人,從來都不是我,不是蔚嬈,如果我做了讓你覺得十分受贍事情,也不過是對你給予我的傷害,她的傷害,一個的回敬。”
紳士給出的答案,總是最風度也最淡漠。
毫無反擊之力的梁江江被保鏢們拖了出去,她努力回頭看著那個氣質冰冷的男人,在心裏不斷喊著一個名字:單清風,單清風……
恨到深入骨髓的所愛之人,她怎麽舍得放手。
她還是會愛他,他越是不要她的愛,她越是要讓他知道:她愛他。
這份愛,不死不休。
他又回到了中國,還是為了同一個人。
單清風收到邁斯發來的位置,如每一個綁匪案例一樣,綁匪都明確指定,隻能一個人帶著貨到場。
“我和青葉需要做什麽嗎?”覃唯希問。
“我要看到蔚嬈真的平安,現在還不是動的時候。”
單清風眉頭深鎖,慢慢放下手機。
此時,梁江江已經被收拾幹淨塞進了車裏。
單清風坐到駕駛位上,發動引擎時,朝外麵兩兄弟看了一眼,才駛向目的地。
覃唯希和單青葉俱是擔憂地望著車離開的方向。
他們不知道,那車裏正發生著如下的對話。
“單,你要放了我嗎?”梁江江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人想起邪惡的幽靈。
單清風沒搭理她。
“單清風……嗬嗬,你讓我經曆了一個女人最不願意經曆的事情,你放心吧,如果我能從你手裏逃出去,我一定也讓你的女人好好品嚐幾個保鏢猙獰著醜臉壓在她身上惡喘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