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委屈你了
過了一會兒,王冬花才開了門,神情裏是明顯的疲憊。
“嫂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王冬花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
“曉曉,你要進來嗎?”
“是嫂子有什麽不方便的嗎?”
“曉曉,他們家可是養了厄運之雞,你離她那麽近,小心被沾上厄運。”
劉翠花站在稍微遠一些的距離,大著嗓門兒說道。
“什麽厄運之雞?它們是烏雞,比咱們平常養的那些雞好多了。”
曉曉聽到劉翠花的話瞬間明白了王冬花為何神情那麽疲倦,想來是這幾天受了不少的冷風冷語吧?!
“你這丫頭,可別不信,那些雞真的會給人帶來厄運的。”
“我還真的不相信了,養這些雞能給我帶來什麽黴運,我偏要去看看。”
劉翠花看到程曉曉走了進去,向地上呸了一口,真以為自己有能耐了,不識好人心。
於是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村裏人又知道了程曉曉她們一家也不能接觸了,竟然敢去張二家,大家默默地在心裏把她們都拉入了黑名單。
“嫂子,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讓你們受委屈了。”
曉曉一臉的愧疚,她剛才走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扔的垃圾,想來是這村裏人是故意要為難嫂子她們一家了。
王冬花聽到曉曉的話,鼻子一酸,眼淚就那樣沒有前兆的掉了下來,抽抽噎噎的向曉曉說了這幾天的事情。
原來自從大家知道他們家養了厄運之雞後,孤立她們一家不說,有的人還怕她們出門,把黴運帶出去,所以每天都有人往她們家門口扔垃圾,罵罵咧咧的,讓她差點兒崩潰。
“對不起,嫂子,是我的錯。”
曉曉沒想到事情會鬧成現在這樣,她一直以為如果發現了,頂多是別人敬而遠之,沒想到竟然不讓出門。
“幸好我表姐她們家總是會偷偷摸摸的來給我們送些吃的,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說這些個幹什麽,竟給曉曉添煩。”
張二從屋裏走出來,嗬斥了王冬花。
“張二哥,不給我說難道我就不會知道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鎮上忙,所以忽略了你們,是我的不是。
當初也確實是我想的太簡單,竟然給你們造成了這麽大的困擾。你們放心,這件事情我來解決。”
“其實也沒什麽的,隻怕你這一來,以後別人也會針對你們家了。”
張二憂心忡忡,如今這事弄到他們家頭上了,就讓他們家承受就行了,可曉曉這麽明目張膽的過來,怕是以後她們家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你們都不怕,我有什麽可怕的。在我們沒有向他們證明這不是厄運之雞之前,所有人都不會相信我們的。”
曉曉沉默了一下,
“如今這種情況,我們說的再多都是無用的,別人也不會聽我們的解釋。
但是現在你們這種情況,長此以往也不行,畢竟嫂子懷著身孕,得需要一個好的環境,需要保持好的心情。
這樣吧,張二哥,如果你相信我,我就帶嫂子去鎮上住一段時間,我在那裏買的宅子。這些烏雞,你帶著去我買的那塊荒山上去,那裏有棒槌大叔幾個,隻不過他們忙著別的,可能照顧不了這些烏雞,所以還得麻煩你。”三k
“我不用去鎮上,和你張二哥在一起就行。”
王冬花連忙說道,她不想和當家的分開。
“讓嫂子去鎮上是想著讓嫂子換換心情,如果嫂子真的想和張二哥在一起,那也行,隻不過荒山那裏比較簡陋,怕是要委屈你。”
“不委屈,隻要和當家的能在一起,無論在哪裏,我都不委屈。”
“那好,事不宜遲,嫂子你們就趕緊收拾一下,我一會兒就帶你們過去。”
沒有讓曉曉多等,王冬花很快都收拾好了,張二把那些烏雞裝好,幾人就一起出了家門。
雖然已是晚上,不過大家在知道曉曉去了張二家,都一直在自家門口,探頭探腦的看著情況。
見張二家的門打開,都看了過去。
曉曉一臉的坦蕩蕩,並沒有因為別人的目光而心痛膽怯。
倒是王冬花有些受不了村裏人的打量,感覺像是耍猴子被人觀看一般,要不是張二扶著她,怕她都走不成路了。
王冬花一家跟著曉曉離開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馮力家,李巧兒聽後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曉曉沒有辜負冬花,我還以為這些日子,曉曉對他們不管不顧,心裏還有些埋怨呢。”
“可見這程曉曉並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這麽重情義的孩子,一定會有好報的。”
馮力接了一句,他也看到了曉曉的態度,並不會因為事情棘手而放任不管,這樣的人,深交不會有錯。
村裏有人好奇他們會去哪裏,就偷偷摸摸的跟了過去,等看到曉曉帶著她們去了荒山,大家心裏的石頭才落了地。
隻要走出去就好,反正不在村裏,他們都不是那麽擔心了。
棒槌幾人準備睡下,很是意外的看到程曉曉過來:
“老大,你這是?”
“我帶來了幾個人,讓他們先在這裏住下。
這是張二哥,那是嫂子,這些烏雞也會在這裏養著,它們並不是厄運之雞。”
曉曉多了一句解釋,也怕棒槌幾人心裏介意。
“哦,哦。老大安排就好,不管它什麽雞,隻要老大說好,那就是好,我們相信老大。”
“嗯,這段時間就讓嫂子他們一家住在狗剩大叔他們以前的屋子裏,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老大,你說的什麽話,我們都非常喜歡,人多熱鬧,大家在一起多熱鬧。”
“行,我帶他們過去,你們幾個趕緊睡下吧。”
安排好王冬花一家,曉曉也離開了,她這次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星辰帶著她去了鎮上。
有些話,她不想再過多的解釋,對於婆婆,她在出來之前就已經表明了態度。
以後還會有很多事情,她也不可能每一件事都得顧及到婆婆的態度。
婆婆的性格懦弱不說,還得要安慰她,一次兩次可以,但是每一件事都要如此,怕是她也不太能做到。
所以,這件事是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