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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

  鳳羽國,一個偏遠地區的小山村。


  此時正值北風呼嘯,大雪紛飛。雪,已經下了一天一夜,由小到大,完全沒有停的趨勢。村裏的人大多都是緊閉房門,不願外出,畢竟地上的雪,已經可以埋到人的腳踝,就算有人想要出去,也是難以走動。


  在這寂靜的隻能聽到雪落的聲音的小村,隻見一上了些年紀的女人,用麻袋的一角蓋住了自己的頭,如同蓑衣一樣,隻是這麻袋卻隻能堪堪擋住自己的背,腰以下的部位全部暴露在風雪中,她手裏拿著一根粗粗的樹枝,權當一副拐杖,在這厚厚的積雪裏深一腳淺一腳的慢慢挪動著步子。


  一陣寒風吹來,老婦人不禁咳嗽起來,那一聲聲的咳嗽,似乎是想要把那心,肝,肺都要咳出來一般。好一會兒,老婦人才慢慢停止了咳嗽,然後拄著木棍,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直到走到了一個屋子前,老婦人方才停下腳步,抬起那凍得已經有些僵硬的手,拍了拍木門。拍了好久,裏麵才傳來一個聲音,“誰呀?”


  隨著聲音門也從裏麵打開了,葛大嫂看著眼前的老婦人,吃驚的說道,

  “王嬸兒,快進來,這大雪天的,你怎麽過來了?”


  “葛大夫可在家?”王嬸兒沙啞著聲音問道。


  “老葛在家呢,怎麽了?可是你哪裏不舒服?來,你先進屋暖和一下,再讓老葛為你好好的瞧瞧。”


  葛大嫂說完,便要扶著王大嬸兒往屋裏走。


  “老葛家的,不是我生病了,是我那媳婦,本來身體都沒有好利索,這昨天一下雪,身子更是熱的發燙,一直說胡話,我擔心拖下去她會有個三長兩短,所以便過來想麻煩一下葛大夫去幫忙看一下。”


  王大嬸兒說完又從懷裏掏出一串兒銅板,“你放心,這看病的錢我不會拖欠,我已經給你帶來了。”


  葛大嫂看著王大嬸兒手裏的那串銅板,少說也有四十個,這可比平常的診費多了一倍,

  “王大嬸兒,你這麽客氣做什麽,我還能不相信你的為人嗎?看你這麽著急,想來她病的很嚴重,那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去幫你叫一下老葛,趕緊去為她看看。”


  葛大嫂說完也不等王大嬸兒的回答,便向屋裏走去,邊走邊喊,“老葛”


  “怎麽了,是誰叫的門?”葛大夫看到走進來的自家婆子,問道。


  “是村頭的王大嬸兒,她媳婦病了,想讓你去幫忙瞧一下。”


  “這麽冷的天,還有這麽大的雪,她家又離村裏這麽遠,如果不是什麽要緊的病就推了吧。”葛大夫皺眉道。


  “你這人真是的,如果不是病的嚴重,你覺得這麽壞的天氣王大嬸兒有必要來嗎?畢竟是一個村裏的,去瞧瞧也好,再說了,她這次來拿了診費,我看著足足有四十個銅板,比你平常多了一倍可不止。”葛大嫂勸解道。


  “真有那麽多?”


  “恩,老葛,先不說診費的問題,單說救人的問題,你也不能這樣推辭啊,畢竟你是個大夫,鄉裏鄉親的,你去看看也好。”


  “這會兒你倒明白了。”


  葛大夫說完便起身去拿自己的藥箱,剛準備出門,葛大嫂便拿著蓑衣出來了,


  “等下,你看外麵還下著雪呢,得披上這個,不然到時你生病了,那可就不劃算了。”說完便為葛大夫披上了蓑衣。


  葛大夫剛剛走出門,一陣冷風吹來,冷的葛大夫一陣哆嗦,心裏便打起了退堂鼓,


  “四十個銅板呢。”葛大嫂的聲音在背後幽幽的響起,於是,葛大夫一咬牙,便走了出去。


  兩人一起來到了王大嬸兒的家裏,王大嬸兒先去為葛大夫倒了一杯熱茶,葛大夫小喝了一口,便把茶放在了桌子上,

  “這樣便暖和了一些,我還是先去瞧瞧她吧。”


  “葛大夫,這邊請。”王大嬸兒說完,便往前走了幾步,拉開了一個簾子,葛大夫上前一瞧,程曉曉滿臉通紅,伸手往她頭上一放,那燙手的溫度,直接讓葛大夫把手伸了回來,然後為程曉曉號起了脈,


  “王大嬸兒,家裏有酒沒有,趕快取一些來,她燒得可不輕呐,可別到時候燒壞腦子了。”


  “這”王大嬸兒一臉的為難,“不瞞葛大夫,我家裏不曾有酒。”


  “那你趕快去尋一些酒來,再晚一些,她燒壞了腦子還是輕的,怕是命都會燒沒了。”葛大夫說完便起了身子,

  “等會兒,你便把酒抹在她的額頭上,手腕處,腋窩下,使勁的搓搓,先為她降一些溫,然後再為她熬些藥,讓她喝下去,如果再有別的情況,你再去叫我。”


  “哎,好,好,多謝葛大夫了,這是診費,您收下。”


  王大嬸兒說完便拿出了銅板,葛大夫看著那串銅板,還真如自己婆子說的,得有四十個銅板,雖然想要立即接過來,但還是虛虛的讓了一下,

  “王大嬸兒,你給多了,這怎麽好意思?”


  “葛大夫,你就收下吧,讓你這麽冷的天還來跑這麽一趟,真是麻煩你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王大嬸兒,你就快去尋些酒來,為你兒媳婦趕快擦一擦吧,我便先回去了。”葛大夫接過那串銅板,連忙放進了懷裏。


  “好,那葛大夫,您慢走。”


  王大嬸兒送走了葛大夫,站在門口望著那漫天的大雪,臉上卻充滿了愁容。這個時候,能去哪裏買酒呢?這裏離鎮上那麽遠,尤其還飄著大雪,去鎮上怕是不可能了,隻是在這村裏麵,怕也是不好找。


  雖說這酒並不需要花太多的錢,可是那也是隻有稍微富裕一點的人家才有,平常人家倒是很少有呢。


  “娘,不要打我和妹妹了,我們聽話。”


  正愁容間,耳邊又傳來了曉曉的胡言亂語,王大嬸兒連忙來到屋裏,看著曉曉滿臉通紅,一副痛苦的模樣,走上前輕輕的拍著她的身子,

  “曉曉,別怕,娘在這呢……”


  或許是感受到了身邊人的溫暖,或許是聽到了王大嬸兒的聲音,程曉曉那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漸的消去,看著再次安靜下來的曉曉,王大嬸兒心裏最後還是下了決心。


  毅然的站起身,披上一個大麻袋走了出去。如果要問村裏麵誰家有酒,那她的大哥家一定是有的,隻是這兩年兩家的關係鬧得水火不容,尤其是自從她的兒子王成順死後,他們更是把曉曉和她娘倆給趕了出來,如果不是村裏還有別的好心人,為她們在村頭搭了一個簡易的茅草屋,怕是她們娘倆早就隨李大壯去了。


  曉曉雖然隻是她買來給她兒子衝喜的,可是在這兩年的相依為命下,她早已把曉曉當作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甚至比親生女兒還要親。


  說到底,曉曉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雖然有爹有娘,但還不如沒有。所以,即便兒子沒有和她圓房,即便她的親爹親娘來要了幾次人,但是她們娘倆都沒有彼此放棄。


  這大概就是同是天涯淪落人。越是和曉曉相處,越是發現這個孩子懂事的讓人憐惜,所以後來,她便有了不顧一切要照看她的想法,就像她那死去的兒子,從小都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


  雪,依舊下個不停,王大嬸兒心裏卻無比的堅定。


  即便到時大哥一家為難,她也得厚著臉皮把那酒給求來,哪怕是高價買也可以。


  她已經沒有了兒子,不能連閨女也失去。


  “砰砰”,王大嬸兒看著眼前無比熟悉的大門,用力的拍著,心裏卻五味雜陳,曾經,這裏也是她的家,也是她幸福溫暖的家。


  那個時候,她當家的還在,雖然一家人並不是太富裕,但是基本的溫飽還是可以解決的。


  後來,她當家的在一次意外中走了,而她那懂事的兒子一夜間便挑起了整個家的大梁。


  在鎮上找了一份活計,每次回來,總是把工錢給她,讓她存著。


  那時大哥他們一家也並沒有太多的事情,直到後來,她家的順子長大了,她想著要給他尋個媳婦,為了不讓人家的閨女嫁過來受委屈,所以便尋思著重新蓋了一個院子。


  大嫂知道後,每天眼紅的在她麵前說些酸不溜秋的話,她一直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畢竟嘴長在人家身上,她也管不著。


  如果不是後來,她兒子在鎮上出了事情,得了怪病,怕是這個家依舊是她的家吧?!


  “誰呀……”


  裏麵傳來一個女聲,門隨後便打開了,等劉秀玉看清門外的人是誰時,臉立刻拉了下來,語氣更是不陰不陽,

  “喲,這是誰啊,來我們家幹什麽,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永遠不會踏進我家半步,這可就過來打臉了?”


  王大嬸兒聽後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如果不是因為曉曉,她是真的不會再來這裏一步的,她孤家寡人的,也說不過人家,難道就是為了來這裏受別人的冷嘲熱諷的嗎?


  想到曉曉,王大嬸兒忍下了想要轉身離開的衝動,

  “大嫂,我記得大哥愛喝酒,我過來是想問一下能不能讓我借點酒,曉曉那孩子發燒了,大夫說得需要用酒擦擦身子才能降溫。”


  “你說什麽?用酒擦身子?我看你是瘋了,這酒人喝還覺得貴呢,你竟想著用酒擦身子,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大嫂,曉曉病的厲害,如果用酒能讓她降溫,這也算是救人一命了,大嫂,你看……”


  “不行,我家沒酒,就算有,也不會給你。”


  “大嫂,我不是來借的,我給你錢,你看,可不可以?”


  王大嬸兒說完便從懷裏摸出了兩個銅板,劉秀玉看著手裏的錢,眼裏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在想到這錢是為了那個臭丫頭花的時候,心裏立刻不滿了起來,

  “馬秋英,你說說你,為了一個無緣無故的臭丫頭你都能舍得花錢,讓你支持我們家勇兒哥你都不樂意。我們家勇兒哥好歹也是你的大侄子呢,你這做嬸子的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而放棄我們這些親人,你的良心呢?!”


  “大嫂,我求求你了,你就發發善心,賣給我一些酒吧,我怕再晚一會兒,曉曉那孩子就不行了……”


  王大嬸兒無視劉秀玉的諷刺,一臉的乞求。


  “馬秋英,今天如果你是為了你自己來買酒的,或許我會考慮一下,但是你竟然為了那個臭丫頭,我是不會賣給你的。你既然到現在還是這麽執迷不悟,那以後你就等著後悔吧,我看到時候你老了,誰給你養老送終!!!”


  劉秀玉說完便“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王大嬸兒想要繼續拍門,可最後還是把手放下了。


  她了解她大嫂的性子,繼續拍門也是自討苦吃,還買不來酒,所以呆在這裏隻能是浪費時間,她還是先回去看看曉曉一眼吧。


  步履蹣跚的走到了家裏,摸著曉曉依然燙手的額頭,王大嬸兒決定還是先熬一些藥再說,酒雖然可以先暫時降溫,但是她卻一時半會兒的找不來酒,不如先喂她一些藥,再出去找酒也好。


  熬好了藥,王大嬸兒便端到了屋裏,舀了一勺輕輕地吹了吹,遞到了曉曉的嘴邊,卻見那藥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王大嬸兒立刻用手帕擦了一下,更是滿眼的焦急,

  “曉曉,乖孩子,你張嘴把藥先喝進去,喝了藥我們的病就好了……”


  隻是床上的人兒無論王大嬸兒怎麽呼喚,就是不張開嘴,半碗藥下去,硬是一滴都沒喂進曉曉的嘴裏。


  王大嬸兒見此,立刻慌裏慌張的便跑了出去,連麻袋也不披了,任由那雪花打在臉上,身上。


  “王大嬸兒,怎麽了?難道是曉曉那孩子還沒有退燒嗎?”


  葛大嫂打開門看著滿身雪花的王大嬸兒,滿臉的吃驚,更是順手幫忙拍了拍她的衣服,抖落了身上的雪。


  “恩,這還得麻煩葛大夫跑一趟。”


  “行,王大嬸兒,你先等著,我去喊老葛……”


  葛大嫂說完便進了屋,

  “老葛,你還得出去一趟……”


  “又怎麽了?這大雪天的,能不能讓我在家暖和會兒。”


  葛大夫有些不滿的說道,他剛從王大嬸兒家裏回來,才躺了一會兒,這可就又叫他了,真是的,就算掙錢也不能這樣掙啊,也得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是?!

  “王大嬸兒又過來了,說是曉曉那孩子還是不行,你趕緊去看看吧。”


  “怎麽會不行呢?”


  葛大夫雖然別的事情上有些混,但是在治病救人上還是不會亂來的,他不想看是不想看,但是一旦看了,還是要管到底的,這是作為大夫最基本的底線。


  “王大嬸兒,那丫頭還是高燒不退,用酒也不行嗎?”


  王大嬸兒聽後一臉的自責,


  “我們家沒有酒,我剛才也沒有借來,我擔心曉曉的身體吃不消,便想著先回去給她熬些藥,但是這藥卻一點兒也沒有喂進嘴裏,我有些擔心,所以過來想要再麻煩你看一下。”


  葛大夫一聽藥也喂不進去,便知道病情可能嚴重了,說不定還真的有些棘手呢。


  想到這裏,葛大夫便衝屋裏喊道,


  “孩子他娘,你把咱家的酒壇子抱過來,我還得去嬸子家一趟。”


  “好勒,你等一下……”


  倆人抱著酒壇子便深一腳淺一腳的再次回到了王大嬸兒的家,這次葛大夫連熱茶也不喝了,直接來到了床前,看著程曉曉隻有進氣沒有出氣,心裏不禁“咯噔”一下。


  “王大嬸兒,你趕快把酒壇子打開,倒些酒出來,為這丫頭擦擦身子,我去你們灶房先熬一些藥。”


  王大嬸兒聽到葛大夫聲音裏的急切,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連忙慌張的倒出一些酒來。


  “你就用手蘸點酒,然後使勁兒的在她身上搓,我先去熬藥。”


  葛大夫說完便匆匆的進了灶房,醫者仁心,雖然他平常是那麽有一些勢力,不過在這生命危急的時刻,他還算是一個合格的大夫的。


  王大嬸兒按葛大夫說的,努力的為曉曉搓著,本來白暫的皮膚,被搓的一片通紅,即便如此,王大嬸兒也不敢停歇。


  她怕自己再次的麵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她已經失去了至親的兒子,雖然眼前的這個隻是她名義上的兒媳婦,但她早已把她當作了親閨女對待。


  看著程曉曉的臉色,不用葛大夫說,她也知道了曉曉的情況並不是太好。


  等葛大夫把藥端了過來,王大嬸兒才停住了手,


  “王大嬸兒,你把這藥喂一下那丫頭,看她還能喝進去不?!”


  “怎麽辦?葛大夫,還是喂不進去?”


  王大嬸兒此刻的聲音裏帶了一些哭腔,那時候,她的兒子也是因為吃不進去藥,然後就沒了,現在,曉曉這種情況,她怎麽不害怕?!


  “喂不進去?!”


  葛大夫聽後,心裏也不禁著急起來,他這次特意改了藥方子,可是,喂不進去,可怎麽好?

  “這樣,王大嬸兒,你先為那丫頭穿好衣服,我進去看看。”


  “誒,好。”


  葛大夫伸手摸了摸曉曉的額頭,發現溫度已經降下去了不少,又探了探鼻息,似乎比剛才好一些了,可是如果一直喂不進去藥,那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這丫頭啊。


  “怎麽樣,葛大夫。”


  “王大嬸兒,我看這丫頭的溫度已經降了不少,你就等一會兒再給她用酒搓搓,然後再喂些藥,看看她能不能喝進去。”


  “那如果還喝不進去呢?”


  “如果還喝不進去,那就沒有辦法了。”


  “一點兒別的辦法都沒有了嗎?”


  “有是有,不過對我們來說也辦不到啊。如果我們有一棵人參的話,這丫頭活下來的可能性還會大一些。可是,對於我們這些人家,上哪去弄人參呢。”


  葛大夫的話說完,王大嬸兒的臉變白了,人參?對於她來說,這人參可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東西,她又從哪裏能弄來呢?

  “唉,王大嬸兒,現在這丫頭的身體隻能聽天命了,在一個時辰前,如果你能及時的用酒為這丫頭降降溫,或許事情也不會這麽棘手了,現在,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葛大夫說完便離開了,等王大嬸兒反應過來追出去後,茫茫雪地哪裏還有葛大夫的蹤影,隻留下一串腳印證明他來過。


  王大嬸兒望著漫天的風雪,不禁老淚縱橫,老天爺,我從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你就要這麽無情嗎?!


  她當家的早早的都走了,兒子也沒了,如今連身邊的這個小丫頭也要給奪走嗎?


  這是生平第一次,王大嬸兒有些抱怨上天,抱怨上天的絕情,抱怨他的不公平。


  程曉曉掙紮著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卻又覺得腦袋如炸裂一般難受,她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想要出去,可卻又走不出去。


  “曉曉……”


  程曉曉突然聽到一個聲音,真真實實的被嚇了一跳,不過依然壯著膽子說道,


  “你是誰?”


  “我是誰?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什麽意思?你到底是人是鬼?能說人話不?”


  程曉曉此刻一臉的疑問,這字拆開她都能聽懂,可是合起來,為什麽覺得有些雲裏霧裏的呢?

  “你不用害怕,我是這個世界上的程曉曉,可是我活的太累了,也太辛苦了,所以,我想你能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不是,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相信你,你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的,也一定會活出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精彩。”


  那聲音剛剛落地,程曉曉便感覺到一股推力給她輕輕地推了出來,睜開眼睛的刹那,程曉曉有些不相信的再次閉上了眼睛。


  如此反複了好幾次,程曉曉確定了,剛才那個聲音是真實的,自己也已不在原來的那個世界。


  剛想動一下身子,腦海裏便湧入了很多很多的記憶,看著眼前如過電影般的生活,程曉曉心裏一陣唏噓,怪不得剛才她聽到的那個聲音對這個世界一點兒都不留戀,卻原來她過得真是淒慘。


  因為是家裏的長女,所以小小的年紀便承擔起了很多重擔。


  而原主的親爹是一個酒徒,一喝醉了酒就開始動手打人,直到打累了為止。


  至於原主的親娘,一直期盼著原主快點長大,好用她來換些銀子貼補家用。


  這不,剛好遇到她這個名義上的婆婆急著給兒子衝喜,而她爹剛好沒有了酒錢,於是,看在銀錢相對多一些的份上,她便被她爹算是賣了換了酒錢。


  雖說是衝喜,不過她這個婆婆在成親上倒是並沒有委屈她,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


  隻是沒想到,她剛進家門,她那個名義上的老公便死翹翹了,一場喜事直接變成了喪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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