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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誌趣相投

  兩個女人暗裏較勁,互不相讓,就這樣僵持著。


  這出寶物相爭果然是難住了霍景城,一邊是妹妹,一邊是愛妃,如何選擇可不好拿捏啊?他閉了眼慢慢捏起了鼻梁。


  沈臨風輕輕碰了碰他,示意他趕緊決斷,霍景城放下手道:“這樣吧,能者得之。我來出一字謎,你們兩個誰答對了,這寶物就歸誰,如何?”


  兩人對視一眼,誰也不說話。


  沈臨風附和道:“這個主意好,來來來,能者得之,理應如此。”


  姚暮染道:“我同意。”


  霍景柔也道:“那好吧。”


  霍景城垂眸一笑,信口便來了一個字謎。


  “都聽好了?畫時圓,寫時方,有它暖,沒它涼。謎底一字,請答。”


  就在沈臨風和霍景柔還在思索時,姚暮染已經莞爾一笑,不假思索奉上了一答:“此字為日,不知對否?”


  霍景城笑意漸深:“聰明!掌櫃的!將這玉輪打包予我夫人。”說罷,又看向霍景柔,道:“景柔,願賭服輸,可別怪你嫂嫂,為兄許你另挑五件寶物。”


  霍景柔不冷不熱道:“我自然玩得起也輸得起,至於寶物就罷了,我隻有一個要求,我今日也想玩賭。”


  沈臨風一聽,神采飛揚道:“公主!這你可找對人了!知道我在江湖上的名號嗎?玉麵賭郎啊我!走!我帶你玩,再教你手藝,保準你殺遍天下無敵手!”


  霍景城卻不讚成:“女人家玩什麽賭?”


  誰知話剛說完,姚暮染就輕輕拉住他的袖子,用一雙無辜的美眸看他:“夫君,我也想玩。”


  霍景城一下子喉中噎了,沈臨風朗朗發笑去了。


  姚暮染接了打包好的玉輪,霍景城付了錢,大家一道離開萬寶閣,向著賭坊出發了。


  豈料在經過一家花坊時,姚暮染竟看到謝元芷正在裏麵買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眼下的她氣色大好,容光煥發,在繽紛花色的掩印下,明豔照人,又是那個風光得意的她了。


  姚暮染心中暗歎,她果真命好,原以為杜琰納妾,她的日子隻會越來越難過,豈料這一時的坎坷說過就過去了,自淩家一倒,淩吹夢一下子臥病不起,整日纏綿於病榻,至於其他幾位侍妾就更是不足掛齒,那杜府的後院又唯她獨尊了,她的心境怎能不撥雲見日,豁然開闊呢?

  杜府中,淩吹夢一朝之間娘家倒台父親被斬,巨大的打擊之下,已是熬得人比黃花瘦了,正一臉憔悴無力地倚在床榻上,一副病懨懨地模樣,倒有幾分我見猶憐之感。


  慢慢飲了藥正要睡下時,杜琰卻在這個時候來了。


  淩吹夢神色寡淡也不招呼他,等他在床榻邊坐定,張口就道:“大人如今還來我的院子做什麽呢?我的娘家已經倒了,大人不必再與我逢場作戲了。”


  杜琰聽罷,臉色微冷,淡聲道:“你這話挑得太明了吧?好,既然要明說,那麽我也有幾句明話要說與你聽,你最好記著,走到今時今日,你更該怪的其實是你父親。他醉心於權勢,妄想讓你入宮為妃,豈料陛下不吃他這一套,他才退而求其次,將你許配給我,以此拉攏我罷了。你如今怪我什麽呢?”


  淩吹夢不說話了,默默垂淚。


  杜琰看得軟了心腸,喟歎道:“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從前我與你的確是逢場作戲,但從你娘家沒落後,我反倒願意好好善待你,今後反倒不再是逢場作戲了,你明白嗎?”


  淩吹夢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定定看他,似乎若有所思。良久,她終於慢慢點頭,哽咽道:“夫君!”喊著,人已撲進了他的懷裏。


  “夫君,謝謝你還願意善待我,眼下我也就隻有夫君你了!往後我會乖乖聽夫君的話,也尊敬夫人,隻求夫君保護我啊。”


  柔弱美人,楚楚可憐,溫香在懷,軟語在耳,比起謝元芷的強勢霸道,帶給男人的自然是不同滋味兒。杜琰摟住她道:“好,還望你早日疏散心傷,好好養病。”


  淩吹夢柔柔出聲:“嗯,夫君。”
……

  這頭,一整日的遊玩終於結束了。賭場上一戰,姚暮染在霍景城的放縱下,隨心所欲地賭,結果輸得一敗塗地。而霍景柔在沈臨風的傳授下,手握技藝,可謂是贏了個滿載而歸。


  興趣,就是從第一步的成功開始的。


  翌日清晨,霍景柔惦記著玩賭,所以起了個大早,準備去隔壁房間喊沈臨風起床。結果揉著眼睛剛一下地,腳下竟猝不及防地被一個軟韌的東西絆了,當即,霍景柔就驚呼著狼狽地摔在了一個肉墊上。


  “唔!”睡在床邊地鋪上的沈臨風被她砸得悶哼一聲,皺眉醒了過來。


  兩人的身體還摞在一起,這時大眼瞪小眼,誰都回不過神。


  直到……直到霍景柔忽然感覺,身下的男人竟然有了男人那可惡可恥的反應,她終於在這一刻驚醒!

  “啪!”一聲,沈臨風又挨了一耳光!


  “沈臨風!!”霍景柔怒火衝天,一邊往起爬一邊憤怒聲討:“你這無恥小人!你怎麽又在我的房間?!還睡在我的床榻邊?!”


  沈臨風摸著火辣辣的臉頰,慢慢坐起來,一臉無辜道:“公主,我奉陛下之命貼身保護你,聽清楚,貼身!所以自然時刻都要與你在一塊了!告訴你,我沒把你時時抱在身上都算是很君子了!”


  霍景柔火冒三丈,順腿又踢了他一腳:“我皇兄說的貼身是這個意思嗎?!”


  沈臨風道:“管他說得貼身是什麽意思,我告訴你,隻要你再給我第三巴掌,惹惱了我,我進你身我都敢!”


  “什麽?你說什麽?你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啊!!”霍景柔被氣瘋了,撲向他就開始胡亂撕打。


  沈臨風稍一使力,就捏住了她的兩個手腕,然後將身子一滾一翻,就輕而易舉將她壓在了身下。


  “沈臨風!!狗|娘養的!!你放開我!!”


  “你還敢頂|我??啊!!沈臨風!我要派人閹了你!!”


  沈臨風盯著身下抓狂的女人,低聲笑了起來,笑完又哄她:“哎呀,我又不是故意頂你,是你非要來撒潑,我自然要治你,所以往你身上這麽一壓,你當然能感覺到了,這大清早的,哪個男人不是這樣嘛。好了好了,我就是怕你跑路,所以夜裏搬了鋪蓋來你房間睡,並且以後我都打算這麽幹,你最好早些習慣,別跟我這麽鬧了。”


  “唉對了!公主啊,你這公主府是不是死過人呐?昨晚我半夢半醒時竟然看到你身邊睡著一個長發女人,那女人的頭發都快垂到我臉上來了,等我極力掙脫夢魘想去救你時,誰知那女人竟‘咻’一下子閃得不見蹤影了。”


  “你……你在胡說什麽?”霍景柔暗自心驚,還轉頭還看看了自己的床榻。


  沈臨風心中偷笑,道:“我可沒胡說,你不信的話今晚就自己在房間睡一晚,看能不能看到那髒東西。”


  霍景柔心中發怵,不吵也不鬧了,嘴硬道:“好了!起來!”


  沈臨風壓著她沒動,問道:“幹什麽去?”


  霍景柔別過臉道:“我要你陪我去玩賭。”


  “哦,嗬嗬.……原來是這事啊?好,美人邀約,萬死不辭。走!”說著,翻身放開了她,兩人各自洗漱,最後一道上了街。


  “我要吃那小籠包,你去買幾個來,咱們就當早飯了,吃完早些去賭坊,今日占個舒適些的位置。”霍景柔指著街邊的包子鋪道。


  沈臨風二話不說一把拉起她的手一道往那包子鋪走。


  霍景柔掙紮:“你幹嘛?!”


  沈臨風道:“貼身保護,寸步不離。”


  霍景柔氣得幹喘氣,心裏恨死這個男人了。


  最後,兩人一道去了賭坊,占了兩個舒適的位置,準備豪賭一番。結果隨著時間遊走,桌上的賭鬼越聚越多了,於是看場的人便來清人,說不賭的不許占賭桌的座位,隻能在身後觀賭。


  沈臨風計上心頭,當即拉起霍景柔,坐在了她的位置上,然後又拉一把,霍景柔便一臉懵然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沈臨風摟住懷中人,對看場的人得意洋洋道:“這下總行了吧?我們有一人出賭,隻占了一個位置,至於我們夫婦倆是抱著還是摞著,你就管不著了吧?”


  看場的人無言以對,對他點了點大拇指,離開了。


  沈臨風怕霍景柔不依,又趕緊湊在她耳邊輕聲道:“公主啊,乖乖坐著,咱倆離得近 ,我教你的小手藝耍起來也不易被發現呢。”


  霍景柔束手無策,第一回對一個男人又恨又拒絕不了。


  接下來幾日,沈臨風和霍景柔誌趣相投的玩賭生活就正式開始了,好幾次就連霍景城去了公主府都找不到這倆人。
……

  而宮中一切如常,姚暮染與霍宜崢合治國政,霍景城依舊過著悠然懶散的生活。唯一的變化,就是姚暮染複了寵,霍景城又開始接連留宿恣意宮了。


  這日,魏嫣然來恣意宮與她作伴。她如今的身孕已快滿三個月,還未顯懷,卻已穿上了輕鬆舒適的衣裙,腰也束得鬆了。


  她一來,姚暮染給她吃什麽喝什麽都不是了,最後燉了命膳房燉了一對鴿子讓她用,魏嫣然慢慢喝著鴿湯,笑道:“姐姐宮裏的廚子手藝就是好,我宮裏那廚子就是做不出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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