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道下山【新書求收藏】
我叫秦放,茅山派第六十三代傳人,那天,我下山了。
自幼我就向往山下的世界,現在,我終於如願來到了這裏——東華市,山下的一座國際化大都市,陪伴我隻有師傅傳給我的陰陽羅盤和桃木劍以及一身的本領。
“小二,一盤青椒土豆絲,兩碗米飯,一杯清茶,麻煩了。”我在門前徘徊了半天最終走進了一家飯館。
“喲,玩‘考斯普雷’啊小夥子,你這代入感很強嘛,小二都喊上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一個路過的大媽瞥了一眼我的衣服用尖尖的調子對著我說。
我穿著一身破舊的灰色粗布道袍,實在不怎麽光鮮。不僅是她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我並開始議論。
“哎,這土包子,穿的真寒酸,還‘考斯普雷’勞資看就是TM的窮逼一個,真他娘的晦氣,呸!”
“對對對,豹哥,這窮逼傻不拉幾的,你看他那樣子多磕磣。”
“就是,窮逼!”
“對,傻逼一個!······
可師傅教過我要淡然漠視俗人俗語,一想到這裏我便不再生氣,依舊麵無表情的坐著。
直到——那個“小二”到了。
“哦,那個,先生抱歉讓您久等了,我是這兒的服務員,你甭理他們,他們啊,就是一群混混,無賴,對了您剛才是要一份青椒土豆絲嗎?”
我呆住了,這個“小二”太漂亮了,或許是我從小生活在山上的緣故,除了做飯的大媽再也沒見過其他女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她美若天仙。她的眼睛特別好看,有一種一般人沒有的美,當然這裏的一般人指可不是做飯的大媽。
“先生,先生,您怎麽了?”
“還有兩碗米飯,一杯清茶。”當時,我真想哐哐給自己兩耳光,我都說了些什麽話,果然從小生活在山裏整天和一群老頑固生活在一起怎麽可能會搭訕女生。
她十分尷尬地笑了笑,“哈哈,您可真有趣。他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兒一樣。
正當她轉身要走的時候。
“豹……豹哥,就……就是這……這小……小婊砸,罵……罵咱們是……是……是混……混!”一個結巴的歪嘴抓住了他的圍裙。
“得了吧,你他娘的說個話都TM這麽費勁,不過勞資還是聽明白了,你個臭婊子敢罵我們是混混,勞資們可是操社會的一哥,兄弟們給我抄家夥,帶這賤貨回去給勞資暖床!”那個混混頭子大聲的衝著我們喊叫,雖然當時聽不太懂他的話什麽意思,不過大概知道了,他們要欺負“小二”姑娘。
我再也忍不住了。於是我秉著道不論俗的精神和他們理論起來。
“爾等宵小之輩,厚顏無恥,竟欺壓一手無寸鐵之弱女子,算何好漢,可敢與在下一決高下。”說實話感覺當時我就是一傻逼,居然跟一群流氓混混講道理,還TM用文言文!
“你他娘的瞎比比啥呢,聽你說半天了就聽懂最後一句,咋地,想英雄救美啊,有這能耐嗎?”混混頭子趾高氣揚的抬起頭指著我說。
我當時就怒了,居然有人敢質疑我的本事,我一把拉過“小二”姑娘把他護在身後然後漂亮的給了歪嘴混混一拳,我沒想到他們山下的人這麽不禁打,明明沒用多大力卻打碎了他滿口的牙,還將他打飛出去。
“臥槽,還是個練家子,兄弟們一起上!”一群混混抄起板凳、啤酒瓶就衝了上來。
我絲毫沒慌,當時的我那叫一個帥啊,一手護著身後的“小二”姑娘,一手應付著衝上來的混混,來一個我打趴下一個,雖然沒注意姑娘的眼神可心裏卻想著她崇拜的神態。
“哎呦!”“哎呦……”沒一會兒功夫,混混們全被打趴下了,一個個躺在地上叫苦連天。
我轉頭望向了“小二”姑娘,總算說了句“人話”。“姑娘,沒事兒了,在下已將他們悉數拿下。”
她也望了我一會兒,我發現她的眼眶濕潤了。“那個,你先出去等我,一定要等我啊。”他把我推到了門外叫我在這兒等著,當時那個傻逼的我就真站在門外看了半小時的街景。
直到她出來,把我帶到了另一家飯館,等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對坐著後,我才知道她丟了工作,而且這個月工資還賠了東西錢。我想去找那些混混,可剛起身她就拉住我的手,說不要為難他們,說我已經給他們教訓了,我決定的事情向來是不會改的,可那天望著她的臉,望著她拉著我的手的那雙手,不知怎的,我又坐下了。
她詢問我要吃些什麽,說現在是他請客叫我不要客氣。她也覺得我吃土豆絲配米飯是因為窮,其實也真是窮那時,我身上隻有師傅給的兩個銅板,後來才知道山下早就不用這個錢了。我還是隻要了土豆絲、兩碗米飯、一杯清茶,不是不想吃肉,是因為師傅囑咐過吃肉會影響修行。
菜端上來了,餓的不爭氣的我像惡狗撲食一樣狼吞虎咽,而她什麽也沒吃就這麽坐在對麵雙手捧著臉對我微笑著。等我喝完那一杯清茶,還沒等我開口叫“小二”姑娘,她卻先說起話來。
“剛剛,謝謝你啊,我叫蔣嵐,暮染煙嵐的嵐,你叫什麽,我看你不像本地人,從哪裏來?”
我TM又呆住了,人生中第一次這麽漂亮的女孩主動和我說話,突然不知所言,臉上早已不爭氣的染上了高原紅。
“我……我叫……叫秦放……”
“哈哈,你可真有趣,看起來傻乎乎的,好可愛啊。”蔣嵐用手捂著嘴巴笑的不亦樂乎。
“‘可愛’,是什麽意思?”
“啊?”
“哈哈,你是真不知道嗎,你從哪裏來啊,怎麽這麽大個子像個小孩一樣。”那年我二十二歲,一米八五的身高超她一整個頭,可當時涉世未深在這裏就跟個孩子沒什麽兩樣,或許還不如孩子。
“我……我從山上來,就是北邊兒那個茅山。”
“哦,原來是山裏來的難怪什麽都不懂,今天剛下山的?”
“對。”
“那,還沒地方住吧,你今年多大了,秦放?”
“二十有二。”
“哈哈,又說文言文,不過我能聽懂,二十二歲,你比我小,那秦放弟弟要不暫時先住我家,我一個人住,正好有空房間。”
當時正是傍晚,我望了望窗外似血的殘陽想也沒想。
“啊?”
“好……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