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727 這還是你嗎
第727章 727 這還是你嗎
紀喬希聽到這樣的話時,還以為是自己的母親聽岔了。
“媽,你確定是這個公司?”
“是的呢!我記得的,因為這個有一個皇帝的皇字,我就記住了。喬喬啊,這是什麽公司呀?”
紀喬希並沒有往深處想。
她在想,或許是慕寒川回來了。
又或許是公司被其他人接手了。
畢竟像沈默這樣的重犯,被抓住的那至少也該判個終生監禁吧?
紀喬希走到飲水機前麵,拿杯子接了一杯開水。
喝完以後,伸手輕輕地撫著母親的胳膊,“媽,那我出去看看啊。別擔心喬言,他很快就能回來。”
母親搖頭歎息,“你是不是在騙媽媽?喬言他都不接我的電話,又怎麽會回來?”
“不會的,媽,我向你保證。喬言他周末就回來!”
“行,那我就多準備點餃子,等他周末的時候回來吃。”
“嗯,好的,媽!”
看到母親臉上的笑容溫暖地綻放著,紀喬希心裏有些踏實的感覺。
她在想,等到周末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把紀喬言給帶回來。
隻有他回到家裏,這個家才算是完整的。
一家人隻有熱熱鬧鬧地在一起,那才算幸福。
臨出門的時候,母親還千叮令萬囑咐的,“喬喬,你是姐姐,你得讓著喬言。他還小,不懂事。凡事別跟他太計較。男人啊,要等到成家立業了才會懂事呢。”
“知道了,媽!您放心,我保證給您把兒子帶回來。”
如此這般哄了好久,母親這才放了心。
抵達億皇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從公司外麵來看,這裏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即便是沈默不在公司,這裏仍舊跟以前一樣,保持著良好的運作秩序。
推開旋轉的玻璃門走進來。
漂亮的女前台衝著她微笑,禮貌地打著招呼,“紀小姐好!”
早在紀喬希跟沈默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並沒有名份,公司裏有眼力的人,都會主動跟她打招呼。
而在沈默向她求婚以後,所有人自然而然地將她當成了公司裏的老板娘。
她現如今的身份,在別人的眼裏是遙不可及的。
這一路上,甚至有幾個藝人見到她,都討好地向她打招呼。
她微笑著回應,也沒有擺架子。
不過,心裏倒是挺好奇的,到底是誰讓她回來的。
那個所謂的老板又是誰?
下了電梯,她一踏出來,便有一個女人笑著向她迎過來。
“紀小姐,你終於來了。”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是啊,我打你的手機沒有接聽,正好老板給了我你家裏的電話,我就打過去了。你去吧,老板在等你?”
這是沈默的女助理,說完,她便笑盈盈地轉身而去。
紀喬希手指按著太陽穴,心裏開始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升騰著。
正準備走向辦公室的時候,突然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她拉開包包上的拉鏈,從裏麵取出來手機看了一眼。
正是謝英倫打過來的,她停下腳步,一邊接聽一邊朝著辦公室走去,邁著悠閑的腳步。
沈默不在這裏,她整個人都比較放鬆。
“小紀!你現在在哪裏?說話方不方便啊?”
謝英倫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端顯得格外焦急。
“沒事啊,你說吧!”
“沈默被放出來了!”
“什麽?”
紀喬希陡然停下了腳步,此時,她已然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伸手扶著門把手,輕輕地一推,便看到了坐在辦公室裏的男人。
他一襲黑色的西裝,穩穩地坐在真皮大boss椅上麵,筆挺的身形散發著一種冷凜的禁欲氣息。
前所未有的冷漠,疏離,那眼神似乎還帶著一抹凝聚了死亡般的凝視。
她的心跳似乎在瞬間驟停了,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裏,唯有謝英倫的聲音還在耳際裏回響著。
“我也是剛剛收到上級的指令,因為證據不足,他被釋放了。但是,如果我們能夠進一步的收集到更多的證據,一定可以給他定罪的。小紀,你聽我說,這個男人極度危險。一旦他被釋放出來,首先要報複的人肯定是你,你一定有多遠離他多遠,千萬不要再到他身邊啊!”
許久,紀喬希耳邊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她慢慢地放下了手機,胡亂地塞進了包包裏。
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一點,沈默居然還被放出來?
有那麽片刻的時間,她想要逃走。
對上他的眼神,她都感覺得雙腿在瑟瑟發抖。
“怎麽,沒有想到是我?”
沈默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今天的打扮是非常休閑,衛衣搭牛仔褲,就像普通的高中少女。
她臉色蒼白,連唇色都是蒼白的。
她似乎不敢直視他,看著他,她驚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許久,紀喬希才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一步步挪到了他的跟前,她原本想對他笑。
可是,那笑容擠出來,連腮幫子都是僵的,她想,一定笑得很難看。
“你回來了!”
沈默冷笑了一聲,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了她的麵前。
她抬頭看著他。
幾天不見,他似乎瘦了一些,下頜上有了些胡渣,眼部也有些陰影。
看來拘留所裏的生活並不好過。
不過,此時他仍舊穿戴整齊,衣冠楚楚的,舉手投足之間仍舊是透著自信和優雅。
好像並沒有受到那個案子的牽連。
“看著你過得好好的,我放心了……你知道嗎?這幾天我一直在擔心你,你跟了我那麽久,我一直好吃好喝好穿地供著你。在沒有了我的照顧之後,你可能會過得很差,至少,我出事了,你應該會擔心得整日整夜的睡不著覺。一個女人,都會擔心自己的男人,所以,你擔心我嗎?”
沈默的反應讓紀喬希有些措手不及。
她以為他會打她,會罵她,會質問她,會將她逼到邊緣。
然而,他並沒有。
他麵帶微笑地看著她,就像沒事人一樣。
就仿佛他根本不知道她才是背後舉報他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