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門道
“來來來，王法，我給你介紹一下，這老頭啊！是我的老朋友的李福生，他幹收廢品這行啊！十多年了，你以後可以多跟他學學！”
“老李，這是王法，你叫他小王就行，他初來海市，也想走收廢品的這條路，你給他傳授傳授經驗。”
趙明從熱情的把王法拉到李福生的麵前。
王法有些訕訕的掙脫了趙明從的手，恭敬的向李福生喊了聲：“李爺爺好！”
李福生的歲數擺在那裏，王法可不敢像趙明從一般叫人家老李。
“哈哈！小王是吧！你也別叫我爺爺了，和老趙一樣，叫我老李吧！這樣親近些！”
李福生蒼老的大手一揮，咧開嘴爽朗的笑道。
“你年級輕輕的，怎麽想著來收廢品呢，這個行當可是得吃苦啊！”
李福生看著眼前的這個胖小夥，心中有些疑惑，幹這行的基本是上點歲數的人，整天風吹日曬的，如同王法這樣細皮嫩肉的小子，來幹這一行還真是少見。
“嘿嘿！我……”
王法有些尷尬的把和趙明從說過的那套說辭，再次和李福生講了一遍。
其實王法也有些無奈，誰知道係統抽獎竟然抽出這麽個玩意兒來。能量點的收集，可不是坐在某個地方就能完成的，騎著車大街小巷的跑，或許才是最符合王法此時情況的最佳選擇。
“唔！這樣啊！其實收廢品呢，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做熟了有了人脈之後，月入萬元也不是事兒！”
李福生輕輕一笑，從自己的三輪車上下來，坐到了路邊，掏出煙來給王法和趙明從各自散了1根。
三個人就這樣在路邊上吞雲吐霧起來。
王法砸了咂嘴，有些驚訝的說道：“這收廢品的利潤有這麽高啊！”
“這麽和你說吧！要是做得好，最少的利潤是45%—50%。”
“不過，你剛起步，可能在量上會少一點，每天的收入也不會太多。有東西的時候，幾十上百塊吧！沒東西的時候，一塊錢也賺不到的情況也經常有！”
李福生瞟了王法一眼，給他潑了瓢涼水。
“嗬嗬，小王啊，你別聽老李嚇唬你，做哪行不都得熟能生巧嗎？咱們慢慢來，就從這幾十塊做起，海市這麽大，總會有生意的！”
趙明從用手拐子搗了老李一下，安撫起王法來。
他可不想看著這小夥子，還沒開始做就對以後失去信心，這麽好心的一個人，可不要被生活所迫，最終走上那些歪門邪道，就不值當了。他把老李找來的本意，就是想幫襯王法一下的。
李福生把吸完最後一口煙，小心的將煙頭按滅裝進口袋裏，走到自己的三輪車上，提起一捆廢報紙，拿著一杆老式的杆秤，走到王法和趙明從的麵前。
“看好嘍！”
李福生朝著兩人說道。
一邊說，一邊將報紙往稱鉤上一掛。
隻見李福生左手提著杆秤，右手把秤砣快速的一扒拉，整個稱便平了。
“13斤！諾，你試試！”
他將手中的杆秤，連帶著廢報紙遞給了王法。
趙明從則在一邊樂嗬嗬的看著，笑而不語。
王法把稱接了過來，有些無語的嘟囔道：“什麽年代了，還用這種東西啊！我不會用啊！”
這種杆秤，以前他倒是見過，但不會用，平時都是看別人用電子秤的。
李福生沒有管王法的抱怨，隻是給他講述了一番杆秤的使用方法，然後就冷眼看著王法在那裏操作。
“15斤！欸，這不對啊！”
王法按照李福生教的方法，把這捆廢報紙稱了一下，可是稱的斤頭卻不一樣，相差了2斤。
李福生笑了笑，接過了杆秤，在王法的眼前又稱了一次，還是13斤。
這次王法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死死的盯著稱上的星花，確保李福生沒有動什麽手腳。
可是，事實勝於雄辯，李福生將秤砣扒拉到13斤的時候，整杆秤就平了。
“咦！”
王法驚奇的看著這杆秤，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他敢肯定，李福生的扒拉秤砣的右手沒有絲毫的問題。
難道？問題在左手！
王法心中一動，說道：“老李，你再稱一次我看看！”
李福生嘴角含笑，戲謔的看了王法一眼，再次的稱了一次，還是13斤。
趙明從看著王法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大笑起來，“你這老家夥，別為難小王了，告訴他吧！”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看好我的左手！”
李福生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王法。
說完，右手在扒拉秤砣的時候，左手的無名字輕輕的在秤杆上一壓，原本要到15斤才平的稱，在13斤的地方就平了。
剛才王法隻顧著盯著秤杆上的星花，卻忽略了老李的左手，當他盯著老李的左手的時候，老李右手秤砣那邊又悄然的移動了位置。
“這…….您這是騙人呐！原來門道在這裏啊！”
看完老李的慢動作，王法才恍然大悟。
一般人看稱，隻會去看有多少斤，很少有人會去注意提秤杆的那隻手。
老李正是利用了人們的這一點心理，極快的完成了這個動作。
聽到王法說自己是騙人的，老李的臉上一黑，沉聲說道：“小夥子，咱老李在這海市收廢品可是有十幾年的時間了，在斤頭上從來沒有短過誰家一兩。”
“既然老趙把我叫過來，說明你不是個壞心眼的人，這我相信老趙的眼光。”
“我給你看這個，是想告訴你，收了東西之後，賣到廢品收購站的時候，得注意別上當，咱可不是教你去騙人。”
說著，老李把這些家當往自己的三輪車上一丟，再次坐到了路邊。
“別生氣！別生氣！我這不是剛入行嘛啥都不懂！您接著說！”
王法訕訕的給老李遞了根煙，殷勤的給老李點上了火。
“吧嗒！”
老李深深的吸了口煙，緩緩的吐出煙氣。
“咱們不騙人，但也不能給人騙了，剛才這一下，沒有幾年的功夫，你也學不來。”
“光是這杆秤裏的貓膩，它多著呢！有的杆秤是刻記不準，或者秤砣做了手腳，灌了鉛芯，砣不對秤！等等！”
“電子秤更容易做手腳，一個小遙控器就能解決……”
老李劈裏啪啦的給王法說了一堆，都是一些收廢品的人常用的手段。
“大爺，您如果不做手腳的話，豈不是收入就比別的人要少了一些！”
王法小心的問道。
“哈哈！小王，這你可錯了，老李在這一帶收廢品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家都隻認老李，別的人來收，他們都不賣的！”
“這叫什麽？這叫誠信為本！”
趙明從一聽王法這麽說，連忙插了進來，給李福生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