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一條不可避免的道路
當刀即將碰上張秉文的一瞬,陳良心中劃過了一道略顯冷淡的思緒,雖然張秉文的出現超乎了他的意料,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被張秉文逼得使用了準備的後手,但是這結果卻依舊在他的想象之中,隻要結果是達到了目的,那麽這過程不管如何都不重要了。
將張秉文解決之後,縱然團隊中還有其它人會起疑心,但是也不重要了,很快他的任務就完成了,想到自己完成任務後的獎勵,陳良嘴角都微微上揚了起來。
輕微的噗嗤響起,一聲有些痛苦的呻吟出現在了蟲鳴鳥叫聲中,隨後幾聲滴答的水落聲,一點紅色的梅花出現在了地上。
“沒想到。”陳良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張秉文,眼中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不見了,僅僅隻能看出那有些難以想象的神色被隱藏的很深。
“如果不是你有必殺之心,我也不願意走到這一步。”張秉文看著自己手中刺入了陳良身體的白雪劍上,一滴滴的鮮血從上滴落,心緒開始不斷的起伏。
陳良那長刀的攻擊速度確實很快,在陳良沒有吃藥時他的速度便已經是同等級中十分頂尖的存在了,若不是張秉文有著一些機遇服用了龍血精華,身體素質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強化,不可與常人相比,否則即便是有著係統藥劑的強化,也不可能僅憑借著身體素質的優勢直接將實力的弱勢彌補開。
當陳良再次吃藥後,張秉文的速度便已經跟不上陳良了,若是雙方十分公平的一對一,張秉文絕不是陳良的對手,這隻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直接看出,陳良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的實力,也相信自己的實力,張秉文心中自然也是清楚,但是他卻依舊直接以換命的打法直接進攻陳良,並不是張秉文的腦子在這一刻因為場麵的刺激而不清醒了,隻是因為張秉文的身上佩戴了學院給予的防禦類靈寶。
雖然他一直沒有使用過這防禦類靈寶,不清楚它的性能是否真的如白坤介紹一般可以抵擋六級異能的攻擊一次,但是他相信白坤既然這麽說了,那麽便絕不會欺騙他們,縱然是無法抵擋六級異能層次的攻擊,那麽抵擋陳良這樣四級異能的攻擊必然沒有問題。
這種防禦類靈寶極為少見,特別在張秉文這般二級異能層次的超能者身上更是少有,所以陳良並沒有想到張秉文居然會佩戴十分稀有的靈寶,更沒有想到張秉文進入這外地中並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早已發現了他的身份異常。
一邊是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和戰鬥準備,而另一邊的陳良卻一直以為自己的身份沒有暴露,雙方的信息不對等之下,張秉文算是對此陳良的一切都有著準備和防備之心,但是陳良卻隻是以為張秉文無意進入這窪地之中後才發現了他的問題。
這種情況下,在陳良的心中判斷,都是臨時衝突,那麽實力更強,進入遺跡前便有了準備的他必然是比張秉文更有優勢,所以陳良便主動發起了攻擊,卻沒有想到張秉文並不是因為緊張而沒有對他的攻擊做出及時正確的反應,反而是他太托大了,以為這場戰鬥已經十拿九穩。
在陳良的攻擊即將擊中張秉文時,張秉文的身體表麵出現一道防護結界,將陳良的攻擊擋了下來,而那時因為陳良已經開始考慮結束戰鬥後的事情了,一時沒有做出及時的反應,便在這電光火石間,張秉文手中的白雪劍刺入了他的身體。
張秉文從沒有想過要主動殺人,但是當危險來臨前,如果他不將這個危險解除,那麽可能躺下的便是他自己了,如果陳良不是一往如前毫無停手之意,張秉文也不會直接將手中劍刺入陳良體內。
但是這種依靠信息不對稱才出現的機會隻有一次,如果陳良知道了他的身上有一件防禦類靈寶,說不定有其它更為針對的方式來應對,那時候張秉文的底牌失去了作用,實力卻又不是陳良的對手,便真的危險了。
“你手中的劍不是下品靈器,是我走眼了。”陳良喃喃道,眼中的光芒已經開始暗淡,目光已經開始失去了焦距。
雖然不知道陳良為何突然說出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但是張秉文卻沒有回複,直接將劍從他的體內拔出,陳良一聲悶哼,被張秉文拔出長劍所傳遞的那輕微的力量直接帶到在了地上。
既然是生死之戰,張秉文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留手,長劍所刺的位置是陳良的心髒區域,一劍刺穿了他的心髒之後,陳良即便是更高級別的超能者,也不可能存活下來,而陳良的表現也已經透露了他的生命開始迅速流逝。
陳良的倒地後,意識已經開始逐漸流逝,但是心中的思緒卻一直停留在張秉文的身上,不明白為什麽張秉文身為一個普通異能學院的一年級學院,卻有著不遜於他的戰鬥力,不明白為什麽會在這種窪地中遇上他,不明白為什麽他的身上有一件防禦類靈寶,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身上的防禦類靈寶並不能抵擋他的攻擊。
當然這一切都異能留在他的心中了,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心髒破碎造成的失血已經將他身體的力量迅速帶走了,這種時候即便是神仙降臨也無法將他的生命救治回來了。
“既然是島國的間諜,那麽你就要有倒在這條路上的心裏準備。”看到陳良已經倒下後,張秉文輕聲的喃喃道,既是說給陳良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聽到張秉文的話後,陳良眼睛突然睜大,已經倒地的他在這時不知從何來的力量,將頭部用力的抬了起來。
原來他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難怪,難怪,可是為何我的身份會暴露?
陳良心中突然恍然,原本一直沒有令他太過在意的張秉文,卻是成為了他的終結者,他努力的想再看一次張秉文,但是目光還未移動,便已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