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可告人的故事
一晚上加上第二天上午的半天,那本A4大小的作文簿已經用去了十多頁,一頁平均五百字,張秉文寫的皮皮魯故事已經完成了近六千字,看似並不快,但是他完全手寫,並沒有用電腦或者手機打字,而且課堂上還得避免被老師發現,已經算是了不得的速度了。
為了能夠手稿直接寄出,張秉文寫的非常認真,就像是語文考試的作文,哪怕是水平一樣,寫字好看,讓閱卷人看著舒心,都會多給幾分。
投稿也是一個道理,鬼畫糊一樣的字,故事寫的再好也沒用啊,看都看不下去,咋破?
所幸,不論是前世的張秉文還是平行世界的張秉文,一手鋼筆字寫的還是可以的,不說大家水平,但至少看著還算上舒心,所以隻要稍微用心一些,就連塗改都很少,一稿便成。
下午一二節課是體育課,在重點中學裏,體育課一般都是比較悲催的存在,體育老師經常被生病或者被有事,然後就被主課的老師很善意的來代課了,也不管體育老師到底樂不樂意。
前世的張秉文在高中時候,班級中羨慕體育老師的可多了,被代課了,但是工資並不少啊,每天都很悠閑,又不用批改作業,還能沒事鍛煉鍛煉身體。
廬州三中雖然對學生課程抓的很緊,但是卻講究一個勞逸結合,雖然也時不時讓體育老師被生病一下,但是大多數情況還是會讓學生們去鍛煉鍛煉的,在學校看來,高三時候的學習負擔還是很重的,沒有一個良好的身體素質,到時候撐不了了可不完犢子了,涸澤而漁要不得。
體育課還沒開始,張秉文便早早的到了運動場。前世的他就是因為在職場中太拚命了,沒日沒夜的加班開會,雖然確實很成功,但卻是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現在他對鍛煉的看重是前所未有的,不論是寫作還是音樂創作,看似很輕鬆,坐著就能完成,但是實際上對身體的負擔並不比體力勞動者小多少,一副健壯的身體絕對重要。
最起碼的,身體強壯了,就算跟人打起架來,也不會那麽吃虧啊,不用最後還淪落到去老師那裏告狀。
到體育場的張秉文來到操場,隨意熱了熱身,看到南邊有個沙池,便走了過去,觀察一番後心血來潮,全力奔跑來了個助跑跳,想看看自己的身體素質如何。
起跳!空中的身體在藍色的背景下劃出一道弧線。
落地後的張秉文看了一下自己跳的距離,再看了一眼沙池的尺寸,頓時呆住了。
沙池40米長,跳了近四分之一?跳了十米?!
算著自己的跳遠的成績,張秉文有些懵,前世裏助跑跳遠的世界紀錄是8米95,自己這隨便一跳就超過了前世的世界紀錄,而在記憶中雖然沒有關於太多體育的內容,但是張秉文知道,平行世界裏的他並不是一個體育特長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普通人中體育成績不突出的那種。
聯想到那腦中的靈氣複蘇,張秉文頓時知道了,這靈氣複蘇之後對於普通人來說也是有好處的,身體素質提升了很多。
“喲,這不是告狀文嗎?”
張秉文走出沙池,正在拍著自己身上的沙子,突然一陣有些刺耳的聲音從身前傳來。
黃宇和身邊兩個狗腿子!
張秉文也認識他們,一個臉瘦一些,叫譚泗水,另一個臉胖胖的,叫沈傑。說話的是那名瘦臉少年譚泗水,張秉文看著他撇撇嘴,也沒搭理他們,拍完沙子就準備離開。
“身子還是那麽的虛啊,我們隨便一跳最少都是十一二米,告狀文跳十米都很勉強,就這樣還去追我們大嫂?”另一個胖臉少年沈傑露著譏諷的笑容說道,“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黃宇叉著腰麵帶不屑的表情,露出一副話都懶得說的模樣,斜著眼看著張秉文。
喲嗬,喊我告狀文準備忍忍就算了,看這架勢是來找茬啊,看來還沒吃夠虧!
準備走的張秉文心中樂了,又有人要給自己送情緒值了。
“黃宇,你這是幹啥?”張秉文故意露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想打架!?看到我沙包大的拳頭了嗎?看到我胳膊上熊健的肱二頭肌了嗎?!”
張秉文說著,還比了比自己的拳頭和胳膊的肌肉。
“哈哈哈,真是搞笑,還沙包大的拳頭!”沈傑做出一副誇張的笑容,故意捂著胸口說道,“嚇死了嚇死了,把我們宇哥都嚇著了!”
“哈哈……哈……宇……宇哥,你咋了啊!?”在一旁配合著笑的譚泗水笑到一半,突然發現身邊的黃宇麵色不對,有些蒼白。
再定眼一看,譚泗水頓時懵比了,黃宇的褲襠居然濕了。
這是尿了?!臥槽,被張秉文給嚇尿了?真的嚇到了?
“宇哥你……褲子怎麽濕了……”譚泗水呆呆吾吾的說道。
怎麽濕了?我也想知道啊!看到不就行了,你特妹的還說出來,是不是怕別人不知道!?
黃宇感覺自己的心態都快要爆炸了,剛才他看著兩個同伴嘲諷著黃宇正樂著呢,突然一股尿意湧出,洶湧如海,擋都擋不住啊,明明剛上過廁所不久,卻又湧出了很多尿,最關鍵的是,尿的還很爽,就像是憋了一天受不了到極點時候,突然釋放出來一樣暢快。
“宇哥……你……你……嗚嗚嗚嗚……”支支吾吾說著話的譚泗水,臉色正突然一變,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臥槽!哭啥?覺得我尿了是一件很傷心的事?
黃宇臉都黑了,看著哇哇大哭的譚泗水心中頓時感覺有無數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原本隻是在沙池旁的他們,並沒有人在意,但是在譚泗水哇哇一哭之後,頓時便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洪亮的哭聲頓時點亮了重人看熱鬧的興趣,開始向他們靠近。
畢竟一個大男生突然哭了,而且哭得這麽傷心,怎麽看都是有故事啊。
“你哭什麽哭啊!”黃宇黑著臉對譚泗水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就覺得很傷心……完全控製不住……嗚嗚嗚嗚……”譚泗水捂著臉哭著說道。
不到一會,他們的周邊便圍上了一圈的人,開始指指點點小聲討論。
“他們這是怎麽了?”
“好像一個尿褲子了,一個哭的特別傷心。”
“臥槽,怎麽看都感覺這裏麵有什麽不可告人故事啊?”
聽著周圍人的討論,黃宇感覺自己都想哭了,這都是什麽鬼,他好想大吼一聲,不可告人你妹啊!
但是這個場麵怎麽看都會越解釋越黑,黃宇瞪了站在一旁仿佛置身事外與世無爭的張秉文後,便直接扭頭離開了。
張秉文原本還準備嘲諷一下他們,但是見到周邊的人漸漸多了,便裝成了一個旁觀者,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麵無表情的張秉文,看著係統中的情緒值收入,頓時樂開了花。
雖然一次性就將哭泣藥劑和利尿藥劑用了出去,但回報也很明顯啊,這才一會,係統中的情緒值餘額就從993變為了1926,幾分鍾就提供了933的情緒值,簡直是情緒值提款機啊!
張秉文甚至有心期待他們以後再沒事來找找茬了,這樣既能教他做人,又能獲得情緒值,簡直一舉兩得。
張秉文樂嗬嗬的望著黃宇三人離開的背影,不,是離開的情緒值提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