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欠你錢了還是爆你菊了?
白狼是江城人,犯法的事他都幹過。但每次被抓,都把自己撇得清清楚楚,有手下替他頂缸。最近兩年,更是基本上不露麵。
警方除了記錄在案,還真沒什麽辦法。畢竟警察辦案,要講求證據,除了六年前在青蒙被抓,判了五年,出來後老實多了。
回到江城放賭,警方掃過幾次場,結果毫無所獲。白狼堅持說在開派對,後來幹脆弄一條船,跑到江麵上放賭去。
每次被掃,會將賭具扔進粉碎機來,然後丟進江裏。就算水警撈上來,那也是一些麻將粉末,根本無法抓人。
警方也頭疼,隻能重點跟梢。
白狼為人謹慎,不是熟臉不允許進場子。而且,需要中間人介紹,沒有中間人也不允許進入。
蕭玄拿著一張通行證,坐小艇上了一艘貨輪。又經過和中間人反複確認,沒收了手機後,才允許他登上貨輪。
這艘貨輪外表看來破舊,卻內有乾坤,走進一座座貨箱,非常豪華。賭博機嘩啦啦直響,幾名衣著暴露的女郎跳著y麗的舞蹈。
不時有端著酒水的兔女郎來回穿梭,這些女人打扮撩人,顯然這裏不光有賭,還有黃。
蕭玄表情微妙,接待他的叫吳哥,是個胖子,身材不高,但一臉橫肉,有點嚇人。
“兄弟,這兒的賭注沒上限,隻要你有錢,想怎麽玩都行。”
這裏各種玩法都有,輪盤、百家樂、梭哈,但蕭玄此行的目的是唐父。搜尋一圈,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這個時間點人不多,所以吳哥時間充裕,全程都在陪著蕭玄。
蕭玄認為這是一種監視。
他兌換了一百萬的籌碼,隨手扔了幾萬在輪盤上,輸了也不在乎。
吳哥看出來,這是一頭肥羊。主動說:“這裏都是小打小鬧,樓上都是大玩家。兄弟,要不要上去玩玩?”
“好啊。”蕭玄對這些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沒興趣。
懸梯上樓,集裝箱上麵還別有洞天。
上午人氣寥寥,上麵還沒有下麵的人多呢。蕭玄並沒有發現唐父,他暗暗猜測,如果唐父在這裏,應該是被控製住了。
貨船很大,吳哥又一直盯著他,沒法調查。
幹脆,他坐在了梭哈桌上。
這張桌是樓上僅開的一張桌,而一個男人頭發是白色的,吳哥看他的時候臉色恭謹,不時發出陣陣狂笑聲,顯然這個人就是白狼。
他熱情招呼蕭玄,看見蕭玄放下的籌碼,更是笑容可掬。
“兄弟,在哪發財啊?”白狼笑問。
蕭玄抬頭瞅了他一眼,笑了笑:“跟著爸媽瞎混。”
白狼恍然,原來是個富二代啊。
難怪剛來就兌換了一百萬籌碼,不過,他也沒掉以輕心。
第一把,蕭玄就輸了二十萬。
白狼大勝,發出振聾發聵的笑聲。
第二把,蕭玄又輸了。
第三把,蕭玄有輸了。
一百萬籌碼,輸個精光。
白狼笑道:“兄弟,今天手氣不佳啊,要不要放點水,把錢撈回來?”
蕭玄明白,這放水的意思,不是撒尿,而是借錢。黑場子裏的借錢都是高利貸,顯然白狼很期待蕭玄放水。
“狼哥對吧?”蕭玄抿了抿唇:“這放的水用什麽抵押啊?”
“大家都是兄弟,抵押什麽多見外啊,反正我信得過你。”
“如果我不還呢?”蕭玄又問。
白狼的笑容僵住,吳哥要說話,卻被白狼攔住了:“兄弟,我這人呢,喜歡有一說一的人。如果不還,我把他當兄弟,他不把我當兄弟,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怎麽個無情法?”蕭玄繼續問。
白狼似笑非笑:“兄弟你不會是想借錢跑路吧?”
“我喜歡寫,最近又沒什麽靈感,所以打聽一下。”蕭玄解釋道。
白狼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笑道:“我對敵人從來不仁慈,那些不還錢的人,都付出了代價。哈哈,說這些幹嘛,影響了手氣。”
蕭玄淡淡一笑,掏出一張銀行卡:“兌換一百萬籌碼。”
吳哥和白狼同時眼睛一亮。
籌碼兌換拿來,蕭玄又輸了。
蕭玄大手一揮,又兌換了一百萬。
結果又輸了!
三百萬,全都輸了。
蕭玄有點紅眼了,連抽了幾根煙,又掏出銀行卡:“嗎的,不信邪了,再兌一百萬,不把錢贖回來,老子幹脆撞死算了!”
吳哥樂嗬嗬地給他兌錢去了,心裏慶幸,大早晨就撞進來隻肥羊。
白狼招呼蕭玄繼續玩,錢先記著。
蕭玄卻道:“我去放個水換換手氣,別這樣看我,我真是放水。”
“哈哈!”白狼哈哈大笑。
“笑個毛,等老子回來,大殺四方!”蕭玄站起來。
白狼卻給一個小弟使個眼色,他跟在蕭玄的後麵。
下了懸梯,蕭玄往船尾走,卻被小弟叫住了:“先生,廁所在這邊。”
“我去那邊放放風不行嗎?”蕭玄點燃一根煙。
“先生,那邊不對外人開放,請你理解一下。”小弟道。
蕭玄不能確定唐父到底在不在這裏,他也沒貿然發難。笑著聳聳肩:“去廁所,你帶路。”
進了廁所,小弟還盯著他。
蕭玄不樂意了:“要不要你站在我麵前,我把尿呲你臉上?”
小弟看出蕭玄財大氣粗,不敢頂撞,把身體轉過去。
等蕭玄出來,他跟著蕭玄進入二樓。
蕭玄噗通一聲坐在椅子上,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百萬籌碼擺在他的麵前,他卻沒有動,而是幽幽地盯著白狼。
“兄弟,怎麽了?”白狼被蕭玄盯著,竟有種不安的感覺。
“你還有臉問我怎麽了?”蕭玄將煙點燃,冷冷地盯著他:“老子是犯人嗎?撒個尿也特碼找人盯著我,怎麽?老子欠你錢了,還是爆你菊了?”
轟!
蕭玄直接罵人,畫風轉變太快。
白狼也是一愣。
去廁所之前的蕭玄溫文爾雅,揮金如土,現在的他,卻充滿了戾氣,就像是一個無處發泄的炮彈,要爆炸了一樣。
白狼在江湖上混了這麽久,按理說見慣了大風大浪,單麵宋無情他都不怕。但被蕭玄這樣盯著,他的心裏卻發毛,這種感覺,隨著蕭玄言辭俱厲,愈發嚴重。
對,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