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熬熬鷹
封少宇提審蕭玄。
蕭玄和他第一次見麵，甚至說，他以前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當然了，封少宇也沒把蕭玄當盤菜。
“你就是蕭玄。”封少宇眼底閃爍著失望，在他印象中，能攪動江左風雲的，起碼像是秦無雙那樣的人傑。
可惜，蕭玄長相隻能說普通，甚至身上沒有丁點貴族氣質。
這樣一個人攪動江左，他是不信的。
但事實如此，封少宇除了失望，就剩下失望。
“我不認識你。”蕭玄的回應太狂，一句不認識噎得封少宇夠嗆。
不過，封少宇也不是沒經過場麵的小毛孩：“我之前確實沒什麽名氣，但是，不用多久你就對我的名字如雷貫耳。”
撲哧！
蕭玄發出了一聲嗤笑。
“你所能讓我如雷貫耳的，隻是很LOW的栽贓陷害的手段罷了。”
封少宇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書歸正傳，說說吧，你殺人的全過程。”
“你是想聽實話呢？還是聽故事？”蕭玄反問。
“當然是實話。”
“我沒殺人！”
麵對蕭玄的強硬，封少宇笑了：“你這樣負隅頑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你跟我說這麽多廢話，也是毫無意義的。”蕭玄回應。
封少宇攤攤手，他領會到了蕭玄打機鋒的能力，說白了，廢話對廢話，看誰說的快罷了。
“看來張隊長對你太仁慈了。”封少宇認真地打量蕭玄一圈，笑眯眯道：“我聽說，警察抓捕一個罪犯，要先把人晾很久，行內話叫熬熬鷹。”
他又掃視一圈，發現審訊室還有一台空調，他讓筆錄警察把遙控器拿過來，他將冷風放到最大，又把遙控器揣進了兜裏。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就讓你清醒清醒，什麽時候想好了，我再跟你談。”
室內的溫度迅速下降，但畢竟蕭玄也穿著囚服，有一身遮擋。
封少宇走出審訊室，拿了兩瓶礦泉水進來，全都淋在了蕭玄的頭上。
水蒸氣蒸發，讓蕭玄打了個冷顫。
太冷了！
封少宇淋得很有分寸，全都淋在他的胸口、後背、褲襠，這幾個部位是最怕冷的地方。
做完這些，他嬉笑道：“這回好了，蕭先生，這種溫度是非常適合你思考的。我就不陪你了，我出去喝點熱水，洗個熱水澡。”
蕭玄目光一閃，嘴角扯起一絲森然的笑容：“我會記住你加諸給我的。”
“記牢點好，到了那邊，得好好向閻王爺告狀啊。”
封少宇張狂大笑，跨步走了出去。
做記錄的警察也受不了了，他穿著短袖長褲都受不了空調的嚴寒，抱著膀子跑了出去，在走廊裏快速跑了幾下，恢複僵硬的肌肉。
封少宇來到單向玻璃前，很期待看見蕭玄痛苦的表情。
可惜，讓他失望了。
蕭玄臉色如常，好似零下溫度並沒讓他感到絲毫不適，反而還笑眯眯地看著單向玻璃，他似乎知道，封少宇就在這裏，看著他呢。
他還衝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嘴角蠕動：“我會記著的。”
五個字，封少宇根本沒當一回事。
“你們看著，差不多了再叫我。”封少宇心情不快。
…
博朗街星巴克。
夏芸萱和陳波月碰麵。
和第一次見麵一樣，陳波月驚為天人。她心裏暗想，如果自己是男人的話，也一定會為她傾倒。
“夏市長……”
“叫我萱姐吧。”
陳波月一喜，她知道自己賭對了。
在夏芸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強一萬倍。
當然，她也想過，巴結夏芸萱就等於和程家撕破臉。曾經她也猶豫很久，最終下了決定。陳家想擺脫程、宋兩家的壓製，必須結交一個強勢的盟友，而這個盟友夏芸萱和蕭玄最適合。
她也是費盡口舌才說服了家主，等於陳家在走鋼絲，成則問鼎東北，敗則家族沒落。
這是賭族運。
從剛見麵，夏芸萱的態度，就很讓她高興。
“萱姐，那你也別叫我陳小姐了，叫我波月。哈哈，我跟蕭玄也是朋友，早就想幫他一把，可惜我並沒那麽大的能力。”
陳波月誠懇的態度換得夏芸萱的好感。
她點了點頭：“波月，閑話少說，我想知道，你有什麽證據，能讓程天佑的證詞無效？”
“一段視頻，程天佑在衛生間L搞的視頻。”
夏芸萱皺眉。
陳波月趕緊解釋：“這段視頻無法徹底否定程天佑的證詞，但是，它能證明程天佑是什麽人。而且，我還有她這些年交往男人的資料，不下兩百人。”
嘶！
這個數字讓夏芸萱驚歎。
“而且，這不限於一夜q，如果都算上的話，她是個千人斬。”
夏芸萱張開了小嘴，真是萬想不到，看上去端莊大方的程天佑，竟然還有如此FD的一麵。
“波月，你想得到什麽？”
直言不諱的問，其實有點讓陳波月下不來台。不過，她輕笑一聲：“其實我什麽都不想要，但我畢竟是陳家人，陳家人確實有所求，我無法阻止，抱歉。”
“可以理解。”
如果陳波月什麽都不要，夏芸萱反而擔心了。她可不希望蕭玄身邊又多一個女人，還是買賣關係更讓她放心。
“如果這個證據能讓程天佑證詞失效，我希望你，還有蕭玄，幫我陳家，問鼎東北。”
陳波月很緊張，她怕夏芸萱拒絕。
夏芸萱也是一怔：“你們陳家的野心真夠大的。”
“這段視頻拿出來，陳家就已經和程家站在了對立麵上，我也要為家族考慮。”陳波月坦然道：“而發生這麽多事，蕭玄和祁家、程家的仇恨已經化解不開，何不成全我陳家呢？畢竟我陳家，是你們的朋友。”
這段話的確說動了夏芸萱，但是，想扳倒兩個屹立七十年的巨無霸，談何容易。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至於成不成，我不敢打包票。但我可以向你許諾，程家人不會因為這條證據，而刻意針對陳家，如果他敢的話，我會讓我的家族出麵。”
轟！
這是天大的承諾啊。
陳波月興奮了，她真沒想到夏芸萱竟然如此許諾她。
這也說明了，蕭玄在她心裏何其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