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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吟詩一首

  秦青謠直接跳進了他懷裏,大庭廣眾之下,捧著他的臉一陣猛親,雖然大家都忙著分銀子和討債,沒幾個人看到,但是獨孤予還是從臉頰一路紅到了脖子。


  反正抱也抱了,他也就沒撒手,直接把人給抱回家了。


  秦青謠臨走的時候還在獨孤予懷裏喊,“侯宏圖你善後啊,趙靖寒別忘了去找陸小將軍要我那一千兩銀子!”


  獨孤予滿頭黑線,雙手抱著她沒空捂嘴,腦子一抽扭頭就親了一口。


  秦青謠終於安靜了。


  武淩王府的兩口子雖然先撤了,但是江湖滿滿的都是他們的傳奇。


  端王認輸的時候高風亮節,但是真的具體到自己腰包的時候,就沒人感覺到他有多高尚了。


  畢竟,你高尚也不能給我當錢花!


  這場晚會,走的最晚的就是陸檜,因為他一直都在寫欠條,寫到手酸。


  ……


  回到了武淩王府,秦青謠還沒有從贏了淩景璿的喜悅之中清醒過來,整個人興奮的手舞足蹈的。


  獨孤予也是無奈,“贏了他一次而已,你打算得意多久?”


  “老公你不懂,淩景璿他是男一號,你是男二號,這個世界的法則就注定了,你永遠都會輸給他,不管在任何場合,不管是在任何方麵!”


  “你想想啊,他帶著這樣的無敵加成,還是跟你打個不相上下,說明什麽?說明論個人真實實力,你比他厲害多了啊!”


  秦青謠說完雙手對這獨孤予豎起大拇指,“牛比!”


  獨孤予真的是快要被氣吐血,“什麽叫做我永遠都會輸給他?誰規定的?憑什麽?”


  秦青謠拍拍獨孤予的胸口,“比別生氣嘛,其實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啊,隻是沒有人點出來,你自己也沒意識到而已。”


  “你想想看啊,凡是有你們倆同時參與的事情,到最後是不是吃苦受罪甚至受傷的是你,但是功勞全是他的?”


  遠的不說,就說你替林夏風挨一刀,卻是淩景璿帶著她去談了一下午戀愛。


  你找到了那個變態殺人魔,她大哥帶人把他圍住了,卻是半路截胡的淩景璿領了全部的功勞。


  “就連林夏風,她喜歡的都是淩景璿不是你啊!”


  獨孤予,“林夏風喜歡誰,跟我有什麽關係?”


  秦青謠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麽?我耳朵堵了,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說林夏風喜歡誰跟我有什麽關係!”


  秦青謠,“風太大字吹散了,你剛說林夏風什麽?”


  獨孤予氣到翻白眼,他帳子都放下來了哪裏來的風?你吹的啊?

  秦青謠突然仰著頭哈哈大笑,那個得意的勁兒,看著獨孤予都不自覺的咧開了嘴。


  “行了,別笑了,你今天在台上那麽喊,嗓子疼不疼?我讓廚房給你煮了些枇杷水,等會送來了你多喝一點。”


  “好啊。老公,你武功那麽厲害,以後教我練武好不好?”


  “為什麽想練武?”


  獨孤予想起了自己之前被師父所折磨的日子,心裏悶疼的難受,他不想秦青謠也受一遍他曾經受過的苦。


  更何況,就她這小身子板,拚了老命打一拳,也跟撓癢癢似得。


  “等我學成了武林高手,以後誰再欺負我,我就能打回去!”


  尤其是淩景璿!


  獨孤予麵色嚴肅,“誰欺負你了?”


  秦青謠見獨孤予心疼她,就感覺心花怒放,“嘿嘿,暫時還沒有,你身上的傷我看看,我幫你抹點藥。”


  “無礙,都是皮肉傷,過兩天就好了,不用管它。”


  “當然要管,皮肉傷也是傷,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秦青謠被活血化瘀的藥酒嗆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但還是皺著鼻子一板一眼的把藥酒倒在手心,搓熱了之後幫獨孤予揉著傷口。


  那個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獨孤予個糙老爺們是塊豆腐做的,用大點力就給揉碎了似得。


  秦青謠越看越心疼,越揉越生氣,“淩景璿個王巴蛋,可真舍得下手!你打回去了嗎?”


  獨孤予,“打回去了。”


  淩景璿身上的淤青,絕對不比他身上少,但是淩景璿回家之後卻沒有軟乎乎的媳婦搓熱了手給他揉傷口!

  獨孤予這麽想著,心裏甜甜的,差點沒忍住扭過頭去把秦青謠撈過來親一口。


  “青青,你怎麽想到要排那一場舞台劇的?”


  他之前根本沒看秦青謠怎麽排練的,所以今天是真的很驚豔。


  他無法想象,,秦青謠這種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怎麽會把從軍士兵的苦楚、無奈、犧牲,和軍屬們的傷痛演的入木三分,催人淚下。


  秦青謠,“這不是為了讓世人知道,我家老公有多麽的偉大,順便拍拍老太君的馬屁嘛!”


  老太君在戰場上失去了太多太多,這個國家裏的每一個人,都應該記得他們楊家人的犧牲和付出。


  “再說了,你們軍旅之中肯定有很多很多催人淚下的故事,我這些不過都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那麽好的題材,不用多浪費啊!”


  獨孤予是真的覺得,當初在金鑾殿受皇上封賞、百官恭賀的時候,都沒有像此時被秦青謠誇獎一句偉大更覺得甜蜜和幸福了。


  “那舞台劇和安黎郡主跳劍舞的詞曲,你找誰寫的?我以前沒有聽過。”


  “為什麽覺得是我找人寫的?”


  “難不成是你自己寫的?”


  “你什麽意思啊?看不起我?”


  獨孤予抽了抽嘴角,“那些字你都會寫嗎?”


  秦青謠抬手準備打他,看到背上的青紫又下不去手,簡體字也是字,幹嘛老懷疑她是文盲啊?


  她好歹也是根正苗紅的大學生好吧,雖然還沒畢業……


  “我念出來給別人寫不行嗎?”


  獨孤予微笑,“行,你真聰明!”


  秦青謠,“……”


  “我不僅會寫曲兒,我還會寫詩呢!”


  “是嗎?”


  你難道不是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所以才不允許人家在你的晚會上表演這些?


  秦青謠湊到獨孤予耳朵邊,“我念給你聽啊?”


  獨孤予點頭,“嗯。”


  “鋤禾日當午,清明上河圖!起舞弄清影,複方草珊瑚!”


  獨孤予蹙眉抿唇,給了一個還算中肯的評價,“至少你還知道押韻。”


  秦青謠:“……”


  她湊到獨孤予麵前,看到他確實是一副非常認真的模樣,就是到這個春節的孩子沒聽懂她這個汙婆剛才在說什麽。


  “聽著,本王妃再給你吟詩一首!京中有善口技者,從此君王不早朝!”


  獨孤予:“你家的詩就兩句?”


  “輕攏慢撚抹複挑,從此君王不早朝!”


  “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獨孤予整個人都不好了,讓你念詩,沒讓你念黃/段子!


  “你這首詩是叫做亡國之君嗎?”


  秦青謠搖頭,“不是。”


  獨孤予給了她一個疑問的眼神,秦青謠,“叫做從此君王不早誒誒誒,你幹什麽?我手上還有藥呢!”


  “沒關係,你接著抹!”


  ……


  這一晚,秦青謠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作死要適度。


  雖然獨孤予臉皮子很薄,逗起來很好玩兒,但是當他真的把臉皮丟到一邊的時候,秦青謠隻能跪地求饒!

  第二天半上午,秦青謠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抱著呢,抬頭,獨孤予也剛好睜開了眼睛。


  “睡好了?”


  “你怎麽沒去上朝?”


  “不是你說的從此君王不早朝嗎?”


  秦青謠一臉嚴肅的正色道,“老公,你這樣是不行的,你不去上朝誰來賺錢養家?”


  獨孤予張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騙你的,今天都二十九了,朝中全都放假了,不上朝!”


  “皇上還挺有人情味的嘛,那我爹和我大哥也不用去上朝了?”


  “嗯,如果自己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可以在家好好過年了。”


  秦青謠蹭的一下坐了起來,“那我們快收拾收拾,回家還能趕上午飯!”


  “你要回娘家?”


  “不是啊,我打算讓你跟我一起回來著,你有事兒嗎?”


  “大家難得聚得這麽整齊嘛,而且明天三十咱倆肯定是在自己家過的,我今年第一次不在家過年,怕爹娘不習慣呢!”


  獨孤予成功被說服,麻溜的起床穿衣,他要去拿禮物,也被秦青謠放下了,“年節禮都送過了,每次都搞得這麽隆重,顯得多見外,空手去曾頓飯就回來了!”


  好吧,那是你的娘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到了秦家,秦夫人嗔怪了兩句,說秦青謠過年了還往娘家跑,沒規矩,說完卻還是熱情招呼他們進屋取暖。


  秦尚書正在鋪開剪裁整齊的大紅紙,寫春聯和‘福’字呢。


  “老公,咱家的春聯你寫好了嗎?”


  “還沒。”


  “那我們晚上回去趕緊寫!”


  獨孤予點頭,“好。”


  秦尚書看著湊一塊交頭接耳的小夫妻倆,提筆在準備寫福字的正方形大紅紙上麵,畫了一個大胖娃娃。


  然後遞給了秦青謠,“給,拿回家在床頭貼好。”


  秦青謠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有這麽催生的嗎?  獨孤予從善如流的收起了那幅畫,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沒有秦青謠畫的胖娃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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