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8 崔敬恒
蘇小樹重重點頭,“嗯,一定會找到的!”
很快,兩人便回到了租住處。
一進門,隻見崔晚瑜臉有淚痕,滿眼焦急。
看兩人平安回來,她一時心急,大聲吼道“你們一個兩個,都去哪裏了?知道找不見你們,我有多心急嗎?”
蘇小樹沉默,麵有愧色。
蘇小果看向崔晚瑜,“娘,我們把李躍送進監獄了,不過,卻還是沒找到父親的下落!”
崔晚瑜聽此,麵色愴然,“好好好,你們做得好,是娘太擔心了,娘不該罵你!”
蘇小樹搖頭,誠然地看著崔晚瑜,“娘,我一定會找到父親的!”
蘇小果也適時點頭。
崔晚瑜眼中又滾落了兩行淚,“好,我們一起找,隻要不放棄,總有相見的那一天!”
蘇小果眼眸黯了黯,也罷,相對於絕望,希望總是能給人涅槃重生的力量。
就這樣,整理好心緒,蘇小果一行打包好隨身物品,退了房租,便出發,去鹽城了。
也是在此時,蘇小果才知道,原來困龍第二嶺,便位於鹽城附近。
站在出鎮的商道上,蘇小果一行思緒萬千,這一別,不知前路如何,又能否重新再回到這裏?
就在這時,蘇小果隻覺懷中一熱,那小木牌似乎有些異樣?
掏出一看,隻見,上麵的花紋,整個都亮了起來。
蘇小果有些詫異,這是怎麽回事?
搗鼓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蘇小果皺眉,她還真是接了個棘手的事情!
將小木牌重新塞回懷中,得,搞不懂,她再怎麽看也沒用,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邊走邊聊,速度還蠻快。
聽說鹽城離崗山鎮很遠,步行的話,起碼得走半個多月左右,所以,蘇小果帶的幹糧也很足。
本來她是打算租個馬車的,但崗山鎮相對落後,她又正好趕上馮家商隊出行不久,鎮上的好馬都被他們雇傭了,剩下來的,也隻是一些家用不出借的。
無奈,蘇小果隻好選擇了步行。
行了一天路,就在蘇小果等人準備找個地方歇息時,前方出現了一座寬大的街牌,鹽城西門口。
啥?!!
不僅是蘇小果,崔晚瑜和蘇小樹都目瞪口呆了。
這就到了???
她們從崗山鎮到鹽城居然隻用了一天時間?
神奇!
蘇小果正自驚疑,便覺懷中突然一冷,掏出一看,那一直微熱的小木牌,似失了生機一般,黯淡了下來。
左右看看,依然不是很懂,又重新塞回懷中。
不過,看了那小木牌,蘇小果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念頭,莫非……
這小木牌也能啟動空間回廊?
怎麽說,這一幕與之前何其相似?
否則,尋常半個多月的路程,她們怎麽可能一天之內就到達?
雖然小木牌不能回答蘇小果,但蘇小果也並不執於答案,既來之、則安之吧!
此間世界,玄乎的事情也並不少,不差這一件!
與抱著蘇小寶的崔晚瑜和蘇小果對望一眼,也沒多作解釋,抬腿便朝著鹽城內而去。
一路行來,人聲鼎沸。
鹽城跟崗山鎮,還真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鹽城的富裕程度,超越蘇小果的想象。
青磚綠瓦乃常態,沿街商鋪五六層高的,也比比皆是,而且,任何一座樓宇,都修建得極著精巧細致,雕梁畫棟、可見一斑。
到了鹽城,崔晚瑜的神態就變了,許是近鄉情怯,她的麵兒上多了些忐忑不安。
不過,盡管如此,崔晚瑜還是走在了前麵。
畢竟,崔家在哪裏,也隻有她知道。
蘇小果和蘇小樹對視一眼,緊緊跟在了她的身後。
莫說,在蘇小果的印象裏,這崔家似乎從來都沒聯係過她娘這個外嫁之女,這其中是否還有隱情,蘇小果不得而知。
但至少,蘇小果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從之前的信件中,娘的二哥、也就是她的二舅,是很在意這個妹妹的。
行不多時,眼前出現了一座十分雄偉奢華的莊園。
說實話,蘇小果有些震驚。
這飛簷鬥拱,光是一個門頭,就已經極盡張揚與霸道。
內心中忍不住讚歎了一聲,蘇小果還真是沒有想到,娘親的娘家居然如此富有!
門口小廝見她們徘徊在門前,頗有些不耐地喊道“你們找誰?沒有信物,不能進,一邊待著,別占道兒!”
將近二十年沒回來了,崔晚瑜眼角有些濕潤,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眶又紅了幾分。
隻見,她努力克製情緒,雙手都快捏出血來,才啞聲道“您好,我找崔敬恒!”
小廝上下瞥了瞥崔晚瑜,衣衫還算幹淨整潔,雖然樸素了點,但行為舉止還算有禮,便耐著性子問道“你是誰?找崔二爺幹嘛?”
崔晚瑜想了想,從包袱中搜出一枚金簪子,朝小廝遞了過去,“請把這個遞給崔二爺,就說他的妹妹來找!”
小廝再次認真打量了下崔晚瑜,帶著些微疑惑,“你等著!”
他來這崔家做事不久,對於崔家家譜沒有什麽強細的概念,此番見崔晚瑜煞有介事的模樣,心中多少信了幾分,反正先通傳一下看看吧!
沒過一會兒,便見通傳小廝出現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位麵容頗有些疲勞與憔悴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越過通傳小廝,朝崔晚瑜快步走來,表情似有些激動。
“三妹!”
崔晚瑜點頭,仔細看著迎麵而來的中年男子,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二哥!”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稱呼。
中年男子一眼掃過,指著蘇小果種蘇小樹,還有崔晚瑜懷裏的蘇小寶,看向崔晚瑜,“三妹,她們是?”
崔晚瑜抹了把眼淚,勉強笑道“她們都是您的外甥!”
將蘇小果拉了出來,“小果,快,見過二舅!”
蘇小果打量著中年男子,躬身,“二舅好!”
崔晚瑜又一一介紹了下蘇小樹和蘇小寶。
一番寒暄,中年男子將蘇小果等人引入了院內。
一路上,也遇到了些人,多是些勞作的工人。
他們好奇加探究地看著蘇小果等人,“她們是誰啊?好寒酸,比我們都穿得還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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