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5 命定之人
伸手扶住白須老者,“老者,你沒事吧?”
白須老者咳嗽,“我……我可能不行了!你……”
一指蘇小果手中的小木牌,“帶著它,去找困龍第二嶺的守護者,請他……”
話沒說完,白須老者頭一歪,陷入了死寂。
蘇小果措手不及,“喂,醒醒,老者,請他幹嘛?你說清楚啊?醒醒,老者……”
沒有任何回應,天空依然黯沉,大雨依然傾盆而下。
蘇小果看向四周,眉鋒緊皺,現下該如何是好?
看向那界碑,己不再散發光芒,又恢複了原本石頭的模樣。
綠色胖鳥在雨水的衝刷下,血液漸漸滲透進土裏,顯得有些淒愴。
想了一下,雖然,這些本與她無關,但,事已至此,能做的她便去做吧!
找了一塊尖石,蘇小果在界碑邊開始挖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挖好了一個小凹坑,將綠色胖鳥放進去,推土掩埋。
不知這樣,算不算死得其所?
歎了口氣,蘇小果背起白須老者,便朝山下而去。
雨很大,依舊下個不停,沒遇到什麽阻礙,想來,那界碑的震動,也是驚到了叢林中的生靈,它們大概都尋了處避禍之地吧?
很快,蘇小果便回到了村子裏,並徑直朝村長家而去。
大雨天,雖然村中小道上沒有行人,不過,也有不少人在家中探頭朝外看著。
見到這一幕,紛紛目露驚詫,有幾人問這是出什麽事兒了,蘇小果沒有理會。
到了村長家,老遠他們就似看到了蘇小果背上的老村長。
四十多歲的中年村長,頓時衝進了雨裏,一把抱起自家父親,聲音嘶啞,“發生什麽事了?”
蘇小果沉默了一下,從懷中掏出那小木牌,遞給中年村長。
中年村長一眼掃過,麵露驚疑,又似明白個中緣由,終是沉痛地歎了口氣,“收起來吧!”
蘇小果沉默,看來他知道一些此事。
與中年村長一道進入屋內,中年村長及其家人,麵容悲慟。
也不便多說什麽,蘇小果隻好靜立一旁。
過了許久,村長一家似乎已經緩過勁兒來了,中年村長走向蘇小果,“謝謝你把我父親背回!”
蘇小果搖頭,蹙眉,“村長,您父親交待我,去找第二嶺的守護者,可,這守護者是誰,他卻沒來得及說完!”
“第二嶺的守護者?”中年村長思索了片刻,有些遺憾地道“抱歉,我並不知曉,父親不是給你留了信物嗎?我相信,它會給你指引。”
蘇小果遲疑點頭,拿出小木牌,“村長,要不然,您去找第二嶺守護者吧?”
中年村長看了木牌一眼,“我父親選了你,必是有他的道理,而且,那個傳說,我也聽過,想來,或許,你真的是命定之人!”
蘇小果低眉,收回木牌,看了一眼,便收入懷中,“命定之人?”
中年村長點頭。
蘇小果沒再說什麽,拜別衣衫整潔、靜躺中堂的老村長,便離開了。
天空中的雨,不知何時已停,蘇小果沒來由的有些傷懷。
此間世界的危機,也要來了嗎?
攤開雙手,她真的就是那命定之人,能力挽狂瀾?
蘇小果並不信!
懷著疑慮的心情,沒一會兒,她便回到了租住的房屋處。
奇妙的是,崔晚瑜居然認為,她才隻出去了一個時辰?
怎麽回事?
想了想,蘇小果覺得唯一可能的便是,老村長發動的空間回廊起了作用!
空間回廊,事實正如蘇小果的猜想。
當年,還在繈褓之中的蘇小果,差一點就要被刀刺傷,那時候,便是老村長幫其化解的。
這空間回廊不同於操控時間。
崔晚瑜感覺蘇小果隻出去了一個時辰,本身並沒錯,而蘇小果確實也隻是出去了一個時辰。
這就好比一個從一到十的立體方陣。
橫向從一到十、縱向從一到十,深度從一到十。
假設,崔晚瑜所在空間為橫向從一到十,而蘇小果所在空間則不同,她在整個立體方陣中穿梭,同樣是從一到十,蘇小果所經曆的空間維度與崔晚瑜所經曆的空間維度不同。
這是一種無時間概念。
而,老村長發動的空間回廊,就好比一種運轉機製,確保兩人都經曆同點一與同點十。
那麽,感知上,兩人就像是經曆了相等的時間。
蘇小果雖然有些納悶兒,不過,也沒多想,今天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她需要時間來整理。
吃完飯,回到房間,掏出懷裏的小木牌,她仔細地看了看。
這個小木牌也就比拇指要寬上一些,厚度並不大,上麵還雕刻了一些繁複的花紋,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翻來複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蘇小果有些鬱悶。
腦海裏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難道她真的要就此去往困龍第二嶺?
煩躁的撓了撓頭,蘇小果隻覺毫無頭緒,她怎麽就攤上這事了呢?
她才剛掙不少錢,本想著或許可以紮根於此,慢慢積累財富,然後安然度日。
現在,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了!
唉,她該如何同崔晚瑜和蘇小樹講呢?
還有,關於父親蘇鐵柱的失蹤,也有了些眉目,現下又該如何處理呢?
謀殺案,是不是要報請官衙,著人來查辦?
此時,若自己獨自離開,就她身上的這點錢,崔晚瑜、蘇小樹、三丫她們又能撐多久呢?
想來想去,蘇小果有些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算了,還是去空間裏看一看吧!
“田園牧歌!”
下一秒,蘇小果便進入到了空間內。
綠豆的秧苗沒有拔,因為它的結果期,會一直持續到八月,陸續還能收成一些。
不過,蘇小果不打算再賣了,這後長的就留著自己吃吧!
看了看空間裏的其他空地,蘇小果陷入沉思,接下來該種些什麽呢?
要不然就種些蔬菜吧?也省的買了!
但,現在天色已晚,還是明天再說吧!
蘇小果感覺有些累了,退出了田園牧歌係統,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郵差便送了封信件,說是來自鹽城。
崔晚瑜拿了,展開看了看,麵色卻開始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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