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君子重諾
艾米兒不知可否的嗯了一聲,隨即便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問道:“淩宇,遊戲繼續!”
情感上,艾米兒已經決定了讓淩宇教導自己,甚至她都想現在就收拾東西就和淩宇一起走,隻不過現在在是遊戲時間,這兩者之間的接線艾米兒分的很清楚。
她是黑色世界的人,而這,便是黑色世界的規則。
淩宇已經清楚這種規則了,所以當下他也沒有抱著僥幸的心態,開口讓走上來的拆彈人員離開。
軍師眼神擔憂的看著淩宇,這炸彈真的沒有問題嗎?
淩宇對著軍師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看我的吧!”
那些炸彈已經被他用無形之術化解成了啞彈,冷鋒隻需要把這些炸彈從地上刨出來就行了。
隻不過淩宇心裏也不確定自己的五行法術對於艾米兒製作的炸彈是否有效果。身為八索傳人,淩宇能預感的出來這些炸彈已經被自己做成了啞彈。
可艾米兒並不是一般人,誰知道這個小妞究竟有沒有留下後手。
雖然他們已經約定好了要去瓦雷澤湖讓他來教導她,但如果她死了,鬼知道艾米兒又會對紅城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艾米兒之所以願意放棄恐怖襲擊的原因完全就是因為淩宇!
如果少了淩宇這個羈絆,那麽艾米兒絕對會在紅城玩場大的。
話雖如此,可淩宇還是要將艾米兒的遊戲做完,將炸彈取出來。
爆破組的人抬手扔過來一把鏟子,淩宇開始小心翼翼的翻水泥塊,隨著一塊一塊凝固的水泥塊被翻了出來,一圈炸彈也出現在了淩宇麵前。
在爆破專家的指導下淩宇很快便將炸彈挖了出來,他剛剛長出一口氣,耳機裏便傳來了艾米兒的聲音:
“淩宇,我先回瓦雷澤了,CK-2的圖紙我拿走了,對不起,在你履行承諾之前我還是信不過你。等你到了瓦雷澤之後,圖紙我就還給華夏!”
電話裏呼呼的風聲傳來,竟是飛機起飛的轟鳴聲。艾米兒竟然逃了!
不知道為什麽,淩宇心中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一方麵他害怕艾米兒會喪心病狂的摧毀紅城。
另一方麵,淩宇又對艾米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情。
他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一個像艾米兒這樣難以讀懂的人,所以難免會在心理躲留意一些。
殊不知這種留意卻讓艾米兒在淩宇心中留下了一抹刻痕。
而這一抹刻痕真正爆發的時候,就是在昨天晚上他被泥菩薩暴打的時候,就在那一個瞬間,他忽然就讀懂了艾米兒的真心也讀懂了艾米兒的弱點。
外表強大的艾米兒其實隻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迷失自我的小姑娘而已,淩宇沒有選擇摧毀艾米兒,而是選擇了要去引導她。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靈魂是真正罪惡的,淩宇傳承八索,最是揣摩天意,他的心也變得像天空一樣豁達。
宗門,女人,這是他的底線。沒有碰觸到這個底線淩宇也不會刻意的對一個人下殺手,除非這個人真的找死。
淩宇表情平淡的嗯了一聲,周遭畢竟有利刃的戰士在,他也不能把自己的情緒表達的太明顯。
利刃和艾米兒之間畢竟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而軍師的臉色更是直接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在紅城鬧了這麽大的事情之後竟然還想跑?偌大的華夏,他真的以為華夏無人了嗎?
“一小組,準備攔截艾米兒,無論這個女人從條路出紅城,都得給我攔截下來!”
軍師語速飛快的又道:“雷神,帶著二小組回利刃基地,檢查軍火庫,看看什麽情況!”
如果艾米兒盜走了CK-2,那麽存放圖紙的軍火庫必然也會遭到艾米兒的洗劫!
利刃的辦事效率很高,雷神帶著的二組很快傳回來消息,軍火庫被洗劫了,又是神經毒氣,整個軍火庫的戰士們無一幸免全體遇難。
而一組的情況卻一點也不明朗,他們調取了衛星信號,搜查了航空和海運等等線路,都沒有發現發現艾米兒離境的記錄。
這個女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她竟然失蹤了!
軍師咬碎了一口銀牙,氣的發抖卻也沒有辦法。淩宇沉默不語,並不打算幫忙。雖然他知道艾米兒究竟是如何離境的。
艾米兒身為間諜,實際上在紅城發動襲擊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撤離的對策,她走的是海路,在淺海區準備了一套潛水裝置,可以走水路遊到臨近紅城的邊城,在哪裏,失蹤的卡萊爾準備了私人飛機在等她。
而青蛙則帶著神經毒氣將CK-2的神經毒氣釋放到了利刃軍火庫滅掉了利刃的戰士又將CK-2的圖紙不費吹灰之力的帶了出來。
而現在,艾米兒的飛機都快要駛離華夏的國土了,而這個時候利刃的戰士才得出了艾米兒正確的撤退線路。
軍師的臉都被氣紅了,這簡直就是恥辱!
女子幾乎下意識的對通訊頻道的雷神道:“準備刺殺小隊,去瓦雷澤,無論如何也要做掉這個女人把CK-2的圖紙帶回來!”
淩宇卻伸手攔住了軍師的舉動:“軍師,算了!”
軍師的眼神一瞬間就變得犀利了起來,透著一股迫人的冷光看淩宇:“怎麽,你要保她?”
她當然聽到了冷鋒和艾米兒之間的對話,女子很聰明。雖然不知道個大概,但卻清楚淩宇一定是和艾米兒達成了某種協議。
而現在,冷鋒卻是要站到利刃的對立麵!
不,或者不能說是利刃的對立麵,而是華夏的對立麵!
“淩宇,這件事情沒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管了。”軍師勸導道。
這件事情淩宇若是插手,勢必會讓淩宇背上叛國的罪名!
淩宇卻搖了搖頭,他眼神認真的看著軍師:“軍師,CK-2的圖紙我會幫你帶回來的,君子重諾,我既然答應了艾米兒,那麽就會去找她,等到我完成了我的承諾,隨便你好嗎?”
男子的眼神懇切,可這一次軍師卻無論如何都不鞥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