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鄭局

  “卵彈琴！”鄭局暴跳如雷地拍打著會議室的桌子，著急地罵出了自己的方言：“誰同意你們這麽幹的？讓一個大學教授去給你們引出凶手？虧你們想得出來！”


  站在他對麵的許願和方堂還沒來得及插話，他已經接著罵道：“還跟我什麽催眠師鬥法？你以為是武俠啊，高手過招一招致命？你們這哪是為了破案，擺明了是要等著看好戲啊！告訴你們，趙欣要真是因為你們的什麽引蛇出洞的狗屁計劃出了什麽意外，別你們我都得擔責任！”


  方堂剛想開口點什麽，又被他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趙欣不單單是S大的心理學教授，更是國內有名氣的犯罪心理學專家，省公安廳遇到什麽大案要案，都是會去谘詢她的！尤其是在催眠領域，更是在國內名列前茅的。。。”


  著，鄭局可能是有點口渴地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茶。


  就在他喝茶的時候，方堂趕緊接過話茬，嬉皮笑臉地道：“可是鄭局，上次開會您老人家可還她有很大嫌疑啊？”


  “放屁！”鄭局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摔：“此一時，彼一時。你們上次在地鐵上不是已經親眼看到凶手本人了嗎？不就已經解除對她的懷疑了嗎？”


  方堂被他懟地縮了回去，許願又接過來：“我們上次隻是證實了凶手是真實存在的，也確定了這一係列連環殺人案都是利用催眠作案。可是凶手到底是誰，是不是真的就是吳宇，我們還沒有任何證據。。。”


  “所以你們就可以不惜犧牲趙欣來把他引出來？！”鄭局繼續訓斥道：“難道我們警察已經墮落到要靠協助我們破案的專家顧問替我們衝鋒陷陣了嗎？！國家培養一個像她這樣的專家顧問有多不容易，你們知道嗎？到了你們手上就可以當魚餌了嗎？！”


  正著，馬黎已經扶著趙欣來到了會議室門口。


  鄭局見她們進來了，隻好壓住自己的脾氣迎上前去：“趙啊，這次委屈你啦！辛苦你協助我們破案不，還讓你以身犯險。。。”


  “鄭局快別這麽，協助警方破案是我們研究犯罪心理學的本份！”著，趙欣望了一眼還呆呆站著那的許願和方堂：“你也別再責怪他們啦，這次行動是我主動請纓的，許隊他們隻是配合我而已。”


  沒等鄭局接著罵他們，趙欣已經繼續道：“我們這次的對手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催眠師，不管是身手多好的警察，也很可能在和他四目相對的瞬間被他眠，隻有我們這些受過相關訓練的人才有可能在抵禦他催眠的同時，有機會對他反催眠。”


  鄭局聽到這裏，陷入了沉思：“照你這麽，昨和你交手的這個人，不像是個催眠術的初學者，倒極有可能是個高手？”


  “昨晚我們談不上交手，隻是他對我的催眠沒有成功。”趙欣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但是他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就識破我想反催眠他的意圖，還能及時抽身，一定不是個初學者！”


  方堂在旁邊插話道：“那你能估算出，他的催眠術大概已經修煉到哪個階段啦？大概修煉了多長時間？”


  “你又來啦！”鄭局用凶狠狠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這不是拍武俠劇！還修煉到哪個階段了，你以為是如來神掌還有第幾重啊？”


  方堂繼續插科打諢道：“鄭局您還知道如來神掌呢？您的武俠也沒少看啊！”


  趙欣見鄭局又要發火，連忙接過話來回答：“催眠術確實沒有什麽階段第幾重之類的法，隻是根據每個人對它研究的時間長短和熟練程度各有不同而已，兩個催眠師之間也很難像俠客比武那樣分出個高低勝負來，隻能看雙方對彼此的了解程度和技巧誰更熟練。一個資深催眠師被一個初學者催眠，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就是亂拳打死老師父嘛，”方堂又開始打趣地：“我覺得昨晚上那個就肯定是個菜鳥，本來以為會個一招半式就可以為所欲為啦，沒想到半路殺出你這麽個專業人士立馬就溜啦！”


  許願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又轉向問趙欣：“你昨晚見過他的眼睛是什麽意思？”


  到這個，趙欣立馬來了精神：“對對對，我今急著來找你，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情！昨晚雖然隻是跟他對望了那一眼，可是因為隻能看見他的眼睛，我感覺有點似曾相似，應該之前在哪裏見過。。。”


  許願不解地問道：“你是這個人你應該認識？至少你曾經見過？”


  趙欣點點頭：“雖然我還不能確定，但是這種感覺很奇怪。。。”


  方堂又忍不住插話道：“這有什麽奇怪的？你不是去過監獄探視吳宇嗎？肯定跟他對視過啊，當然就覺得似曾相似啦！”


  趙欣點點頭：“也許吧，我對吳宇的印象確實很深，有可能潛意識裏已經記住了他的眼睛。。。”


  “到吳宇，”坐在旁邊等了半沒開口的鄭局終於接過了話題：“現在有足夠的證據指控吳宇就是凶手嗎？”


  許願搖搖頭：“暫時還沒有，目前隻能他的嫌疑最大。”


  鄭局有點不耐煩地揮揮手：“不用等證據啦，先出通緝令吧！如果他真是凶手，被你們昨晚這麽打草驚蛇一折騰，他肯定已經猜到孫紅已經死了，至少是已經被我們警方控製起來了，他再繼續留在本市就沒有多大意義啦！很有可能現在已經在準備出境了，必須在他逃離我們控製範圍之前，先把他緝拿歸案！”


  許願匯報道：“機場、火車站和所有高速路口我們已經通知過了，他很難通過常規渠道離開本市。可是。。。”


  鄭局問道：“可是什麽？”


  許願又像是自言自語地道：“可是如果凶手另有其人，按照他之前作案的規律，下一個要殺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吳宇！”。


  鄭局點點頭：“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馬上安排全市做地毯式搜查，他一個剛剛刑滿釋放的出獄人員，應該不會有什麽正當工作，又沒有收入來源，重點排查那些飯館和旅店！”


  許願和方堂標準地敬了個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