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兩指斷臂疾殺
複斬!”
虛翦訣中的武學第二式,與林寒的破坎訣中的止水芒相同等級,乃是凡武武學的巔峰造物,當初林寒與邛樂雙一戰,便是用了止水芒之槍術強行將實力極強的邛樂雙擊敗,並且隱約間出現了靈術的變化,在薑鳴之間出現這淡淡微芒的時候,圍觀的武者都分外吃驚。
“靈術?怎麽可能?這小子這麽年輕,怎麽可能已經達到地位境界?”
“不對,他的武道境界的確不高,先前他與三首烏大戰的時候,用出來的勁力都隻是強橫一些的八鉛之力,他一定沒有達到那等層次。”
“能夠動用天地靈氣引起光芒變化的,這定然便是靈術的範疇了,那這小子……”
“嘶~”
……
震驚的目光與議論聲幾乎淹沒了這裏,那些看鬧的守衛也是意識到薑鳴的不凡,已經在商議著組織這場戰鬥,而站在一邊的青年看見這一幕,則是露出了驚訝的笑容,道“真是了不起,我還是低估你了,不過也好,有了這種差異,或許我的手段就能派上用場了。”
三首烏三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這淡淡微芒,但即便隻是那一點光,卻然他們心中一驚,他們已經站在了地位境界的門檻上,自然知道這背後的屏障有多麽難以跨越,靈之一字總是難以參悟,隻有他們真正明白靈術變化,才有可能突破那層境界,但是現在卻遲遲不能。
反觀薑鳴,雖然武道境界比他們低,但卻擁有著能夠跨越境界戰鬥的力量,甚至使用這超越凡武水平的武學,這讓他們震驚之時也讓他們暗暗生妒。
三首烏老大狠聲道“老二、老三,不要給他施展招式的時間,這小子有些詭異之處我們看不透,直接將之格殺才能免後患。”
其他兩人齊齊點頭,在這一瞬間三人心意相通,再次成就那種三鼎陣型,將所有力量轉移到一個人上,雖然僅僅在武學招式上難以比較,但是在九鉛之力的碾壓下,無論再花裏胡哨的招式都無濟於事,這也是他們三人最後的決心。
“三鼎通力,重獄掌!”
一掌拍下,三首烏老大的周被迅疾的勁風所包裹,那強橫的掌力似乎要將眼前的人撕碎,若薑鳴使用其他招式,很有可能便會被這種強橫的勁力必殺破開,但可惜,這是複斬。
在無戟之式的加持之下,薑鳴體所有的攻擊都能變成尖銳的方轅戟,每一次攻擊所攜帶的力量雖然並不是難以接下,但是其中卻有著無盡的毀滅之力,似乎所有的力量在這種力量的麵前都將黯然無色,與其說這是一拳,還不如說這是最強的一戟,即使沒有方轅戟的加持,他依舊可以將這一招發揮到極致。
“複斬,無所不斬,無所不敵,天下我戟,盡為一殺!”
“讓這一招施展而出,讓所有人都恐懼吧!”
薑鳴緩緩張開拳頭,露出其中的雙指,這一招他不需要用到拳意,因為指法更能承受複斬的力量,在這一刻,他看到三首烏那強橫的一掌迅速拍來,但在他占式的影響之下,這種速度減慢了一倍不止,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差異,他才得以毫無顧忌地進行這一招的積攢。
在這一刻,三首烏三人麵色猙獰,而薑鳴緩緩躍起子,雙指之上,淡淡微光,溫潤不露。
但是,光芒展開的那一瞬間,掌與指相接觸,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音,所有的風波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薑鳴出現在三首烏龐大的型後,他重咳了兩聲,一口鮮血吐出。
而眾人目光所至,三首烏攻殺在最前方的老大整隻手掌倏然斷裂,而那傷口整齊平滑,沒有人會相信,那是薑鳴的手指將之截斷的。更殘忍的是,那一招“複斬”劃過了老二、老三的膛,在薑鳴吐血的一刹那,他們才覺察到了那眼中的傷勢,一道深深的血痕在兩人膛上滲入血跡,旋即兩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他們的軀也在這時轟然倒下。
薑鳴冷聲道“三首烏,我這一招叫做複斬,記下了嗎?”
那三首烏老大怨毒地看著兩人倒下,雖然是不清楚薑鳴的處境,但是那一招卻讓他極為震撼,以一敵三,破解他三人的三鼎通力之招,他已然沒有了任何爭鬥的想法。
“你很強,我記下了!”
三首烏忍著丟失了一條胳膊的痛苦,一隻手拉起倒下的兩人,迅速地脫離了戰場,但是他們不可能出得去這玉山,終究隻是逃避而已。隻是可惜,現在的薑鳴已然沒有了趕盡殺絕的力氣,那複斬一招幾乎吸幹了他所有的力量,他此刻定然打不過那受傷的三首烏老大,而那人終究是被嚇唬到了,所以才選擇了逃離。
“那人,好強啊!”
所有觀望的武者震撼無比,許多人都被這一招驚得麵色煞白,但所幸,他們不是他的敵人。
薑鳴轟然半跪到了地上,他的確是贏了,這一次強勢對戰三名實力達到了九段巔峰的的武者,並且險中取勝,靠得的確是七分實力三分運氣,但凡那人打膽量再大一點,選擇與薑鳴拚死一戰,那他最後便將沒有一點贏的可能。
一旁的湯也是一臉震撼,慘笑著道“兄弟,多謝了,你很強!”
他沒有說薑鳴比自己強,因為在他實力巔峰的時候,也是有著資格與這三首烏三人一戰的,隻是因為重傷之下,喪失了許多的手段,所以才落敗得這麽慘,但是他能說出這番話,已然是對薑鳴極大的認可與佩服了。
薑鳴低聲道“沒什麽,運氣而已。”
湯笑道“若是沒有這點運氣的確贏不了,但是最關鍵的還是兄弟你有這種能耐,我叫湯,你這個兄弟我認下了。”
薑鳴則是有些疑惑,自己不是救了他嗎,難道他不是該對自己表示尊敬,並且叫幾聲“先生”“少俠”之類的嗎?怎麽反而像是薑鳴受了他的恩惠一樣,這讓薑鳴一時反應不過來。
湯看著薑鳴這番麵容也是頓時猜中了他的想法,便道“兄弟抱歉了,我這個人素來沒有什麽禮節,對待一些好人與邊的人,也最多隻是稱兄道弟,若是兄弟你不適應,我叫你一聲先生便好了。”
薑鳴舒了一口氣,心想這湯倒是坦誠,心中也是多了不少好感,遂道“沒什麽,這些並不重要。”
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看向地上已然沒有生機的南原四雄其他三人的屍體,心中亦是多了許多傷感,遂道“隻是可惜,兄弟你若是能……”
薑鳴寬慰道“湯兄,還請節哀。”
湯道“他們的死,我都會算在三首烏與撫遠那些人的頭上,來定然會去報仇。”
薑鳴倒是沒有什麽所謂,湯與誰有仇與他無關,他也隻是接受了那個青年的委托前來幫忙,但是卻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對他明的計劃有著什麽幫助。
正當薑鳴環顧四周尋找時,卻發現那青年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頓時心中升騰起無盡的疑慮,體的虛弱讓他更為擔憂,但也正在這時,那些按兵不動的守衛突然全部衝到了這裏,將所有人都圍在了其中。而作為戰鬥主要對象的薑鳴與湯,當然是首當其衝,被十多名九段人位的武學宗師守衛團團圍住,刀戟已然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似乎下一秒便要將他們直接斬殺。
薑鳴與湯相視一眼,這這些玉山的守衛總算是動手了,但似乎這其中有著莫大的原因。
薑鳴知道自己的體狀況,而且不知道現在形是什麽樣,也不敢貿然與這些守衛發起衝突,索將兩隻手高高舉起,來表示自己無心反抗。一旁的湯見此形,心中雖是不服,但也模仿著舉起了手。
守衛之中走出一個材魁梧的領隊,宣布道“竟敢在玉山領地內打鬥,影響采礦秩序,全部扣押,聽候懲罰。”
湯道“這位守衛大人,我二人雖然有罪,但是那些人也參與了,為什麽不抓他們?”
守衛不由分說,一巴掌打在了湯的臉上,喝斥道“你沒有資格質疑我們的評判,管好你的嘴!”
湯怒不可遏,將要反抗,薑鳴卻在此時喊道“湯兄,不必這般,死去的人都已經死去,仇人需要去製裁,但不是靠別人。”
湯聽了這話,沒有再說什麽,由著那守衛將他製住,並且押送向玉山內部。
薑鳴則一路暗暗搜尋著青年的蹤跡,那青年的突然消失,讓他生出了許多的疑惑,但是現在無法掀開謎題,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找到他才能證實。
玉山十分龐大,但是卻並不高聳,內部更是中空的,這是因為六道宗的人早就在其中挖掘過,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但後來沒有了著落,便索將一些主事的人安排在其中居住。
薑鳴與湯經過那長而彎曲的通道,在黑暗中行走了許久,才看到了那目的地。
那是一排嵌在石壁中的監獄,寒鐵之籠,有著這座玉山那堅硬的石壁作為牆體,似乎再過強悍的惡人都無法逃脫。但,薑鳴此刻卻在質疑,這其中有著多少惡人?
在六道宗的規則之下,所有人都要頷首稱臣,所有的善惡與對錯都是由六道宗定製,那這裏的規則便不是俗世的規則。
“這些人……”
在監獄之中關的人很少,每隔五六米便分割一間,前麵的牢房中幾乎每間都有人,直到出現了十多人之後,終於沒有人了,而那些監獄中的人的神,冷漠如冰,讓人難以看清。
隨後,湯被獨立關在了一間牢房之中,但是守衛押送著薑鳴,卻似乎沒有將之送入監牢的打算。
一瞬間便向著祝禍撲去,但是卻早有一柄短刀出,將那玉帶蛇插在了地上。
秋絕道“祝禍,你可認得這是什麽蛇?”
祝禍望著那條蛇,微微有些失神,思索許久,嘴角也不由得蠕動起來,似是想要說什麽話,但是卻說不出來。
秋絕道“看來你並沒有我想象中那般無畏,對於這些龐然大物一樣的東西還是天然的畏懼,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告訴你吧,這是一條仙體銀線蛇,隻存在於南海之濱的仙門,由專人用特殊的方法培養十五年之久,才能有極低的幾率培養活一條。”
“這種蛇極為稀有,因為不是一般野獸,在朱天野中也不會見到,若是不登臨南海仙門,可能就算是窮盡一生也見不到一條。這種仙體銀線蛇是一種爐鼎,可以供仙門子弟更好的修行,但這也是一種毒物,無解的毒物。”
“這種蛇其實在秦王朝出現過一次,那是南海之濱的仙門子弟前來拜訪,便帶著一條這種蛇,說是要為父皇開開眼界,父皇也就收下了,並且將這條蛇稱之為國祚之獸,並且下令好生喂養著。”
“隻是好景不長,這種蛇凶殘,而且有著劇毒,喂養數名侍衛亡之後,這條仙體銀線蛇便消失不見。祝禍,你可以猜測一下,這條仙體銀線蛇我是在哪裏找到的?”
祝禍麵色翳,仿佛已經猜測出了什麽,緩緩道“二皇子……”
秋絕道“正是,二哥在朝堂之上發了瘋,實際上便是被這仙體銀線蛇控製,並且迷失了心智,所謂的皇子化蛇終究隻是個笑話,人不可能變成蛇,但是蛇卻能變成人,這條蛇便是我從二哥的屍體上找到的,當時我九歲,因為不敢貿然處置,便將這條蛇關了起來,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六年。”
祝禍道“秋絕,你到底想要說什麽?就算二皇子是被這仙體銀線蛇所害,但是我又能怎樣?難道你想要我認定,你不是凶手嗎?”
秋絕搖了搖頭,道“不不不,你想錯了,我將這條蛇帶來,並不是為了自證清白,而是為了讓你明白,我雖然與你的遭遇密切相關,但是你所認為的真相不是我,而是這條蛇。”
“我查過在仙體銀線蛇逃離皇宮後的去向,最終鎖定了一個方向,當時俞空桑元帥在皇宮之中呆了一段時間,所以對於這些事他很清楚,乃至於後來皇子化蛇迷案出現,所以的一起都是他來處理。”
“但是,將這所有的東西都串在一起,便不再像是沒有聯係了。劍步窟主來到皇宮與俞空桑元帥比試,應該也不是簡單的比試,或者說是早有目標,在那之後仙體銀線蛇失蹤,又在朝堂之上出現,窟主你還是解釋一下吧!”
劍步聽此道“為何說與我有關?莫非秋絕下覺得蹊蹺,便能給我冠上罪名?”
秋絕道“那倒不能,不過我卻知道不少東西。每一任大明窟之主都想要登臨地位,但是所有人都很清楚,地位境界沒有那麽簡單達到,所以數代大明窟之主便有了許多的心思,比如,與南海的仙門子弟合作,尋求幫助,這些第七幕都觀察在內,窟主應該是難以狡辯吧!”
劍步道“終究是為了武道境界的再上一層樓,並沒有什麽錯。”
秋絕道“自然沒錯,但是窟主你失蹤這麽多年,在北部三林蘇醒之後,竟然也是借用了線體銀線蛇為引,秋絕不才,對於這一且都早有關注,剛好注意到,那作為高等爐鼎的仙體銀線蛇,竟然還有這般作用,窟主這瞞天過海的手段倒是騙過了太多人了。”
劍步道“你想說什麽?”
秋絕道“那我說了,你是我救活的,沒有我放出這條仙體銀線蛇,你活不了,你一輩子都將被密封在那毒瘴之地。而我之所以清楚這些,便是因為我早已經洞破了你的手段,而我後知後覺,也才終於明白,窟主你從來就不想與南海仙門做交易,你隻是為了讓自己達到地位境界而已。至於皇子化蛇,那都不是隻是你為了贏取這一條仙體銀線蛇作出的謀劃而已。”
為了讓仙體銀線蛇與南海仙門失去聯係,便設計出皇子化蛇,為了讓你能夠用秘法晉入地位境界,索失蹤在世人麵前數年,這般心思不得不稱之為縝密。
秋絕道“我當年可是為了承擔下了殺害親兄的罪責,雖然我秋絕自詡狠辣,但是對我秋氏血脈之人還都有著憐憫之心。祝禍,當年之事雖然是我所為,但是如今你應該能夠看清楚,究竟是誰設計了皇子化蛇,你所要的真相我給你了。”
祝禍仰天大笑,一時之間竟是無比釋然,他中的怒火一下噴薄而出,他望著劍步,道“終於……終究……原來這才是真相,這才是……”
“既然如此,我活著的意義也便沒有了,接下來便是複仇了,二皇子的仇,還有我家人兄弟的仇,以及我這十多年來處黑暗的仇,一並報了吧!”
秋絕道“的確沒有什麽影響,窟主你所忌憚的乃是南海仙門,同時也是利用了南海仙門,我將這一切揭開,至少在某種層麵上你已經輸了,第七幕或者都對那南海仙門頗為忌憚,甚至許多知道的人都不敢談說它的名字,但是我秋絕卻要告訴天下人知道,想要攪亂秦王朝的是那六道宗,是你大明窟窟主劍步,不知這千載罪孽你認是不認?”
劍步道“這些隻不過是你的一番話而已,代表不了天下人,隻要我贏了,秦王朝的所有都歸我書寫,是非黑白又有什麽所謂?你將六道宗的名字說出,早已經是犯了忌諱,南海六道不會放過你,秋絕下還是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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