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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天才離退故人來

  第七幕勢力貫通九大野域,乃是九野之中最大的信息收集組織,人道是十樓一旗,十旗一脈,十脈一,占據九野各大強橫勢力間,在九野之中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在第七幕組織之中,有著一條不成文的明確規定,培養或者尋找到能夠增強第七幕實力的人才,便能夠得到上層第七幕強者的關注,這是一條真正能夠通往強者之路的方法。


  第七幕每個一段時間,便要進行旗戰、脈戰,來篩選與檢驗各大樓級組織與旗級組織培養人才的成果,以保證第七幕組織有一直能夠擁有新鮮血液注入,保證組織的長盛不衰。


  第七幕擬定,這朱天野東南區域的旗戰,將於十二月二十四在天心帝國汾城舉辦,所在區域內的所有樓級組織前往驕觀摩學習,同時向上級機構提交成績,以決定往後的升遷貶謫。


  在這朱天野東南區域之中,三十年來隻有兩人接受了第七幕脈級認證,一人乃是秦王朝的四皇子秋絕,以非第七幕組織之人的份取得了這樣的殊榮,並且得到了第七幕的絕對支持。


  而另一人則是被稱之為第七幕百年來最為出色的武道天才的邶裘,年僅二十四歲便已經達到了九段人位,可以算得上亙古以來這樣的領悟能力也是極少有人能夠達到,但是因為邶裘本來就是第七幕的人,所以倒顯得普通一些。


  秋絕與邶裘年齡相仿,實力也是相差不多,在外人看來他們也都有些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智慧,所以兩個都被寄予濃重厚望的人,便必然會產生許多衝突。


  邶裘自從出關以來,便在四處收集秋絕的種種消息,並且暗中布局,想要在表現自己實力的時候,向第七幕的高層證明自己比秋絕強,這已然不是沒有理由的針對,而是一種自然而然形成的景況。


  這,邶裘獨來到了汾城,這座因為被第七幕控製而將要進行旗戰的城池,似乎顯得十分的鬧,街巷間到處都是人影,不知從何處到來的第七幕的成全,甚至還有一些有著名望的勢力的觀戰者,從無聲之中,第七幕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第七幕的深厚底蘊,想要控製一座城池根本就不是什麽問題。


  邶裘沒有去輩出,第七幕間有著獨特的聯係方式,他在向幾個暗探表明了自己的份之後,便有人帶著他來到了一處客棧,這裏所有的房間都被第七幕包下用來安排組織中的來人,所以顯得整座樓閣空氣都十分渾濁。


  但因為都是來自第七幕這樣的組織,便不會存在有著閑雜人等吵嚷與故意尋釁滋事的世間,他們似乎都在房間之中等待著旗戰的開啟。邶裘此行的目,便是為了尋找一個人,那個人他記得在很久之前就見過,隻是後來因為專注與修行,倒是再沒有詢問過這個人的況。


  邶裘敲了敲門,其實以他的份,不管是哪裏的第七幕樓級組織,都沒有辦法讓他恭敬相待,素來高傲的他,這一次竟是乖乖地站在門外,等待著其中人的迎接。


  門緩緩地打開,其中走出了兩道人影,赫然便是那浩、淼兄弟,兩人微微俯來表示自己的尊敬,前者道“邶裘大人,常安樓主早已經在屋內等候,請進!”


  邶裘微微詫異,雖說如今的汾城到處都是暗探,但是能夠在人多眼雜之中準確地注意到一名九段人位的武學宗師前來,這已然極為不容易,但是常安卻做到了這一步,甚至任何人的消息他都能夠收集到。


  邶裘點了點頭,旋即浩、淼都出去順手關上了門,邶裘警惕地掃視過屋內景物,旋即透過那隔簾,望見了那一道端坐品茶的人影,隻聽其聲道“邶裘大人,進來坐吧,我已經煮好茶了。”


  邶裘走了過去,瞥了常安一眼,便坐在了常安對麵,隔著一張小桌,他能清楚地感應到常安的任何舉動,以他九段人位的實力,根本就不會將常安放在眼中,可是他卻表現得頗為小心,甚至像是在麵對一個大人物一樣。


  邶裘笑著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道“常安先生還有雅興,再過三,就是旗戰了,這一次可是先生最後的機會了,若是還不能憑借這一次重返旗級組織,隻怕你這往後一輩子都難以翻了。”


  常安笑了笑,道“邶裘大人,你現在份可是非常尊貴,你得喚我樓主才對。當然,這一次可是有好多人都看著我,我自然是要拿下我該有的殊榮。”


  邶裘道“不管是先生也好,還是樓主也罷,曾經你可是差一點成為了闞軒旗主的副手的人,可是這數年時間裏,你卻在秦王朝那種小城池內做樓主,以你的才能自然是看不上這樣的位置,我可等著先生出手啦。”


  常安道“邶裘大人說笑了,我終究隻是一介樓主,但是邶裘大人的份比一般的旗主都要尊貴,我自然不會因此而攀高枝。往我離開闞軒旗主的時候,沒有人送別,我邊甚至隻有兩名六段人位的武者護衛,如今我自然也不會有多餘的想法,隻管將這當做一場正常不過來的比試對待即可。”


  邶裘道“看來常安先生對於此次旗戰是手到擒來了?能夠在數年時間裏,便找到剛才那兩個半步九段人位的武者輔佐,在參戰的二百多個樓級組織之中這樣的實力已經頗為不弱,想來拿到冠軍也是有著機會的。”


  常安道“邶裘大人言重了,我還沒有自大到這種程度,參戰組織中可有著不少的強悍武者,浩、淼兄弟雖然有點能耐,但終究隻是半步九段,若是遇到九段人位的武者,自然是不可戰勝,邶裘大人應該也很清楚,這其中可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你是在擔心會遙城的夏邑?”邶裘凝視著常安的眼睛,頗有玩味地道“我如今也是九段人位,自然知道我與半步九段之間的差距,參戰樓級組織之中,也很少有著能夠突破這層境界的武者,除了那幾支脈主特地照拂的城池勢力,便隻有夏邑的手下有一名九段人位的武學宗師了。”


  常安仍然是淡然道“夏邑樓主的確算是梟雄,能夠將遙城的勢力成功擴展向周邊城池,並且籠絡了許多盟友,因為有著種子樓級組織不會參戰的前提,夏邑樓主這一次應該有著不小的把握贏得冠軍。”


  邶裘道“我聽說,常安先生與那夏邑有舊?”


  常安道“也隻是相識,並未有深交。”


  邶裘道“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那夏邑可是與常安先生有著不少的衝突。”


  常安道“那就是邶裘大人聽錯了,我與夏邑樓主隻有一麵之緣,更別說有著衝突了,而且他的遙城在戟天心帝國最為繁華的地帶,而我的交趾城如今卻已經毀了,兩者相隔甚遠,怎會有交集?”


  邶裘注視著常安的眼睛,對於常安這般冷靜態度頗為不快,但仍然道“那倒是了,我也認為是這樣,兩城相隔甚遠,自然是不會有絲毫交集。那消息之中說的,夏邑陷害常安的事也定然是傳言而已,更別說他說服闞軒旗主強行驅逐常安先生的事了,對嗎?”


  常安稍稍一驚,手指不由得一顫,旋即道“自然是這樣。”


  邶裘瞬間便捕捉到了常安的舉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其實在我說啊,那闞軒與夏邑都不過是目光短淺之輩,若是常安先生能夠在我手下做事,我這是會百般哀求,更別說驅逐了。在朱天野第五十旗中,我可是沒有見到幾個有能耐的人。”


  常安注意到邶裘的目光,故意將眼神低了低,道“這些事旁人自有論斷。”


  這番話的意思在於他並沒有肯定或者否認邶裘的論點,似乎要將各個勢力都照顧到,不願得罪任何一方,隻是這樣的目的,似乎是邶裘早就猜測到了。


  邶裘道“算了,不說這些了,我猜一下,旗戰每個樓級組織都要派出三人參加,先前那兩人應該都是先生你的心腹,半步九段的實力確實在諸多樓級組織中算作強悍了,不知這第三人是誰?”


  常安笑了笑,道“這個倒是秘密,不方便將之透露給邶裘大人,畢竟大人雖然年輕,但是地位卻一點也不低,有著脈主在後麵給你撐腰,這次旗戰監察之職恐怕都有大人的一個位置,到時候所有參賽者都一目了然不是嗎?”


  邶裘知道這是常安故意在繞開他的問題,將話題扯到了他上,也沒有其他神色變化,道“監察可是早就有人了,這次是脈主親自派遣下來的人,這消息你應該早就知道了,但卻故意這樣問我,倒是有些不厚道了。我這次被任命輔佐委判,比賽的勝負可都是我來論斷的。”


  常安道“委判的位置不都是那幾個德高望重的高人擔任的嗎?莫非是脈主大人想要磨練……”


  “自然不是,隻是我對其中一人說道,他老了,該去退休養老了,所以那人便離開了。”邶裘笑了笑,道“那些人都是人老成精,有著極重的警惕心,故意是害怕得罪我,便將位置空了出來,脈主沒有辦法,才將這位置給了我。”


  常安聽到這話,自然得出了許多有用的消息,這邶裘雖然年輕閱曆淺,但是對於人世故與權勢位置的把控,卻絲毫不遜色於一些老人,再加上他背後的算計與展現出來的實力,真的有可能會在往後成為第七幕的真正強者。


  常安看向邶裘,微微低頭,道“邶裘大人,往後可就多多照顧了。”


  邶裘道“常安先生,這般行為即便在第七幕中也是不被許的,你需不需要改正剛才的措辭。”


  常安愣了愣,道“這次我並沒有攜帶什麽寶物,若是邶裘大人有什麽看上的東西,隻管要便是了。我常安定然傾盡所能,隻要能讓我在旗戰中取得一個好名次就可以了。”


  “這可是的賄賂啊,常安先生,你也真是敢說笑。哈哈哈哈!”邶裘大笑了幾聲,而後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當初常安先生與我有一麵之緣,此後定當多多協助。”


  常安點了點頭,自然是不會將這番話當做依靠,他們都是在互相試探,話中有真有假,若是輕信便可能有損失,但若是不信也可能有著不好的影響,至於如何論斷,都由兩人自己思量。


  邶裘道“其實我此次來找常安先生,是有著一些事想要詢問,常安先生在交趾城建立組織,但是上一次秋絕曾經來到過交趾城附屬城池下染城,並且做了一些事,不知道先生有沒有了解?”


  常安頓時便明白了邶裘話中的意思,秋絕與邶裘的份他們樓級組織的首領都很清楚,兩人都有著不小的能耐,雖說都可能成為這一脈的股肱之人,但是終究是一山不容二虎,兩人必定有著矛盾衝突。


  常安微微思索,道“此時我有聽說,但是因為秦王朝四皇子秋絕乃是經過了脈主認證的人,我的份是不能取刺探消息,隻知道秋絕曾經來到了下染城,但是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沒有人知曉。”


  邶裘並沒有懷疑,道“秋絕的消息,你自然是不能探知,但是那裏發生的一件大事,我可不信你沒有注意過。三位地位修者死在了下染城,甚至連三垣之地的上界宗派弟子都出動了,這般動靜其他樓主沒有發覺,但是你定然是有著一些警備的,對嗎?”


  常安默然無聲,這時候他選擇不說話,雖然這樣更容易被懷疑,但是一旦出聲,不論是肯定還是否定,都會給邶裘落下口實,說不定他的計劃便會因為這樣的細節而毀於一旦。


  邶裘道“地位散修餘肇錫、霍真,還有那在九府聯盟國一帶廣收門徒的洪姓老者,都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卻被死因迷糊,因為在這期間,從來沒有其他強者出手擊殺他們,至於那三垣之地的神女,更是不可能借著修行盟的名頭做這些事。”


  “本來按照我的份,應該是有著權限知道其中的事的,但是在我派人查探之後,脈主竟然親自找上了我,並且告誡我停止手段,並直言此事牽扯甚大,即便是以我的份也會惹上不小的麻煩。”


  “我後來輾轉反思,到最後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能夠讓我也惹上不小的麻煩的,除了脈主的事,便是那秋絕的事,亦或是兩人共同的事。不客觀的說,那餘肇錫三人的死因,本就是脈主與秋絕的圖謀,他們是為了某種利益才策劃了此事。”


  常安聽此,頓時大驚,他也沒有猜測到,其中的局勢竟然會迷亂到這種景況,但是經過邶裘點醒之後,他儼然也有些明了了,若是沒有第七幕在背後支持,就隻憑秋絕的固有實力,怎樣也無法與那三名地位修者有所交易。


  邶裘道“我就說啊,脈主為何對於那秋絕給予厚望,即便他不是第七幕的人,即便看得出來秋絕早有異心,但仍然給予各種支持,原來是我目光短淺了一些,恐怕秋絕早先表現出來的一些能力,即便是脈主也稱讚不已,所以便不論如何也要將秋絕扶持好。”


  常安問道“難道邶裘大人已經知道了那三名地位修者是怎麽死的了?與秋絕有關?”


  邶裘道“自然是有關,我曾經還懷疑過,那三人都是因為秋絕才死的,隻是在接觸了地位強者的強大之後,我便沒有敢再這樣想象,想要用計謀設計死地位強者,不管怎樣想都是不可能的事,這棋局終究是脈主的手筆。”


  常安默不作聲。


  邶裘道“好了,該問的我都已經問了,該說的我也都已經說了,隨後便看先生怎麽表現了,現在旗戰才是最為重要的。”


  常安微微躬,道“多謝邶裘大人點醒。”


  邶裘輕哼一聲,轉便走了出去,過了許久,浩、淼兩人再次進來,並且邊帶了一個人。


  淼道“樓主,能夠肯定他已經離開了。”


  常安點了點頭,注視著那被黑袍遮蓋的人,道“到我這裏也就安全了,現吧寇修永。”


  那人掀開黑袍,露出其中麵孔,赫然便是龐路的手下寇修永,竟然沒有想到他來到了這裏。


  寇修永大笑道“常安樓主,想要來這裏可是費了我不少心力,你決定拿些什麽東西彌補我?”


  常安淡然一笑,道“沒有什麽好彌補的,我知道你想要的,事成之後自然會給你。不過你竟然真的能夠在秦王朝俞空桑手下逃生,看來你的本事還真是不弱。”


  寇修永道“我有著什麽本事,也得有著人看得起,邶裘先前想要利用我攪亂秋絕的布局,我可沒有打算做那局中人,幹脆直接丟了軍隊逃走,我覺得與常安樓主做交易才能有更大的利益。”


  常安笑了笑,嘴角稍稍上揚,道“那往後就多多攜手相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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