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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你敢踢我?

  雙唇被沈涼含在嘴裏允吸,薛雅腦海裏卻隻有一個念頭:他大爺的,她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果然如此,這個隨時隨地會發情的臭流氓!


  沈涼見她瞪著一雙大眼睛,似是忿忿不甘。微微離開她的紅唇,腦袋抵著她的腦門,倒是有些懷念起第一次親她時那副又嬌又羞的模樣:“小雅,我在親你……別瞪著我……”說著,重又低下頭去。


  他難得深情,薛雅卻不理會,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愈發惡狠狠地瞪他:“夠了啊,你還沒完沒了了。”


  沈涼沒有得逞,見她這副氣鼓鼓的模樣,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卻也作罷。抓著她的手腕就勢在她的手心裏親了親:“你怕麽?”


  薛雅縮回手來,很是嫌棄地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擦了擦,翻翻白眼,哼哼唧唧道:“又不是沒被你親過,有什麽好怕的。”


  沈涼聞言失笑,禁不住地湊到她臉上啜了一口。


  薛雅見狀,這才會意過來他剛剛問的是什麽,一邊惱羞成怒地推開他一邊說道:“我現在是何掌櫃的女兒,來自己家的酒樓我怕什麽。再說了,我還是淩千鈺的人呢,他也不會把我怎麽樣。”


  她說的確實是有理有據,可沈涼卻眯了眯眼:“你說,你是誰的人?”


  “我是……”薛雅下意識地要脫口而出,卻對視上沈涼銳利又陰沉的雙眸。於是很識相地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隻在心裏腹誹,本來就是麽,還不讓人說了。


  她頓了頓又埋怨道:“淩千鈺讓你住他們府上,你為什麽不去?淩縣令連夜趕來,說明他們府上肯定有見不得光的秘密。錢捕頭雖是九州總捕,也不可以無緣無故上門抓人,你本可以借此機會去他們府上探探虛實,白白浪費了一個大好機會。”


  隻見沈涼微微挑眉:“我若是住了進去,如何隨時隨地見你?”


  薛雅一怔,倒是沒想到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我在和你說正經事,你認真點。”


  “唔,我說的也是正經事,而且是最重要的正經事。”


  薛雅:“……”


  那廂,淩千鈺上了淩縣令的馬車,正往淩府走著,他問:“伯父,你真的相信那姓沈的會把青瓷壺的案件交由我們來查辦嗎?”


  淩縣令靠在馬車上閉目沉思,好半晌才回道:“我自是不信的。他把皇命如此當兒戲對待,這態度說明要麽他是假的,要麽就是另有目的。”


  “侄兒也是這麽想的,而且這姓沈的無意間向小雅姑娘透露,他此行是來對付我們淩家的。”


  淩縣令聞言,猛地睜開雙眼:“對付?”從他接到淩千鈺的書信後,就一直在思考,今夏進貢的青瓷壺若是出了問題,聖上理應早早地派人來追究了,為何會拖延至此時?況且州府的上級官員他都打點的極好,為何此前從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而這姓沈的既是皇命在身,故意避過了州府和縣府,直奔淩家鎮而來,行動如此迅猛又隱秘,理應速速拿人查辦才是,可他卻是一副完全不上心的態度。若要說他是借著青瓷壺案件來對付淩家,那就更應該要表現的對此事十分關注才是,但他又分明不甚在意。


  這真真是讓人看不懂了。


  淩千鈺見他沒有做聲,又開口問道:“伯父可知道他的來曆?”


  “我已經讓手底下的人去查了,今天應該會有消息回來。”淩縣令重新閉上眼睛靠在馬車上,他吩咐道,“鈺兒,這段時間,該停的事情都先停一停,等弄清他的身份目的再作打算。”


  “伯父放心,我已經安排下去了。”


  “好!你做事,伯父向來放心。隻是你得把文虎給看好了,別讓他壞了大事。”


  淩千鈺聞言微微歎了口氣:“他惹惱了姓沈的,挨了二十板子,怕是最近一段時間都起不了床了。”


  “哦?還有這等事?”


  於是,淩千鈺言簡意賅地把事情給說了一遍,淩縣令聞言靜默了半晌才道了聲:“看來,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淩千鈺心想到,這姓沈的還真不是個好對付的,三番五次駁他的麵子不說,昨晚上竟還把他一個人給撂在了飯桌上,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馬車上的兩個人各想著各的心事,一路靜默回到了淩府。


  淩縣令接到下屬探回來的消息已是第二天上午了。書信上說,朝中並無沈姓的達官顯宦。


  這是一個喜憂參半的消息。


  喜的是姓沈的要麽沒有顯赫的靠山,要麽就是新晉的官員,對付這樣的人隻要抓住他的把柄就容易拿捏;憂的是初出茅廬的新貴,立功心切,容易認死理。


  那淩千鈺等了一宿卻等來這樣的結果,顯然有些急躁起來:“伯父,書信上可還有說些什麽?”


  “書信上說今夏確實有一批進貢的青瓷壺碎裂了,至於聖上是如何處置的倒是沒有詳聞。”


  “這麽說,姓沈的確實有可能是聖上派來的?我們淩家鎮離京城十萬八千裏,聖上是萬萬沒有這個閑心來理會我們。伯父,您說,會不會有人去聖上麵前告發我們了?”


  淩縣令把書信放在桌子上,道:“起初,我也懷疑過有這個可能。但昨晚上我收到另一撥下屬反饋回來的消息,州府及各處同僚都沒有異樣。更何況,他們收了我不少好處,我若是出了事,他們也撇不清幹係。”


  “那就好,那就好!”淩千鈺聞言稍稍寬了寬心,道,“這姓沈的既無權無勢無靠山,他僅憑一個‘皇命’就想對付我們淩家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淩縣令並未應他的話,隻是他勾起的唇角儼然說明了一切。


  “對了,你可有見到千铖這孩子?”


  “大哥一早就被爺爺拉出去玩了。”淩千鈺頓了頓,似是欲言又止,“我看大哥這次來,心情好像愈加低落了,伯父您也別太苛責他了。”


  一說起淩千铖,淩縣令也是頭痛不已,明明生在官家,偏偏又瞧不起官家人:“這次倒不是我苛責了他,他看上一個江湖姑娘,那姑娘卻看不上他,不辭而別了。”


  淩千鈺聞言微微一愣:“原來大哥是受了情傷。”不過,想他那般自視清高,瞧誰都覺得肮髒汙濁,若不是縣令家的公子,恐怕早被旁人給打死了,又有哪家的姑娘看的上他這種人呢。


  “千铖要是有你一半,我也就放心了。”隻聽淩縣令一聲長歎,“好了,先不說他了。也是時候該去會會這姓沈的。”


  兩人說著起身出了書房,依舊乘著馬車前往何家酒樓。


  此時此刻的沈涼正悠然地坐在自己的廂房裏,一旁是滿臉不情不願的薛雅替他張羅著更衣洗漱和吃食。


  “師妹呀。”沈涼頗為欠揍地笑看著她,“這一大清早的,你黑著一張臉很影響我的食欲啊。”


  薛雅咬了咬銀牙,把手中剛剛盛好的粥‘呯’地擱在他麵前:“出爾反爾的小人,你明明說過不會再欺負我的。”她氣呼呼地控訴著,想起昨晚上他居然恬不知恥地要強留自己在酒樓和他,和他一起睡覺,她就恨不得給他一刀。


  “嗯,我是說過。”沈涼言笑晏晏,一副賤兮兮的模樣,“但你不能總是相信我說的。”


  薛雅聞言氣結,隻聽他還悠悠地反咬一句:“更何況,是你有錯在先。”


  說起這個所謂的‘錯’來,薛雅更是怒火中燒。隻不過隨口一句‘我是淩千鈺的人’,這丫的竟斤斤計較到如斯地步。說什麽一定要和他同床共眠,好讓她知道她到底是誰的人;還說什麽前一晚是他從酒樓跑到何府去看的她,昨晚上就得輪到她留在酒樓裏陪他!


  明明是他自己一廂情願不請自來的何府,她還不樂意見他呢!他也好意思拿這個說事!

  無恥!敗類!

  薛雅越想越來氣,狠狠地用眼神剜著他,把銀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她昨晚上抵死不從,最終雖沒有讓他陰謀得逞,但卻被他鉗製著親了個夠才準她回去的。臨走時,還威脅她今兒一早醒來就要見到她的人,否則就得自負後果。


  氣的她昨晚上半宿沒睡好,偏生還反抗不得,天還蒙蒙亮就生生地被噩夢給嚇醒,急忙跑來伺候他更衣洗漱吃早點。


  他大爺的倒是容光煥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股洋洋得意的勁兒氣的她差點就要拿湯碗扣到他臉上去。


  薛雅咬牙切齒道:“你敢不敢再囂張一點?”


  沈涼一挑眉,見她拽緊著拳頭:“原來師妹起床氣這麽大啊?”明知道她氣在頭上,卻還故意要調戲她,“昨晚不是好言相勸讓你留下來和我一起睡的麽,你自己不樂意呀。”他聳聳肩,一副不幹我事的無辜模樣。


  薛雅聞言似頓失理智,伸手就去抓桌上的湯碗。沈涼等的就是此時,眼疾手快地跟著出手去拽她,就要把她往自己懷裏帶。


  誰知薛雅一勾唇角,虛晃了一手,仗著自己身手輕盈,抬腳就去踹他,目標分明地踹在他的小腳上。


  沈涼吃痛,著實沒防備她會來這招,她一腳得逞,人已經退出了好幾步遠,笑的好不得意:“當我傻啊,還會吃虧上當麽。”


  “不錯,是長腦子了!”沈涼起了身來,冷笑一聲,“隻是,你敢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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