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想玩,師兄陪你玩
薛雅聞言拿著酒杯的手一頓,她怎麽覺得沈涼這丫的是在趁機占她便宜呢,明知道她不會在此時此刻把身份給挑明了,所以就在變著法兒的戲耍她嗎?
她見沈涼似笑非笑地朝她挑了挑眉,那得意的神情放佛就在說:你猜對了。
氣的薛雅差點拿酒潑他。
那淩千鈺還一個勁兒地朝她使眼色,薛雅心想,她這是做什麽孽了,怎麽就讓自己落得個進退維穀的地步。心裏來了氣,端著酒杯的手就暗暗地施了內力,動作又猛又疾地朝沈涼的嘴邊撞了過去,這架勢分明是要把他的牙給磕下來解氣。
沒想到沈涼卻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而易舉地就卸掉了她的力道。強勢地握著她的手緩緩地湊到嘴邊,就這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了酒也不鬆開她,而是輕佻地撫著她的手:“美人倒是細皮嫩肉的。”
這臭不要臉的越來越得寸進尺了,而且做起這些事來似乎相當的輕車熟路,也不知道他此前調戲過多少良家婦女,才能修煉到如今這得心應手的地步。
薛雅掙了掙手,結果當然是沒能掙的開,氣的咬牙切齒地說道:“公子,請自重。”她是真的生氣啊!
可沈涼卻似沒看見,眉眼一挑:“自重?難道他們不是把你送給我了?”
“沈公子,恐怕你是誤會了,我從沒有說過要把小雅姑娘送給你。”淩千鈺言語間帶了火氣,尤其是看到薛雅瞪過來的那哀怨的一眼,滿心以為她是為了他才甘願受如此委屈的。
沈涼聞言當即就沉下了臉來:“你的意思是本公子誤會了?”
不知為何,淩千鈺隻覺得後背一涼。他暗暗猜測,大概是自己對他的身份有所忌憚,所以才會被他唬住。可說到底,這裏是淩家鎮,萬一這姓沈的不依不饒,大不了如二弟所說,先做了他再另作打算。
不過眼下,還不到撕破臉的程度。他強扯了一絲笑來:“沈公子,我們窮山溝溝裏的姑娘自是比不得京城裏的姑娘來的豪放。你這樣會嚇到小雅姑娘的。”
“是麽?”不過,這下沈涼倒是鬆開了薛雅,隻是仍舊不懷好意地說道,“原來美人喜歡含蓄的。”
薛雅緊握著酒杯,聽著他左一聲美人右一聲美人,這副浪蕩的樣子頓時讓她生起了拿酒杯砸向他腦門的衝動。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言笑晏晏,一個火花四射。
那淩千鈺見沈涼沒有否認是來自京城的,當下心中一凜,他道:“小雅姑娘,你再給沈公子把酒給滿上。”他一邊吩咐著薛雅一邊又再次試探沈涼,“沈公子此次為了我們淩府而來可是有何事?”
薛雅不情不願地給他倒上酒,心想著,我看你怎麽編下去。
沈涼卻一點兒也不慌張,端著酒杯緩緩地摩挲著,隻聽他道:“你們淩府做了那麽多事,你這個當主人的會不清楚,倒問起我這個外人來了?”
薛雅還等著聽他編呢,沒想到沈涼輕輕鬆鬆就這麽四兩撥千斤地把問題又給打發回去了。
而他這句模棱兩可的話果真是讓淩千鈺皺起了眉頭來,雖然知道他可能是因為青瓷壺的事來的,可眼下聽他這口氣,分明是還知道他們淩府許多秘事。
然而,沈涼這油鹽不進的模樣著實讓他拿捏不好準頭,他說的話雖透露著一些蹊蹺卻又沒有一點有用的信息能讓他判斷出他的身份和目的。
可這姓沈的若真的是京城來的,他又不得不顧及,這才是讓他為難的地方。不得已,淩千鈺隻好再次求助薛雅,悄悄地給她使眼色。
薛雅會意,其實,自從上次錢花花問起她沈涼的來曆後,她也挺好奇的。她見他已經飲盡了杯中酒,又給他倒上一杯,道:“沈公子好酒量。”正琢磨著該如何開口。
沈涼卻先她一步:“美人這是打算把我給灌醉了?”他說著伸手拽上她的裙帶,曖昧地用手指打著轉轉,“莫不是對我有所企圖?”
薛雅拿著酒壺的手抖了抖,誰對誰有所企圖不是昭然若揭的事情麽,他當旁人都是眼瞎的。
桌對麵的馬文虎一雙眼睛氣的猩紅,悶頭灌了好幾杯酒下肚,放佛要用這杯中酒來澆滅心中翻騰的火氣。這姓沈的要是敢再胡來,他立馬叫埋伏在門外的範家兄弟來做了他。
薛雅退後一步,欲拽回纏在他手指間的裙帶。心想著,她都被調戲到如此地步了,要是再不動怒,淩千鈺會不會懷疑她了。
這麽一想,手中的酒壺就朝沈涼潑了過去,口裏怒道:“你個登徒子!”這可不能怪她,誰讓他不知收斂。
隻是,沈涼卻像是早有防備,抬手打在她的手腕上。薛雅手裏的酒壺就拐了方向,一股腦兒地全灑在了一旁淩千鈺的身上。
淩千鈺閉了閉眼,滿臉隱忍的表情。
薛雅故作慌張:“啊,淩公子,我,我不是要潑你……”她說著作勢要去替他擦拭衣服上的酒水。
沈涼哪能允許,一把拽上她的手腕,微微使了力道,就把薛雅拽進了自己的懷裏,調笑著說道:“原來美人也是有爪子的,不過,本公子喜歡。”
這為所欲為的態度真是絲毫不把淩千鈺和馬文虎放在眼裏。
那馬文虎重重地把酒杯砸在桌子上,攢著拳頭就要站起身來,簡直豈有此理。可他還沒有所動作,隻聽淩千鈺冷聲吩咐道:“二弟,去給我拿塊巾帕來。”
馬文虎氣的頭上,猩紅的雙眼瞪著沈涼,眼下,他隻想好好教訓教訓他,剛跨出一步。
淩千鈺又沉著臉道:“二弟,還不快去。”
馬文虎無奈,隻得作罷,恨恨地轉身出了廂房。
薛雅被沈涼抱了個滿懷,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又被他鉗製在胸前。這個姿勢讓她極為不爽,又氣又羞,他這戲是不是做過頭了:“你給我鬆手,讓我下去!”
沈涼輕笑,當著淩千鈺的麵,抓過薛雅的手放在嘴邊就親了一口。
淩千鈺再能忍,眼下也忍不住了:“沈公子,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放開小雅姑娘。”
“淩公子不是經常做這事兒?怎麽到了我這兒就成欺人太甚了?”
淩千鈺聞言一震,難不成他連他玩弄姑娘的事情也知道?那這姓沈的還知道些什麽?看他這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態度,儼然是把他們淩府的底都打聽的一清二楚了。
此人,絕對不能留!拿起酒杯就要往地下砸去,這是他和範家兄弟約好的信號。
隻是,他手中才一抓起酒杯,沈涼已經抓起筷子朝窗口飛了出去。
‘嗖’的一聲,門外有悶哼聲傳來。這聲音,淩千鈺再熟悉不過了。他嚇的臉色大變,範家兄弟是他花了重金雇傭的,功夫極好,沒想到今天人還未現身,就已經受傷了。更可怕的是,沈涼早知道屋外麵有埋伏,光憑著聲音就能用筷子隔窗傷人。
難怪他敢如此張狂,原來有這等本事在身。可這樣一來,他卻愈加被動了,正想著該如何應對。
隻聽沈涼轉頭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淩公子還不去換身衣服?”
淩千鈺沒想到他竟不拆穿,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哦,是,是!沈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說著就疾步而出。
看的薛雅是啞口無言,他這是真打算把她送給沈涼了麽?
沈涼輕笑,低頭湊到她臉上親了一口:“還好你碰上的是我,不然,今天豈不是危險了?”
是啊!還好是沈涼,淩千鈺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好她,結果這丫的就這麽把她給丟在這裏了。薛雅轉念一想,不對啊:“這都是你算計好了的吧,故意借機占我便宜。”
沈涼箍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是又如何?”
薛雅氣極,連忙掙紮起來:“我看你分明是玩的高興,混蛋,快放開我。”
可沈涼哪會放開她,腦袋擱在她頸間:“不是師妹想玩麽,師兄隻不過是作陪而已。”
“你可別顛倒是非,我什麽時候想玩這種遊戲了。”
沈涼在她頸間親昵地拱了拱:“你不是早就做好了要吃虧的準備麽?”
薛雅想起這話是她早上故意氣他說的,沒想到他倒是記仇,還真叫她吃了這個啞巴虧,憑白地又讓他占了便宜。不過,總比讓淩千鈺占她便宜來的好,況且,看眼下這情形,沈涼表現的對她如此迷戀,恐怕淩千鈺暫時也不敢對她起非分之想了。
這倒也是歪打正著,方便她以後大膽地去淩府。這麽一想,薛雅心裏才好受了點,隻是仍不甘地嘟了嘟嘴。
可她哪裏知道,沈涼單單隻是看到淩千鈺握了她的手,就立馬受不了了,他當時是想剁了淩千鈺的狗爪的。從酒樓裏衝出來時,見他已經鬆開了她,這才硬生生地忍住了。
隻是,這樣的事發生一次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所以才有了如今這局麵。更何況,他就喜歡看她在自己懷裏掙紮又反抗不得的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