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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淩家鎮淩家人

  遠遠的,淩千鈺就聽到了從酒樓裏傳來的叫罵聲。他走進酒樓,看到滿地的狼藉,到處都是毀壞的桌椅,那何掌櫃正被幾個店小二拉扯著站了起來。


  “喲,何掌櫃這是怎麽了?”淩千鈺懶洋洋地問著,而後在大堂裏掃視了一圈,“人呢?”


  何掌櫃還沒來得及回話,馬文虎已經氣急敗壞地跳了出來,喝到:“那兩個賤婢呢?我不是讓你把人給我看好了!”


  “二弟。”淩千鈺有些不悅地掃了他一眼,“怎麽能把姑娘叫作賤婢呢,那多不文雅。”他轉過頭來問道,“何掌櫃,你說是也不是?”


  “淩公子說的是,隻是那兩個姑娘真是挨千刀的。吃了飯不給銀子也就罷了,還硬說我也不是個好東西。”何掌櫃一臉苦相,用手指著滿地散了骨架的桌椅,“馬公子,不是我不攔著,您看看,一言不合她們就把我這裏砸了個稀巴爛,還揚言要把我的手用筷子戳幾個窟窿眼。兩位公子可得要為我做主啊!”


  那馬文虎聞言腦海裏立即浮現起自己剛剛被那賤婢用筷子威脅的模樣,更是氣的一臉鐵青,從來沒吃過虧的他,栽了這麽一個大跟頭不說,眼下連對方人都不見了,這口窩囊氣豈不是要一直憋在心裏了:“沒用的東西,她們往哪兒走了?”


  何掌櫃怯怯地說著:“我,我也不知道啊……”


  馬文虎氣極,抬腳就把腳邊的一根桌腿朝何掌櫃踢了過去:“你個蠢東西,就沒有派個人跟著她們?”


  何掌櫃沒敢躲,生生地挨了下來,他忍痛說道:“當時,我們都被嚇住了,就,就沒想到……”


  “何掌櫃。”隻聽淩千鈺不輕不重地說了句,“該不會,是你故意放她們跑了吧?”


  隻聽‘噗通’一聲,何掌櫃急急地跪到在地上,鄭重其事地說道,“淩公子請明察,小人打死也不會有這個歹心。再說了,淩公子一直照顧著我這酒樓的生意,小人又豈會恩將仇報呢。”


  淩千鈺看了他半晌,似笑非笑地說道:“起來吧,把這裏收拾幹淨,公子我晚上來喝酒。”


  “小人謝過淩公子。”何掌櫃站了起來,高興地說著,“那我這就讓廚子去備菜。”


  淩千鈺揚了揚眉:“二弟,走吧。”


  馬文虎盯著何掌櫃恨恨地咬著牙,心裏著實不甘心,可人都跑了,他也無可奈何。隻得轉身跟著走。


  這何掌櫃見他們終於走了,暗暗鬆了口氣,正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那走到門口的淩千鈺突然轉回了身來,嚇的他立馬繃直了身體,硬是在臉上扯出了一絲笑來:“淩公子,還有何吩咐?”


  隻聽淩千鈺道:“再過三天,就是老爺子的壽辰了。這次,就你帶人來府上置辦酒席吧。”


  何掌櫃連忙誠惶誠恐地應著。


  那廂,章遠帶著薛雅和錢花花從後門溜出,拐到小巷子裏,盡量避免人群,三人疾步匆匆地去了章遠的家。


  若不是親眼所見,薛雅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的家能四壁蕭條成這個樣子,就連所謂的大門也是幾塊破爛的木頭拚湊而成的。


  兩人還處在訝然中,那章遠苦笑一聲道:“我們家就隻剩我一個人了,僅有的一點家產也被淩家人掏空了。”


  “可是,章大哥你不是在何掌櫃的酒樓裏幹活嗎,每月也有些收入啊。”薛雅不解的問著,怎麽能落魄成這個樣子。


  章遠歎道:“每月幹活的錢還不夠給淩老爺過壽的。”


  薛雅和錢花花對視一眼,這話什麽意思:“淩老爺每個月都過壽?”


  “每個月過一次壽,隔三差五還辦個酒宴。我們每戶人家都得送賀禮,要是不送,輕者一頓毒打,重者丟了營生的活計,並且還要到家裏來搗亂,見什麽砸什麽,有兒有女的就綁到淩家當下人。”


  兩人聞言都驚的瞪大了眼珠子,如此魚肉百姓簡直聞所未聞,這已經不能用簡單的一個為非作歹來形容了。


  錢花花問道:“難道就沒人來管管這縣太爺嗎?”


  章遠絕望地扯了扯嘴角:“縣太爺用從我們身上搜刮的銀子都把上頭給喂飽了,隻要不出什麽大亂子,他們又豈會來管。”


  “那你們可以逃啊,遠走他鄉,總比留在淩家鎮好。”


  “哪能逃的了,即便是逃的了一個人,也逃不了一家人;逃的了一家人,也割不下祖祖輩輩的根基。前幾年,有個年輕人逃跑,被抓了回來,當著他的麵把他家的祖墳都給刨開了。這年輕人悲憤交加當晚就上吊自殺了。”


  竟然連刨人家祖墳的缺德事都能幹的出來,如此泯滅人性喪盡天良,薛雅和錢花花聽的直咬牙切齒,難怪那年輕人要上吊自盡,在淩家鎮,他顯然已經沒有了生的希望了。


  薛雅問道:“這些事都是淩千鈺和馬文虎瞞著淩老爺做的?”


  章遠搖了搖頭:“淩千鈺此人極愛幹淨,一般不願意做這些事,所有的搜刮斂財之事都交由馬文虎操辦。”


  錢花花憤道:“他還愛幹淨?這世上恐怕也找不出比他更肮髒的人來。”


  “姑娘有所不知,縣太爺貪財,淩千鈺好色,但他不喜歡強搶,每天花盡心思讓姑娘心甘情願地獻身給他,而後又一腳踹開。這些年來,被他禍害過的姑娘數也數不清,剛剛你們在酒樓看到的馮老婆子,她的女兒便是因此投河自盡的。”


  僅僅三言兩語,就從章遠的口中聽到了兩個因淩家而自盡的人,可想而知,這些年來,淩家到底殘害過多少無辜的性命,而他們卻依舊活的如此逍遙快活。


  “既然大家都知道淩千鈺就是個禽獸,為何還有那麽多的姑娘上當受騙呢?”


  “淩千鈺平常都作一副風流書生的打扮,他長的又俊,一旦看中哪個姑娘,便使勁揮身解數。他那樣的公子哥,又有哪個姑娘招架的住。曾經有好幾戶人家發現女兒被盯上了,就把她們鎖在屋子裏,可這些姑娘吵著鬧著發瘋似得要去找淩千鈺,都認為他是真心的,認為自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可到頭來,吃虧受罪的還是她們自己。”


  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薛雅一定認為這是說書人絞盡腦汁編造出來的天方夜譚。


  隻聽錢花花問道:“淩千鈺身邊是不是有武功高強的人保護?”


  那章遠聞言愕然:“姑娘怎麽知道?”


  “如此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憤的人還能安然活到現在,不是他功夫好就是他身邊有功夫好的人。但看馬文虎如此三腳貓的功夫,而淩千鈺又是個把心思整天花在女人身上的人,想必他自己也沒什麽功夫。”


  “姑娘說的不錯,淩千鈺身邊有三兄弟負責保護他的安全。不過,他平常出門基本上隻帶一個,而且是在暗中保護他。”


  正說著話,有個店小二匆忙地趕來了,像是非常著急似的,一進門就嚷道:“章遠,快,和我一起去買菜。”


  章遠問道:“為何這麽著急?”


  “淩千鈺吩咐了晚上要來喝酒,而且三天後的壽宴讓我們酒樓置辦。”


  薛雅上前一步問道:“何掌櫃沒事吧?”


  “姑娘放心,掌櫃的已經把他們糊弄過去了。但怕他們不放心,偷偷的留了人監視,所以他就沒有出門。”


  沒想到,這掌櫃的還是挺謹慎的。


  “兩位姑娘就先在我這裏委屈一下,但你們千萬別出門,晚一點我送吃的過來。”


  “章大哥,你放心忙去吧。”


  章遠和店小二走後,薛雅和錢花花各自陷入了沉思,眼下她們要打抱不平的不是一件普普通通欺男霸女的事件,她們要挑戰的是勢力根深蒂固的淩家。


  若想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須得詳加謀劃才是。殺人是最下策也最不得已的解決手段,何況她們即便把淩千鈺給殺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因為所有事端的起源在於縣太爺。可她們根本不可能去殺害朝廷命官。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這是一件棘手的事,也是一件急需解決的事。不然,不知道淩家鎮又會多幾個枉死的可憐人。


  “花花,你想到什麽好方法了嗎?”


  錢花花皺了皺眉頭:“有倒是有那麽幾個突破口,隻是……”都還欠穩妥。


  隻聽薛雅接過話來:“淩老爺和淩千鈺?今晚的酒席和三天後的壽宴?”


  “正是,你和我想一塊兒了。但淩老爺身邊肯定有看管他的人,估計沒那麽好接近;倒是可以從淩千鈺好色這點上做些文章。”


  薛雅想了想,喃喃說道:“或許可以扮作何掌櫃的女兒……”


  這確實是目前唯一一個可行且有效的法子,隻是這個假冒何掌櫃的女兒人選,必須得薛雅去了。一來,錢花花臉上有傷,不可能會引起淩千鈺的注意;二來馬文虎也能因這道傷痕認出她來,所以在她臉上的傷好之前,她都隻能在暗中行事。


  “隻是,小雅,淩千鈺若真的看中你了,你會不會有危險。畢竟保護他的人功夫到底有多好,我們都不知道。”


  “沒關係,章大哥不是說了麽,他不喜歡強搶,我可以和他周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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