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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抓的賊,賞銀憑什麽給你

  出了府門,張老爺不明白沈涼為何要阻攔他,可他實在等不到明天,不把畫尋回來,他寢食難安:“沈公子,我……”


  “張老爺不必心急,權且放寬心,沈某答應給你找回畫來就一定不會食言。”沈涼說著走到錢捕頭的身旁,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錢捕頭滿臉不解:“這又是為何?”


  “你照我說的做準錯不了,張老爺,你也隨錢捕頭一起去吧。”


  張老爺不知道沈涼在錢捕頭的耳旁吩咐了什麽,隻道:“對於沈公子的計謀,老夫實在佩服,既然你這麽說,老夫就隨錢捕頭一起,老夫相信,沈公子定能幫我把畫給要回來。”


  可一旁幹站了半天的薛雅就不爽,當著她的麵嘀嘀咕咕什麽呢:“嘿,你這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呢?”不會是想要瓜分她的賞銀吧?

  她當下走到張老爺的身旁去,人貴在自助啊,她婉轉地提醒道:“張老爺,我今天抓賊抓的可辛苦了。”


  張老爺豈會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當下表態:“多謝姑娘相助,屆時我親自把賞銀奉上。”


  “嘿嘿。如此就多謝了!”


  兩撥人分道揚鑣,沈涼卻帶著薛雅去了衙門的監牢。


  薛雅懷著十分忐忑又十分好奇的心走了進去,幾次三番與監牢擦肩而過,身上還背負著沈涼那破玉佩的案子,這小人和錢捕頭動不動就威脅她,要請她吃牢飯,如今,她倒是要來看看這監牢到底長啥樣。


  這沈涼其他地方也不去,專門去刑訊室,一進了屋,薛雅就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瞪大了眼睛在屋裏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幾乎被嚇呆,各種各樣的刑具,簡直讓她大開眼界,有些上頭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她難以想象這些刑具一一用在人體上的後果。


  她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地開問:“我們來這裏幹嘛?”


  “大牢裏關押著的都是犯人,來這裏除了審犯人外,你還能幹別的?”


  好吧,算她白問,可為什麽非得三更半夜的跑到刑訊室來審犯人,那倆人不是已經把前因後果交代完了麽?


  這時,倆個捕頭帶著老陶進來,動作麻利地把他捆綁在刑具架上。


  那老陶嘴裏一直喊著求饒。


  沈涼坐在椅子上,好不愜意地打著扇子:“老陶啊,你覺得偷竊和誣告、包庇罪犯比起來,哪個判刑會比較重?”


  “當,當然是後者。”


  “哦。”沈涼一副意外的表情,“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小人,小人知道。”


  “哦,那就是你嫌自己罪責不夠重了?”


  薛雅站在沈涼身後,非常鄙視地盯著他的後腦勺,這是審哪門子的犯人,他丫的根本就不是當捕頭的料,卻非得搶起捕頭的飯碗來,忍不住地彎了身子湊到他耳畔:“你還是等錢捕頭來審吧。”


  沈涼沒有給她回應,可薛雅好像驟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明顯冷了幾分,她趕忙抿緊嘴巴縮了縮脖子,隻見到沈涼啪一扇子重重地敲在了文案上:“還不據實招來,你當我的腦子和某些人一樣不夠使麽?”


  薛雅聞言皺起眉頭,這某些人敢不敢指名道姓的點出來啊?


  “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啊。”


  “嘴巴挺硬啊,難不成這裏的十八般刑具,你都想嚐嚐?”


  “小人不敢,小人,真的,真的全都招了!”


  “是麽,老劉都招了幕後主使另有他人,你還敢口口聲聲說全招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老陶頓時愣住了,喃喃一聲:“不,不可能……他,他交待是誰?”


  薛雅剛還在想,沈涼什麽時候提審老劉了,老劉又什麽時候交代幕後主使另有其人了,可眼下見到了老陶的反應,這幕後主使明顯是真的另有其人。


  沈涼刷地打開扇子,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問我?看來這最後的機會你仍舊不珍惜啊。”


  “老劉,他,他真的招了?”


  “怎麽,你以為我誑你?我看你上有老下有小也委實不容易,這才網開一麵,給你減刑的機會,既然你這般執迷不悟,那我就說給你聽,不過,這幕後主使一旦從我口裏說出來了,你就得盜竊、包庇與誣告三罪並罰了。”


  “我,我……”


  “這幕後主使麽,就——是——”


  “我說!我說!是王老板!是王老板讓我們盜圖的!”


  “你說誰?王老板?”薛雅失聲驚叫,一臉的不敢置信,怎麽可能是王老板呢。


  “你,你不是說老劉已經招供了嗎?你為何還如此吃驚?”


  老陶這話一問出口後,就知道自己上當了,可為時已晚。


  出了大牢。


  薛雅走在沈涼的身旁,心裏忍不住地哀歎,這人果然心眼多啊,一想就是一個陰謀詭計,上下嘴皮子這麽一嗑,就把真正的賊給誑出來了,可是:“你怎麽知道幕後主使是王老板的?”


  “我不知道。”


  “那你剛剛……”


  “我就是誑他,誰知道他這麽不經誑。”沈涼邊說著邊打著扇子走遠了。


  薛雅看著他的背影,一陣腹誹,不就是誑個人麽,有必要從頭到腳都溢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來顯擺麽。


  抬腳向著沈涼追去,走了幾步,發現方向不對,她焦急地問道:“喂,我們現在不去抓王老板嗎?晚了可就被他跑掉了。”


  “等你現在才想起來抓人,犯人早跑出八百裏開外了。”


  這話說的讓薛雅就不爽了:“我就算沒有在第一時間,也算是在第二時間反應過來了。”說完還覺得不夠解氣,不知死活地繼續補充道,“不像某些人晃蕩晃蕩地可悠閑了,恐怕連抓人都沒有想到,還嫌棄起我來。”


  沈涼頓住腳步回身過來,看著薛雅悠悠地問了一句:“某些人,是誰?”


  薛雅抬頭看月亮,不與沈涼淩厲地眼神相觸,卯足了勇氣哼唧一聲:“某些人是誰某些人心裏有數。”


  “沈公子……”遠遠地有個捕快打著燈籠跑了過來叫道,“錢捕頭和張老爺已經在大堂裏等候多時了,您快隨我來。”


  薛雅就這麽被無視了,雖然她很想有骨氣地離開,去抓那王老板,可張老爺在這裏,她的腳步就有些挪不動了。算了,還是向銀子看齊吧。


  可一走進大堂,她有些傻眼了,跪在地上的不就是王老板麽,這怎麽一回事兒啊。


  “沈公子。”張老爺起身直朝著沈涼走了過來,滿臉的激動,“多虧了你啊,不僅抓到了幕後真凶,我的洛神賦圖也尋回來了,老夫萬分感激。”


  “沈公子,你可真神了。”錢捕頭也湊上前來,“我聽你的吩咐,埋伏在院外,這王老板果然收拾了包袱要潛逃,那幅真跡就在他的包袱裏。”


  那跪在地上一臉頹色的王老板木然地問了句:“第一次盜的才是真跡?”


  “沒錯,第一次被盜的才是真正的洛神賦圖,第二次展出的才是老夫畫的臨摹品。”


  “那第二次就是個陷阱,目的就是為了引我出來?”


  張老爺捋著胡須道:“哼,你明白的太晚了。”


  “沈公子是如何看出來我才是幕後之人?”王老板不死心地繼續追問,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明明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就等這風頭一過,他就可以把畫賣給黑市賺上豐厚的一筆,他怎麽也沒想明白,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差錯。


  “我並不知道你是幕後主使,我隻是在猜測這個盜賊細心到消除了所有作案痕跡卻唯獨留下幾根迷香的緣由。”


  “你猜出了什麽?”


  “我猜,盜賊作案自然是不想被任何人發現的,所以他消除現場痕跡是理所當然,可為什麽那麽大幾根迷香他倒是忽視的一幹二淨?像是故意丟在哪裏等著人來發現好證明確實是有外人來盜畫。所以與其說現場沒有發現一絲作案痕跡不是盜賊細心消除了而根本就是自己人盜的畫。”


  “你這不過隻是猜測而已。”


  沈涼刷地打開扇子,悠悠地道:“唔,但是我猜對了。”


  王老板麵如死灰,悔不當初,可他悔的卻是為什麽不相信自己的眼光,自己一再鑒定過手頭的畫是幅真跡,悔的是明明知道第二次展出的畫可能是個陷阱,自己還義無反顧地跳了進去。


  第二天,薛雅在客棧裏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張老爺上門來送賞銀,耐不住地跑到沈涼的屋子裏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鬱鬱地說著:“我看張老爺也不像是個過河拆橋的人啊,他怎麽還不送賞銀來。”


  “張老爺已經把賞銀給我了。”


  “什麽?”薛雅跳了起來,激動的幾近咆哮:“我抓的賊,賞銀憑什麽給你啊!”她在房裏等的心急如焚,他倒是卑鄙的把銀子全給獨吞了。


  沈涼眉峰挑起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氣定神閑地喝著茶:“難道不是我帶著你去抓的賊?”


  “是又怎麽樣!”


  “你抓的隻不過是個小賊,真正的賊是錢捕頭抓的。”


  她開始有些底氣不足:“是,是又怎麽樣!”可轉瞬一想,她又理直氣壯起來,“不管是大賊小賊,總之我就是抓到了盜畫賊!賞銀就該有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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