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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哭什麽

  徐路在聽到薛雅說‘她殺人了’時,就意識到今天晚上的事情絕不簡單,而且很可能是專門為了薛雅或沈公子設計的。眼下,沈公子還不知道上哪兒去了,但薛雅要是在他的手裏出了事,估計沈公子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本來,他正愁著該找個什麽樣的理由把薛雅拖走,一聽淩千鈺這話,忙順勢接了過來:“可不就是被嚇到了麽,何掌櫃都不讓姑娘來,她非得跟著我一起來。姑娘,這火我們也救不了,還是趕緊回去吧。一會兒何掌櫃真該擔心了。”


  徐路邊說邊拽住薛雅的手,想強勢地把她帶走,心裏不住地祈禱著她能配合一點。


  可此時的薛雅根本沒有閑心顧慮到其他:“不行,我不能走,我要……”


  “姑娘!”徐路大聲喝斷她的話,抓著她的手腕暗暗使勁,希望她能快點清醒過來,他咬牙提醒著,“淩縣令和淩公子都在這裏忙著救火呢,我們就別給人添亂了。”


  薛雅被他這一聲喝的,總算恢複了些神誌:“我,我沒事,就是……”


  “你是何家的那個丫頭?”斜地裏,一個聲音驀地插進來打斷了她的話,“深更半夜的,你為何會出現這裏?”


  “看到著火了,我們就過來瞧瞧。”徐路擔心薛雅的說法和他剛剛說的不一致,忙搶先替她回了。


  誰知淩縣令冷冷地瞥了徐路一眼:“本縣問你話了?有你開口的份?”


  徐路忍了忍,一個小小的縣令裝啥大爺啊裝。不過,這還不打緊,隻是他打量薛雅的那副神色,明顯是在算計著什麽。


  可不就是麽,淩縣令到底縱橫官場多年,心思更為深沉也更為細膩,再加上他本來就對薛雅頗為懷疑,顯然是不相信他們隻是碰巧來瞧瞧的:“何姑娘不是個膽小的人,怎麽一把火就嚇成這個模樣了?莫不是這火是你放的?”


  “我沒有!”薛雅像是受了刺激似的,大聲辯道,“我……”


  徐路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中了淩縣令的圈套了,急忙暗暗捏了捏她的手腕,製止她繼續往下說。


  “你什麽?”淩縣令眯著眼問道,嗓音裏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


  今晚上一連串的意外再加一條人命確實讓薛雅有些失了分寸,她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布的局,放火燒了織布坊燒死馬文虎的目的又是什麽,她隻知道她暫時還不能被抓起來。


  在她暗中思慮的這會兒,那淩縣令又開了口:“何姑娘想了這半天,想好了該如何編謊話了嗎?”


  薛雅正了正神:“聽淩縣令這口氣,已然斷定這火是我放的了,那又何必假惺惺的來問我。”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淩縣令怒道,看她這模樣,顯然是已經從慌亂中恢複了過來,再想從她口裏套出點話來估計是不太可能了。但今晚上的事絕對和她脫不了幹係,“本縣不急在這一時半刻,你總會乖乖開口的。”


  “那你就等著吧。”


  淩縣令聞言,氣的胡須都在隱隱抖動。


  那淩千鈺見狀,忙道:“小雅姑娘,別賭氣,好好回伯父的話。”


  可眼下薛雅哪裏還有心思和他虛與委蛇,隻道:“淩公子,我就不在這裏礙人眼了。”說完,抬腳就走,她得馬上找到沈涼,把此事的前因後果一一告知給他。


  可她還沒走出兩步,就與一人撞了個滿懷。這人與薛雅一樣,滿腦子都在想事,根本沒有注意到迎麵疾步而來的人。


  隻見這人一見眼前的人是薛雅,竟哆嗦著後退了兩步,用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她道:“凶手!你是殺人凶手!”


  薛雅被撞的肩膀吃痛,卻也沒想要計較,揉著肩膀正要繼續趕路,卻驀地聽到這斬釘截鐵的指控。她頓時就愣住了,像根木頭似的被釘在原地。


  那廂,淩縣令本就還憤憤地盯著薛雅離去的背影,猛地聽到這話,忙一手推開淩千鈺,箭步走了上來。抓著那人哆嗦的手厲聲問道:“你說誰是凶手?給本縣再指一遍!”


  “縣,縣令爺,她,她是殺人凶手!”這人的手指仍舊哆哆嗦嗦的,但卻異常堅定地指向薛雅。


  徐路和淩千鈺在短暫的愣怔過後,雙雙上前。


  徐路揮開這人的手,擋在薛雅的身前:“你少給我胡說八道。”


  淩千鈺卻道:“阿昌,是你!你不在府裏好生照顧文虎二弟,跑這裏來做什麽。”


  那叫阿昌的人聞言猛地撲上去抱住淩千鈺的腳:“公子,你可要為馬公子做主啊,他死的好慘!”


  “你說什麽?”淩千鈺大驚,“你說我文虎二弟死了?”


  “就是這個歹毒的女人!”阿昌惡狠狠的盯著薛雅,“她送來書信約馬公子在織布坊裏見麵,結果織布坊就著火了,馬公子被活生生地燒死在裏麵。”


  馬文虎的死既是被揭穿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薛雅然而鎮定下來了。隻是在這件事裏,馬文虎和她一樣都是被算計的,她收到了紙條,馬文虎自是也收到了紙條。他因此而命喪織布坊也是事實,她雖也萬般受冤,卻隻覺得無從辯駁:“我沒有……”


  “你少狡辯!”薛雅剛一開口,就被阿昌打斷了,他道,“分明就是你約了馬公子見麵,白字黑字我看的清清楚楚!”


  “既是有白字黑字……”隨著這悠悠聲音響起的,是緩步而來的沈涼,隻見他打著折扇,神情滿是自在,“不妨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不知為何,薛雅一見到沈涼,心裏莫名的安定,可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隻聽阿昌道:“紙條在馬公子身上,眼下恐怕也一起燒成灰了。”


  沈涼也不理,顧自地走到薛雅身旁,伸手用拇指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哭什麽?”


  那徐路早就很有眼色地退到了一旁,也無須沈涼吩咐,指著阿昌斥道:“沒有紙條,你也敢隨口攀咬?”到底是捕頭出身,十分明白此時此刻應該說些什麽話才更有利於局麵的控製。所以他也不說阿昌‘口說無憑’,反認定,“誣陷他人,這可是犯法的。”


  阿昌頓時就愣住,雖說他確確實實看到紙條了,也清清楚楚見到紙條上的內容了,他所說的字字句句也都是真實的。但眼下他不能提供作為證據的紙條,也就根本指認不了薛雅,反倒變成了他在誣陷人了。


  “縣令爺,我……”


  淩縣令抬手示意,打斷阿昌的話,他也不和眾人囉嗦,隻命令道:“來人啊,把她給我抓起來!”若是連他也看不懂這些人在搞什麽把戲,那這麽多年的官場就是白混了。


  他話音落下,立馬就有兵役領命上前朝薛雅走去。


  “伯父……”淩千鈺想出言製止,被淩縣令一個淩厲的眼神壓下,這小子,平日裏都聰明著,怎麽到頭來還是栽在了女人身上。


  “淩縣令。”沈涼施施然地叫了聲,“你這是要抓誰?”


  淩縣令心裏冷哼,要抓誰?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麽。無論如何,這人他今晚是抓定了,故而也不急不躁:“何姑娘縱火行凶,沈公子難道認為她不應該被抓起來審問審問?”他微微一笑,終於有種翻身做主控製全局的暢快感,“即使眼下沒有物證,但有人證指控,按照律法,本縣捉拿她審問也是名正言順的事。”


  “小雅姑娘,你不用害怕。伯父按章辦事,把話問清楚了,就會放你回去的。”


  那阿昌聞言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指著薛雅大嚷:“她不是……”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人卻‘啊’的一聲倒下了,竟是七竅流血,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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