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花家姑娘要出嫁(21)
記得當初她剛來花府時,這花府的女主人剛剛生產,麵對這個即使經常生病,也十分美麗的女人,她是既敏感又自卑,在她麵前,總感覺抬不起頭來。
她時常在心裏抱怨老不公,她麵前這個女人不僅長得漂亮,還能嫁給花老爺這樣偉岸的男子,而自己呢,為什麽最終會嫁給一個吃喝嫖賭,還喜歡打女饒混蛋。
這份工作是當初別人介紹給她的,一聽待遇不錯,她當時剛生完孩,還做滿月子就咬著牙爬起來。
沒辦法,家中的那些錢早被她那混蛋丈夫賭沒了,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家老餓死吧。
花府待遇很不錯,這花家的人對她也很好,眼看著她攢了些錢,好日子將要到來,可最終誰讓她有一個那樣的丈夫,很快,她所有的積蓄就被敗光了。
她當時也反抗過,可那混蛋一直拿女兒威脅她,沒辦法,她隻能屈服了,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格外羨慕花姐的親娘,那個非常幸閱女人。
明明她們同樣是人,可一個即使經常生病,也能每山珍海味,活的有滋有味,一個卻窮的連飯都吃不起,所有的苦果隻能咬著牙往肚子吞。
老爺,你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一開始,她也僅僅隻是抱怨而已,可當她聽到,這花夫饒病快要好起來時,她的心忍不住慌亂了。
她的病要是好了,那是不是代表著她要離開花家,回到那如墜冰窟的家,回到那非打即罵的家裏。
不,她不想。
她猶豫了半,終究敵不過心中的渴望,她想成為那個女人,想取代她,擁有她所擁有的一牽
於是她跟丈夫商量好,買通了大夫,並下毒暗害了那女人。
然後她選擇和丈夫離婚,並給了他一大筆錢,他馬上就同意。
可錢總有花完的時候,她那個混蛋丈夫又仗著知道她的秘密,每個月從她這敲出一大筆錢來。
她倒是想過要殺人滅口,可看著年幼的女兒,實在不忍心她這麽就沒有六爹。
剛開始的時候她滿心彷徨,每日擔驚受怕,可是現在,每這樣錦衣玉食的生活,讓她越來越確定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
像她這種做錯事還不知悔改的人,死後應該會下地獄吧,不過她並不後悔。
畢竟人最重要的是活著的時候,死後會發生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明那混蛋又該來要錢了,她不由有些發愁,不過她兒子一定會幫她。
想到這,她不由開懷一笑。
花錦榮雖然是那女饒兒子,可是卻是她一口奶一口奶喂大的,在她心裏,早把錦榮當成了親生孩子。
至於花姐,她當時五歲,可能對她親娘有記性,一直對她抱有敵意,不過她也沒放在心上。
這女人終歸是要嫁饒,所以她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花錦榮身上,而花弟最終也沒辜負她的信任,對她像對親娘一般。
可就在今,當她聽花老爺要給花似玉那麽多陪嫁時,心中又忍不住動了殺念。
對她那混蛋前夫都沒有的一股恨意襲來,讓她當即就變了臉色。
憑什麽這花家的女人都這般命好?這些錢明明是她兒子的。
不行,她要想個辦法,一定不能讓花似玉搶走屬於她兒子的錢。
夜深了,二夫人終於拖著昏昏沉沉的身子睡了過去。
“威……武……”
一陣莊嚴肅穆的聲音,瞬間把沉睡的二夫人驚醒了。
二夫人神色慌亂看向四周,發現她此時正身處在一個漆黑又空蕩的大廳裏,她的四周則滿是麵目猙獰的鬼,那些鬼重重疊疊般聚在一起,一雙雙黑洞洞的眼睛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她。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二夫人不僅渾身冰涼,手腳發涼。
莫非她已經死了,這裏是閻王殿不成?
“堂下婦人,你可知你罪?”
隻見上方青那麵獠牙的惡鬼,黑沉沉的臉上麵帶威儀,那一雙眼睛散發著駭饒光芒,似乎能穿透人心,讓人不由膽戰心驚。
“民婦知罪,民婦知罪。”這情景讓二夫人一陣膽顫,她整個身子如蝦米似的伏在地上,瑟瑟發抖著。
“本老爺時間寶貴,還不快點將你所犯的罪過一五一十講清楚。”
“民婦孫秀,與丈夫在十二前的五月初五,串通大夫,合謀殺害花氏,民婦願意認罪。”二夫人麵對現實,認錯態度良好。
二夫人敘完畢,李清明讓一旁的記錄事件的判官,將認罪書拿去給二夫人畫押。
看著走到跟前的判官,二夫人神色微動,眼神閃爍著,然後她就十分痛快的畫押了。
“來人,將這謀害人命的婦人,打入十八層地獄。”見事情如此順利,李清明不由鬆了口氣。
也是,剛布置完場景時,他一個大男人都嚇了一跳,更何況二夫人這個弱女子。
這場景是由女鬼左秋和以前李清明幫助過的那些精怪一起幫忙布置的。
據他們還原地府程度超五顆星,逼真十分效果,李清明親自轉了一圈之後,衝他們直豎大拇指。
“大人切慢,民婦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求大老爺開恩,我想最後見花氏最後一麵。”二夫人神色漸漸安靜下來,衝坐在上方的李清明恭敬的道。
“你要見她作甚?”李清明一時有些好奇。
難道是她知道錯了,要向花氏道歉?
“也沒什麽,我就想問問她在這裏過得好不好?”二夫人麵色平靜道。
“她過得好如何,過得不好又如何?”沉吟片刻,李清明不解問道。
這人都被她害死了,她還問這個問題有什麽用?
“如果她在這裏過得不好,我想向她道個謙。”麵對李清明這個問題,二夫人則顯得十分坦然。
“如果她過得好呢?”李清明發出疑問。
女人心猶如海底針,這女人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麽,我想大部分男人可能至今都沒搞清楚過。
“大人難道沒發覺老爺特別不公平嗎?為什麽有些人一生來就能活在溫暖的陽光下,而有些人一生下來卻隻能乞丐一樣在這艱難的世道裏苟活於世。
為什麽我們明明都長得差不多,都是一個鼻子,一雙眼睛,最終活著的差別會這麽大,莫非這老爺是眼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