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她已經無處可逃。
會麵室裏。
陸淮璟早已快沒耐心,但他始終在等著淩越的回答。
淩越心裏想的是,時瑄兒當時隻拍下了照片,並沒有過露的照片,她手上也沒有視頻,所以對蘇瑾根本就產生不了威脅。
但若是把時瑄兒藏匿之處說出來,時瑄兒在肯定連命都沒有。
所以他沉默了片刻,最終說:“我不知道。”
……
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梁祁凡直接將煙扔在地上,用力的踹開了門。
掏出槍,推開陸淮璟,直衝淩越的腦門。
“不知道?你會不知道?”
“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夠讓時瑄兒拍下照片,這就是你沐琛所謂的愛?不論你是沐琛,還是淩越!如果愛瑾兒,當時就應該阻止時瑄兒拍照,而不是擺拍!”
梁祁凡手說罷,雙眸微眯,口氣冰冷的繼續道:“我的手上染滿了鮮血,不怕再染一個,所以,淩越,既然你要繼續護著時瑄兒,那好,我就先送你去地獄!然後再讓時瑄兒去陪你!”
話落,直接扣下了扳機。
然而,卻在關鍵時刻,陸淮璟竟然推開淩越,那枚子彈打在了他的肩膀。
“淮璟.……”
淩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陸淮璟倒下去,肩膀處的血紅。
陸淮璟竟然會為自己擋槍。
他已經徹底的慌了,大腦一片空白。
然而梁祁凡卻絲毫沒有慌亂,他抓緊了淩越的衣領,“你現在滿足了?你不是恨他嗎?可是他竟然為了你擋槍!你覺得時瑄兒會為你這樣嗎!”
“你口口聲聲說愛蘇瑾,卻一再的幫著傷害她的時瑄兒,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梁祁凡再次扣下扳機,卻被陸淮璟再次扯住褲腳,“不要傷害他……”
聽到陸淮璟奄奄一息的話,淩越淚流滿麵。
這種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他從未想過傷害蘇瑾,也從未想過會傷害到陸淮璟,他隻是想使用手段得到蘇瑾。
可是,為什麽現在的他感覺自己錯了呢……
在方文航聽到槍聲推門而入時,陸淮璟已經癱坐在地上,肩膀處流著血。
慌亂之下要打120,卻被陸淮璟揮手示意不要。
因為是槍傷,一旦去醫院,梁祁凡非法持有槍支的罪名就會成立,所以,陸淮璟忍著痛,“送我回歐苑。”
梁祁凡冷冷掃了眼淩越,與方文航一起攙扶起陸淮璟。
淩越依靠著牆壁呆滯的望著地上的血,終於在他們走到門口時抬起了頭,“木槿苑一單元6號樓202號。”
他說出的正是時瑄兒藏匿的住址。
……
沒想到時瑄兒竟然大膽到藏在木槿苑,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木槿苑是陸氏開發的樓盤,四處都有監控。
藏在那裏,反而不會引起旁人關注。
若是淩越沒有說出住址,恐怕他們還要找很長一段時間。
……
陸淮璟坐在車裏,聽到梁祁凡打電話給霍子言,讓他帶人包圍木槿苑。
蒼白的臉上顯露出一絲欣慰。
“你還笑,如果是實彈,你有沒有想過你擋下去的後果?”梁祁凡氣憤的說道:“他那種人不值得你為他擋槍!”
“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傷害淩越。”陸淮璟解著襯衫扣子,咬著牙從肩膀處取下那顆空包彈,額頭已經布滿冷汗。
梁祁凡俯身過去,將白色襯衣撕出一角,護在他的傷口。“既然知道,就更加不應該為他擋!”
“不擋下那一槍,又怎麽能知道時瑄兒的下落。”
所以,剛才,陸淮璟也在賭,賭梁祁凡不會放實彈,也在賭淩越是否會看在他擋槍的份上,說出時瑄兒的下落。
於是到了下一路口時,陸淮璟便讓方文航左轉彎去木槿苑。
因為他要親自找到時瑄兒.……
然而,等他們到了木槿苑時,霍子言卻歎著氣從走出來,“我們來晚了,時瑄兒已經跑了。”
說完,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中,走出小區門口的女人,雖然包裹的很嚴實,但熟悉時瑄兒的人一看就能認出是她。
“這是下午三點的監控視頻,現在已經九點,時瑄兒很可能是察覺到淩越會說出她的下落,所以才會逃走,因為她連行李都沒拿走。”
梁祁凡聽罷,一拳捶在車門上,原本以為這次就能抓到時瑄兒,沒想到還是被她快了一步。
相比較起梁祁凡的急躁,此刻的陸淮璟顯得冷靜許多。
“我們上去看看。
時瑄兒既然是很倉促的離開,肯定能留下一些線索。
所以他們三人乘電梯來到二樓,推開門看到餐桌上堆積的多數都是泡麵盒,看來時瑄兒一直待著這裏從未出去過。
可最令他們想不通的是,明明躲藏的挺好,為什麽卻冒險去網吧上傳照片?
冒著被抓捕的風險,隻是為了報複蘇瑾?
像時瑄兒這樣聰明的女人,既然手裏有照片和視頻,大可以躲到風頭過後,根本沒有必要非要現在曝光。
陸淮璟擰眉思索著,餘光掃視到垃圾桶,馬上走過去,將垃圾桶打開,裏麵除了碎紙屑,再沒其他。
正當他準備放棄的時候,霍子言突然從紙屑裏看到一張手機卡。
彎身撿起來,發現已經有些損壞。
“還能修複好嗎?”
梁祁凡從霍子言手裏接過去,看了下雖然折斷,但芯片還在,“應該可以,我拿回去試試。”
話落,再次環視了下這套兩居室的房子,“繼續讓人守著這裏,我先送四哥回歐苑。”
……
到了歐苑後,梁祁凡的私人醫生早已經在歐苑等候多久。
桑迪和阮嬸都在門口等著,醫生來的時候隻說有人受了槍傷,並沒有具體說是誰。
所以當陸淮璟從車上下來,看到他肩膀處的血紅,桑迪馬上跑上前去,“陸總你怎麽會受傷。”
陸淮璟瞥了她,隻答了聲:“意外。”
說完,便在醫生的陪同下走進了院內。
被拒絕後的桑迪愣在原地,但她並沒放棄,還要繼續跟著往院子裏去,卻被保鏢攔在門口,“總裁說了,誰都不能進入。”
桑迪氣的咬緊了牙關,但又不能表現出來。
蘇瑾離開了歐苑,她帶著孩子住在這裏已經算是死皮賴臉,若是這時候再惹怒陸淮璟,說不定連歐苑她都沒辦法待。
……
禦府。
包廂裏的三個女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唱的正嗨的時候,包廂門突然被霍子言推開。
他神情凝重的拿著手機,第一時間看向蘇瑾。
孟瀝歡趕緊把音響關掉。
“霍總你……”
霍子言將手機遞到蘇瑾麵前,“四哥受了槍傷,梁祁凡讓你接下電話。”
槍傷……
早上不是還好好的?怎麽會受傷?
蘇瑾馬上接過手機,剛放在耳邊聽到梁祁凡低沉的嗓音,“他需要你。”
通話中,梁祁凡把陸淮璟的受傷經過都告訴了蘇瑾。
當知道子彈是空包彈,陸淮璟傷的並不嚴重後,蘇瑾果斷選擇了拒絕。
“醫生和護士都比我專業,我去了也幫不上忙,我定的機票是淩晨五點的,要早點睡,你代我跟他說聲祝他早日康複。”
說完,蘇瑾就結束了通話,然後在孟瀝歡錯愕的注視下,將手機返還到霍子言手中。
“你們玩,我先上去收拾行李,明早還要趕飛機。”
“瑾兒你……”孟瀝歡想說:你難道不去歐苑看看四哥嗎?
卻看到陸思甜搖頭示意她不要問。
一直等蘇瑾離開包廂,孟瀝歡才撇著嘴說:“瑾兒她也太狠心了,應該去看看的……”
“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讓她一個人先冷靜會兒吧。”
霍子言點點頭,“我去趟歐苑,你們一會兒上去陪陪瑾兒。”霍子言說完,便著急離開。
*
樓上的蘇瑾流著眼淚在收拾行李。
收拾好行李後,已經是12點。
她坐在行李箱前,望著窗外,想起梁祁凡說的話,陸淮璟是替淩越擋槍,為的是讓淩越說出時瑄兒的下落。
蘇瑾知道為什麽他們那麽著急要找到時瑄兒,因為,那個女人手裏不止有照片,還有視頻。
一旦視頻曝光,那麽她應該就是徹底被毀掉的時候。
這也是為什麽蘇瑾選擇不去看陸淮璟。
在她看來,兩人既然已經離婚,就代表著沒有關係。
兩人隱婚,離婚,以及那些照片,對陸氏的股票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若是視頻爆出,後果更加不可估量。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北城,早點遠離這些紛爭。
歐苑。
醫生為陸淮璟處理好傷口後,霍子言也已經趕來。
梁祁凡站在床前,看到他一人,猜到肯定是蘇瑾執意不過來。
但當著陸淮璟的麵,兩人都沒有明說,盡可能的避開蘇瑾這個話題。
然而,沒想到陸淮璟卻直接問:“她幾點的飛機?”
知道無法再瞞下去,梁祁凡答道:“五點。”說完後,又繼續道:“我去禦府把瑾兒帶來。”
“不用了,你們先回去,我還沒到傷的不能自理的時候。”
陸淮璟的話中有一絲嘲諷,他嘲笑的是自己縱然為那個女人做再多,她不會再回頭看自己一眼。
見他語氣堅決,梁祁凡和霍子言就沒有繼續留下來。
這種時候,還是讓他先靜靜比較好。
反正蘇瑾隻是回巴黎,又不是像上次那樣了無音訊。
說不定兩人都冷靜一段時間好後,自然就想開了。
……
在梁祁凡和霍子言走後,陸淮璟從床上下來,忍著肩膀的疼痛,換上一套輕便的衣服,然後拿起車鑰匙朝樓下走去。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目光幽深的望著前方寬闊的路,腦海中浮現的全是蘇瑾那張絕情的麵孔。
若是換成10多年前,縱然再愛,在舍不得,他都不會回頭去問原因。
但蘇瑾不一樣,他不願就這樣失去,也不想未來的自己後悔。
所以,他寧願丟掉自尊再挽回一次。
到了禦府,將車子停在門口,陸淮璟直接乘電梯來到36層,找到蘇瑾所住的房間,按下了門鈴。
原本站在窗前發呆的蘇瑾以為是陸思甜和孟瀝歡回來了,便走過去把門打開。
抬眸看到竟然是陸淮璟,蘇瑾先是呆滯了幾秒鍾,然後才故作平靜的問道:“怎麽是你?”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她首先看的是男人的肩膀……
陸淮璟冷冷一笑,凝視著她平靜如水的小臉:“看到是我,你很失望?”
“沒有,我隻是覺得一個受傷的人,現在應該在家裏好好的躺著,而不是不顧自己的傷口,到處亂跑。”
“我是受了傷,但還沒到殘廢的時候。”
陸淮璟話落,左手直接攥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我憑什麽跟你走!”蘇瑾瞪大了眼眸,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我現在跟你陸淮璟一點關係都沒有,請不要隨便拉拉扯扯,有什麽話,請你好好說。”
陸淮璟勾起唇角,輕蔑的重複道:“一點關係都沒有?”
深如漩渦的雙眸流淌著嘲諷,偉岸的身軀直接擋在門口,手臂伸出,用力的攬在她的纖腰,“正是因為沒有,才更要有點關係!”
話落,顧不得肩膀的疼痛,將她攔腰抱起。
“陸淮璟!你放我下來!你這樣會被別人看到的!你放開我!”
蘇瑾大吼著,但陸淮璟根本就不理會。
來到電梯前,按下電梯,走進去後,表情依舊冷漠。
蘇瑾瘋了般的捶著他的胸膛,雖然使力,但卻盡可能的避開他的肩膀。
一直到了一樓,電梯門打開,大廳裏的前台還有保安,以及一些客人都吃驚的望著他們。
“那不是陸氏的陸總嗎?”
“那個女人看著有點麵熟。”
……
蘇瑾趕緊閉口,下意識的把頭埋在陸淮璟的胸膛間,不敢再說一句話。
她拉著陸淮璟的大衣,遮住自己的臉,在出門口的時候,餘光瞄見男人右肩膀滲出的血紅,瞬間紅了眼眶。
“放我下去!”她再次要求下去,但聲音卻有些哭腔。
陸淮璟沒有理會,徑自朝著車子走去,打開副駕駛的門,將她塞了進去。
然後快速來到主駕駛,將車門鎖住。
蘇瑾開門無果,最終放棄,扭頭瞪著眼前霸道的男人,瞧見他單手握著方向盤,鼻尖一酸,差點落下眼淚。
“陸淮璟,你這樣有意思嗎?你知道自己這叫什麽嗎?這叫死纏爛打!”
“我蘇瑾是婚內出軌!給你戴了綠帽子!我這種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你懂不懂!”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背青筋凸顯,全是因為蘇瑾再次提醒婚內出軌。
心裏仿佛被無數根針在紮,每一針都刺中心髒。
他恨不得把蘇瑾的嘴堵住,堵住後,她才不會繼續這樣三番五次的提醒。
所以在蘇瑾再次喋喋不休的時候,陸淮璟幹脆把車子駛到一處偏僻的小道上。
然後在蘇瑾再次張口的同時,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雙眸腥紅的瞪著她:“你再給我重複一遍!”
蘇瑾才不管他是不是愛聽,直接大聲說:“別說是一遍,你讓我重複一百遍都行!因為本來就是事實!我跟淩越發生關係是.……”事實。
話還未說完,雙唇已經被男人的吻堵住.……
所有的氣息都被剝奪,連同雙手都被陸淮璟狠狠的摁住。
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猛獸,完全失控,連同力道都控製不住。
所以,這壓根就不是吻,根本就是啃。
蘇瑾能感覺到自己雙唇由疼轉為麻木,鼻息間的男性氣息變成血腥味,連同口腔裏都是鹹味。
因為她也反咬了陸淮璟幾口,所以她現在也分不清是誰的血……
當蘇瑾被吻的快要無法呼吸,完全使不上力氣時,陸淮璟才肯放過她。
離開她的唇後,粗喘著氣,凝視著她嫣紅的唇角血漬,恍若一朵待采的玫瑰,妖豔無比。
蘇瑾同樣大口的喘著氣,憤怒的瞪著眼前男人的嘴角。
陸淮璟本就長得英俊,這張迷人的輪廓,再配上嘴角的血,再加上這條路本就灰暗,有幾個路燈都是壞的,灰暗下,他的臉就像吸血鬼。
蒼白而又邪魅……
蘇瑾氣喘籲籲的開口說道:“你帶我出來的目的就是這個?你現在到底是有多饑不擇食?想要就去找其他女人呀!隻要你陸淮璟勾勾手指,大把女人纏著你,何必硬抓著我不放?”
陸淮璟唇角溢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拇指輕擦著嘴角的血漬,深邃的眸凝視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問道:“所以呢?你是在提醒我,應該去找其他女人對嗎?”
“對!”蘇瑾毫不猶豫的點頭,手背擦著雙唇,繼續不怕死的說道:“你不是有潔癖嗎?別的男人用過的女人,你不嫌髒嗎!”
蘇瑾的話剛落,陸淮璟立馬打開車門走下車,然後繞到她那邊的門前,將車門打開,把她從副駕駛上拽了下來。
但緊接著後排車座的門便被陸淮璟打開,蘇瑾剛被扔進去,他便坐進去,直接將她抵到車窗,“蘇瑾,如果你非要用這種方式惹怒我,那麽恭喜你,你已經成功。”
說完,脫去外套,單手解著襯衫扣子,白色的襯衫,右肩膀已經被血染紅,但比起傷口的痛,此時,他的心更痛.……
陸淮璟已經想不出其他方法,他冷靜過,也想過給蘇瑾時間,但他怕.……
怕自己這次放走她,會永遠的失去她。
所以,他寧願用這種方式留下她!
再次傾身的同時,扣住她的後腦勺,對準這張口是心非的唇,吻了下去。
緊接著手掌便略過上衣,遊走在她光潔的後背……
蘇瑾雙手揮舞著,連同雙腿都開始踹,但她哪裏是陸淮璟的對手。
尤其是陸淮璟解開皮帶,用皮帶將她的雙手緊緊綁住,然後一個翻身,變成她坐在男人的雙腿。
“陸淮璟!你難道非要我恨你嗎!”蘇瑾帶著哭腔大吼著,她已經陷入絕望中。
蘇瑾的每一句話都狠狠戳中陸淮璟的心房,但他不在乎。
“蘇瑾,我寧願你恨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我寧肯當魔鬼,也不會當一個紳士把你拱手讓給別人!”
……
*
所以,最終的結果便是,蘇瑾像隻木偶一樣被男人駕馭。
從身體到心都在痛,痛的她咬緊牙關,但喉嚨間還是會發出破碎的嚶嚀。
然而陸淮璟恍若是瘋了一樣,他不知輕重的繼續著。
……
以至於持續兩次以後,蘇瑾已經體力不支的癱躺在座椅上。
她米色的毛衣染上了血紅,脖子上全是掠痕。
陸淮璟把大衣蓋在她身上,抽出煙緩緩吸著,餘光掃了眼腕表,已經淩晨三點,再有兩個小時,這個女人就要離開。
望著前方不停閃爍的路燈,陸淮璟眉宇緊鎖,沙啞的開口問道:“還要走嗎.……”
蘇瑾兩眼無神的望著車頂,雙手無力的垂在腰側,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嘴角幹枯,全是裂口。
因為嗓子已經喊啞,她已經不願再張口回答。
許久都得不到答案的陸淮璟垂眸凝視著她,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再次問道:“還要離開我嗎?”
這次,蘇瑾突然揚起唇角笑了,這個笑容.……苦澀,還帶著嘲諷。
“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你會.……讓我離開嗎?”她的眉心慢慢舒展開,啞聲問道:“縱然留在你身邊的是一具空殼,你也不在乎對不對?”
陸淮璟毫不猶豫的點下了頭,“對。”
“.……”
這次,蘇瑾沒有回答,她疲憊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忍著疼痛轉過了身去。
凝著這樣的她,陸淮璟瞳孔中的光越來越暗,直到不忍再看她這樣,才打開車門走下去。
吹著冷風,吸著煙,一支煙吸完,回到主駕駛,在透過後視鏡望了眼卷縮在後座的女人後,收回目光踩下了油門。
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蘇瑾睜開雙眸,但她沒有轉過身,因為她能感覺到那道冷光在盯著自己。
她.……已經無處可逃。